壮族,源于我国南方古代百越族群的西瓯、骆越部族,是壮族地区的原著民族。在旧石器时代,今之壮族地区就有古人类在活动;新石器时代的桂林甑皮岩人(距今一万年前)是至今我国发现最早制造陶器和驯养家猪的古人类之一。据体质人类学的比较研究,甑皮岩人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柳江人”(距今五万年前)的体质特征有着继承和发展的关系,同属于南方蒙古人种,而蒙古人种南亚类型的现代壮人,又与其有着较明显的相似特征,这说明壮族及其先民,是自古以来就生息、繁衍在壮族地区这块土地上的原著民族。 壮族源于西瓯、骆越人,是原著民族,这在不少的古籍中已有记载。据《元和郡县图志》及《旧唐书·地理志》载,郁江流域的贵州(今贵港市)、潘州(今广东高州县)为“古西瓯、骆越地”,也就是古西瓯、骆越的居住区。《旧唐书·地理志》邕州宣化县条还载:“驩水在县北,本牁牂河,俗称郁状江,即骆越水也,亦曰温水,古骆越地也。”可见骆越人居住在郁江流域。用族名来命河水名,这是壮人的习俗。而宋人周去非在他的《岭外代答》中则把“土人”和“古骆越人”联系起来,说“钦民有五种,一曰土人,自昔骆越种类也”。就是说,钦州的“土人”,就是古代的骆越人。 从生活习俗、语言歌词来看,壮族与百越族人均相同。古代越族“依树积木,以居其上,名曰干栏”。一直到1949年以前,壮族人还在建筑使用上面住人,下面放畜的所谓“干栏”房屋。古代越人尚铜鼓,有鼓者称都老;而壮族地区至今出土的铜鼓已有500多面,是全国出土铜鼓最多的地区,且壮人都以铜鼓为文娱乐器。古越人“断发文身”;壮人此俗到唐代还在流行,有些偏僻的山村,到1949年前,还有“文身”之俗,古代越人信仰“鸡卜”;近代壮族民间巫术还有鸡卜,以定吉凶祸福。古越人歌词与现代壮人的山歌亦相同。如作于春秋时期的《越人歌》(汉·刘向:《说苑》,)这首歌的歌词与壮族山歌一样,都是用词序和虚词来造句,并且主、谓、宾、定、状等成分的位置与现代壮语相同;原歌的长短句歌式,现在在广西东兰、天峨、上林等地还有流行。《越人歌》的作者是一位爱唱歌的船家姑娘。壮女亦爱唱山歌,以歌代言。生活习俗以及歌的相同,也说明了壮族来源于我国南方的古代越人的西瓯、骆越族。 另外,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一些外来的民族同化融合于壮族,同时也有一些壮人同化成了汉民族。 壮族族称,历代称谓有所不同。商周时称为“濮”,壮人自称亦为“布”。“濮”、“布”是同音异写。秦汉时期称为西瓯、骆越、乌浒人。“西瓯”始见于《汉书·西南夷两粤朝鲜传》中的“蛮夷中,西有西瓯”之句。而“骆越”则见于《汉书·贾捐之传》的“骆越之人,父子同川而俗,相习以鼻饮”,和《马援传》的“于交趾得骆越铜鼓”。“乌浒”是继西瓯、骆越之后的称谓,是瓯骆族的后裔之名。隋唐时称为“俚”、“僚”。当时俚、僚人岭南处处都有,他们活动的地方数千里,有的史书把俚、僚说成是一个民族,同一的族称。宋代称为僮。“僮”始见于宋人范成大的《桂海虞衡志》中的“庆远、南丹溪洞之民呼为僮”句,明代称为俍人、俍民,当时俍人、俍民在广西占有一半之多。 壮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虽有不同的名称,但这些名称的族源是同一的。1949年以后,把居住在广西、云南、广东等省讲僮语(母语)的称为僮族。1965年遵照周恩来总理的倡议,将“僮”改为“壮”,自此,僮族统一称为壮族。 壮族人自称为布侬、布土、布越、布壮、布依、布陇、布曼、布僚、布傣、布沙等共20多种。这些不同的自称,今在壮乡民间犹存。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