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唐宋、元代文人士大夫宴客用酒妓、歌童、优伶佐酒的现象十分普遍。酒妓多色艺俱佳,不仅容颜悦人,且身怀绝技,具有较高的艺术修养,琴棋书画兼通,一些高层次酒客往往在她们身上享受到身心的慰藉,甚至引为红尘知己。杂剧名伶张怡云“能诗词,善谈笑,艺绝流辈,名重京师。”姚燧、阎复常于其家小酌。大都城外有一宴游佳处名万柳堂,平章政事廉希宪曾在此张筵,邀名士卢挚、赵孟頫共饮,时歌伎解语花佐酒,左手折荷花,右手执杯,歌元好问所制《骤雨打新荷》之曲。既而行酒,赵公即席赋诗一首,中有:“手把荷花来劝酒,步随芳草去寻诗。”之句。 6.清代 明清后,尽管蒸馏酒的工艺日渐成熟和普及,但中国的经济发展放缓,社会风尚更加趋于保守,知名的女诗人、女词人、女作家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无法与唐宋相比。但女性至少是部分女性,在家庭生活中可以享受到酒,并留下了文字记录。清代女诗人归懋仪有这样的诗句:“众香国里任盘桓,酒垒词坛境界宽。九十春光浓似锦,名花最好醉中看。”据说清代女诗人刘古香喝了高沟大曲,挥毫写下这样一副对联:“天既有星糟滴珍珠红艳,泉还名郡坊开琥珀香浓。” 不像前人,曹雪芹(1724-1764?)在《红楼梦》里把女性看得和酒一样,当作男性的附属品和消费品,相反,把女性放到了可尊的地位。《红楼梦》第三十八回,写了大观园姑娘们赏桂咏菊饮酒之事。黛玉食蟹后想吃点酒,宝玉一听,“便命将那合欢花浸的酒烫一壶来”,给黛玉吃。虽是细节,也深刻反应了宝玉对黛玉的关怀、体贴。 清代妇女饮酒的更多的证据还表现在红楼第六十二回,写芳官(红楼十二(文章来源:华夏酒报·中国酒业新闻网)官之一,小戏子)说:“我先在家里,吃二三斤好惠泉酒呢!”,惠泉酒是一种甜米酒。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大观园的姑娘们畅饮了一坛子“绍兴酒”。说明在清代家庭,至少是在贵族家庭女性饮酒是受到尊重的,多数时候所饮用的可能是度数并不很高的直接发酵酒,而不是蒸馏酒。 而酒之于秋瑾(1875-1907)则多了几分豪气、侠气,秋瑾有《对酒》诗:“不惜千金买宝刀,貂裘换酒也堪豪。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还有一首《剑歌》:“何期一旦落君手,右手把剑左把酒,酒酣耳热起舞时,天骄如见龙蛇走。”此外还有“浊酒不堪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等慷慨诗句。在民族危亡的历史时刻,少数受过教育的觉醒的女性,彰显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用酒来表达自己的革命豪情。 《贵妃醉酒》虽是唐朝的故事,但作为广为流传的戏曲最早形成于清代。大致的故事是唐玄宗与杨贵妃本来相约在百花亭品酒赏花,届时玄宗却没有赴约,而是移驾到西宫与梅妃共度良宵。杨贵妃只好在花前月下闷闷独饮,喝了一会不觉沉醉,且歌且舞婉转娇媚醉态可掬。在梅兰芳之前的表演是杨贵妃大醉后自赏怀春,轻解罗衣,春光乍泻,这出戏是掺杂一些情色味道的,杨贵妃衣衫不整,作出种种求欢猥亵状,为台下的看客增加了一些噱头。从这个角度说在一般世俗的眼中,随着封建思想日趋堕落,清朝对女人醉酒缺乏积极的评价,有时会出现一些负面的意象。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