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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坛曾因溥仪为日本“赈灾”开放为平民公园

http://www.newdu.com 2018-01-14 北京日报 佚名 参加讨论

    
    1928年的地坛,已辟为“市民公园”。
    
    儒学做人的训诫。
    北京有多少个坛?
    老北京人会掰着手指给你数出九个:天坛、地坛、日坛、月坛、社稷坛、先农坛、先蚕坛、祈谷坛、太岁坛。
    地坛,虽然不像天坛那样有名气,却也在北京人心中保存着温暖的记忆。85年前,它的名字透着当时的时尚——平民意识,叫做“市民公园”。
    从地铁站安定门东北口出,越过护城河,径直北走大约5分钟,便看见那三门四柱七楼的高大牌坊顶着靛青琉璃瓦立在右手边。它的正面写着“地坛”,背面写着“广厚街”。这就对应了先有地坛后有广厚街。
    地坛原名方泽坛,建于1530年,与天坛相对,是中国最大的“祭地”之坛。初建时有一座石牌坊,曰“泰折街”,取名于古代祭地之地。1724年,雍正将其更名为 “广厚街”,象征着大地的广大深厚。48年后,乾隆在修缮地坛时,又将风化的石牌坊换成木牌坊。民国时期,牌楼上面的匾额先后改成“京兆公园”和“市民公园”。而眼前所见的木牌坊是上世纪90年代重建的。
    从一座牌坊名字变更的轨迹,就能触摸到时代于地坛留下的痕迹,历史的沧桑感油然而生。
    地坛公园的门票人民币两元,办月票仅六元,这惠民又朴实的票价让人一下就跟地坛亲近起来。一进公园,几片金黄的银杏叶便带着浓浓的秋意随风送到脚边,风吹树摇,一片片金黄的叶子如雨点般簌簌地飘落,惹得三五成群的大学生,温馨的一家三口,甜蜜的小情侣们纷纷手忙脚乱地举起相机。眼前的银杏道,简直成了一片金黄的世界。
    前些日子,网上评选“金秋京城十个最美角落”,咱们地坛公园就凭借眼前的银杏叶名列其中。而相比于树木更多、规模更大的钓鱼台银杏大道,这儿的银杏更多了几分古老与厚重,随便指一棵银杏树,就经历过上百年的风霜洗礼。
    银杏道的东面就是明清两朝皇帝祭祀“皇地祇神”的方泽坛。古人认为“万物有灵”,历朝历代都对天地日月、山川河流……的祭祀尤为重视。关于祭地的最早记载可见于《周礼》中“夏至日祭地祇于泽中方丘”。据说地坛便是中国唯一保存的祭地之坛,其建立与明世宗朱厚熜有着直接关系。
    1521年,荒淫朝政、好玩成性的武宗病死。武宗无子,于是他的堂弟,15岁的朱厚熜以藩王继承皇位,即明世宗,年号嘉靖。继位后朱厚熜推尊私亲,想尊自己生父为皇考,为此他与群臣展开激烈争论和对抗,并引发明朝礼制变革。1530年,世宗召集群臣596名讨论郊祀典礼,认为“天地合祭”不符合古代礼制,要恢复明太祖“天地分祭”之制。他的提议再次遭到绝大多数官员的反对,但世宗这回是铁了心要较劲,并借此稳固皇权。于是他“自为说,以示礼部”,将南郊天地坛改为圜丘专以祭天,在北郊建方泽专以祭地,并在东西郊分别建朝日坛、夕月坛。
    方泽坛便是地坛的原名,还包括皇祇室、斋宫、神库、神厨、宰牲亭、钟楼等建筑。
    踏着台阶,登上方方正正的拜台,只觉得四周平坦开阔,一览无余,初看时觉察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但翻阅了方泽坛的建筑史料,才知道这儿的一门一台阶都大有讲究。古人认为“父天母地”,故天坛与地坛的修建便是对应天地的象征。天坛以圆形不断重复,地坛则呈现“回”形重复的正方形,这体现着古代“天圆地方”思想。再看地坛两层,台阶八层,也是根据《周易》中“地为坤卦”的学说,对应地为阴性,数取偶数。
    而值得一提的是,地坛是何时从皇家坛庙变成一座平民公园的。
    1923年日本关东地区发生7.9级大地震,此时的末代皇帝溥仪为了让世界都知道还有一个“宣统帝”,便组织全国募款赈灾,并煞费苦心地想出将地坛开放,卖票供头面人物游览的办法。然而这位被罢黜的封建旧主不久后就被直系军阀冯玉祥赶出了皇宫,皇家祭祀制度如同它依附的封建王朝一样,成为历史。
    1925年,薛笃弼任京兆尹,官职相当于今日的首都市长。他向中华民国内务部申请将地坛辟为公园,并多方募款,而后将杂草丛生的废园整顿一新,于斋宫南空地处建世界园,于坛内西南部造公共体育场,于皇祇室设通俗图书馆。此时的地坛游人成群、熙熙攘攘,后来名曰“市民公园”,就是平民的公园。
    绕出方泽坛,途经一片郁郁葱葱的柏树林,树下坐着一个老大爷,惬意地享受着透过树枝斜照下来的午后阳光。巧遇两只慵懒的白猫踱着步子,挡在路中间,不时朝着你娇羞地“喵”两声。这一叫四周显得更加安静了。
    “老大爷,这地坛还有什么值得逛的地方吗?”
    老大爷熟练地伸手向西一指:“西边有个钟楼,在维修。那边还有斋宫,不让进。没什么特别的,瞎逛逛呗!”
    虽然地坛在老爷子说来没什么特别的,但看看他所坐的那陈旧小马扎、脚边那个积了茶渍的水杯和身后那把老式雨伞,却像是天天都到这儿闲坐的老街坊。于是我想起了地坛的另一位老朋友——史铁生,想起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我要摇着轮椅进入园中,他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到自己的身影。”
    或许,这便是地坛的魅力,它能够让一位心灵敏感的人,在此体味人生与自然时空的关系。如同“天父地母”的比喻,地坛这座园子灵魂里蕴藏的是大地的母性,无言地接受每一个向她走来的孩子。你看那北园的中医药养生文化园中,几个小孩仰直了脖子,围着几棵挂满红柿子的老树转,枯黄的落叶在他们脚下吱吱作响。回廊上坐着一对拉二胡和拉手风琴的老夫妇,断断续续的练习曲此起彼伏;假山边站着一个边压腿边哼戏曲的中年男子……就是这样一座园子“安静而并非无声”,“安静,也不是与世隔离”。
    秋天的地坛公园算得上热闹,到哪儿都有人,但却总让人感到安静。因为你总能找到一处安身之所,一片芳草地、一张木条凳或是一环圆花圃。坐下来,心就踏实,人就静了。
    地坛什么也没说,历史的沉浮之变在她早已是过眼云烟。每年金秋叶黄她依旧明艳,每逢春节庙会她依旧热闹,因为经历过许多,也就有许多东西在她身上来了又去了,她便像大地一样无言而坦然,只是四百多年的底蕴让人身在其中时,自然而然地就看到了时间,看到了自己。(刘 婷)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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