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领忽、想昆、土敦、必勒格、伯颜、墨尔根、巴阿秃儿等微官末职、荣誉尊号一个不漏地记载在史册上,而对蒙辅国王为什么不载呢?”他认为这个熬罗应该为柔然的后代的一支。柔然早在南北朝时代就使用过汉族的年号,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本人认为在熙宗朝金朝与北方原来辽朝控制的蒙古部落确实发生过战争,但是战争绝对不像南宋人描绘的那么大,南宋人出于政治的需要,将战争规模普遍扩大,特地夸大金朝割地赔款的数字,目的当然只有一个,说金朝后方已经疲敝不堪,国力下降,坚定国人抗敌收复中原之决心,总之,熙宗朝的战争可信,但是那些关于战争的夸大记载要坚决批判。 正是因为蒙古和金朝的文献资料不足而不得不依赖于南宋文献,所以本人就得出一个结论,金熙宗朝的金朝和蒙古部落的战争是在原来对蒙古高原部落控制能力相对较强的辽朝崩溃后,蒙古部落失去强有力的控制中心后开始了自身发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与新兴女真族的金王朝发生了矛盾,在相持数年的战争中,金王朝自身也付出很大的代价,最终利用分化瓦解(本人认为金朝的“赔款”应该是对各个部落进行挑拨离间的资金)之法,使得边患暂时得到一时的平静。 (二)金王朝对蒙古诸部的控制 由于金朝在灭亡辽朝之后立即把兵锋对准了南方的宋朝,没有经略蒙古诸部,对北方基本是消极防御态势,沿边置东北 西北 西南三个招讨司,屯兵防守“北自蒲与路之北三千余里,火鲁火疃谋克地为边,右旋入泰州婆卢火所浚界壕而西,经临潢、金山,跨庆、桓、抚、昌、净州之北,出天山外,包东胜,接西夏,逾黄河,复西历葭州及米脂寨,出临洮府,会州、积石之外,与生羌地相错。”对散处边境上的诸小部族统称为“乣”(音jiu),设立祥稳统治。对大部族如迭剌部 唐古部 助鲁部 乌鲁古部等,置节度使统治。其在草原之诸臣附部落,则特赐官爵,以为羁縻。保持朝贡关系,并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使互相制约,保持平衡局面。 值得注意的是,金朝这时已经开始了界壕的修筑,《金史 地理志》记载有“泰州婆卢火所浚界壕”《金史·婆卢火传》称他在泰州时守边有功。看来在熙宗朝已经开始了界壕的修建,为以后大规模修筑界壕打下了基础。 (三)辽金之际蒙古高原的剧变 在辽金之际蒙古高原有两件外来因素值得大书特书 1是大量的铁流入草原 在对蒙古部落控制力相对较强的辽朝,屡次下诏“禁鬻生铁于阻卜等界”而金朝时则惟利是图,铁禁遂弛,因而大量铁钱源源流入蒙古草原,在金朝统治的辽朝和北宋的部分地区,原来曾经使用铁钱,后来金朝废除铁钱“由是河东 陕西铁钱,率自云中货于鞑靼”“北地贵铁,百姓多由火山军 武州 八馆之天德 云内 货钱于北方”“北方得之,多作军器,甚而有以坚甲利兵与之回易者。爪牙既成,始不易制矣” 2是大批的契丹人北流 金朝灭辽,天祚皇帝,梁王雅里,耶律大石等均出走,以草原部族为援,耶律余睹叛金,大批契丹人逃亡,而且金朝也曾经实施过一些屠杀政策,比如完颜宗翰就命令诸路“尽杀契丹”大批契丹人的北流,对蒙古部落的发展起到不少作用。 海陵王时期 海陵王时期关于蒙古部落的史料我只找到一则,见于《续资治通鉴》,时间是金正隆六年。这是海陵王对待南宋使臣徐仿说的,内容如下:“自来北边有蒙古达勒达(鞑靼)等,从东昏(指金熙宗)时数犯边境,自朕即位,已久宁息。近准边将屡申,此辈又复作过,比前生聚尤甚,众至数十万,或说仍与夏通好。若不即行诛戮,恐致滋蔓。重念祖宗山陵尽在中都,密迩彼界,是以朕心不安。以承平日久,全无得力宿将可委专征,须朕亲往以平寇乱,故虽宫室始建,方此巡幸,而势不可留。已拟定十一月间亲临北边,用行讨伐,然一二年却当还此。……”从海陵王的谕旨来看,他承认在金熙宗时受到过蒙古部落的侵扰,这是上文从南宋和金朝两方面史料反复论证的,再次证明了此事是信史。但是他说的在当时蒙古部落又重新崛起是否可信呢?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应该考虑当时的时代背景,当时是海陵王已经迁都开封,准备大举讨伐南宋,面对着不断来打听情报的南宋使臣,为了缓解南宋方面备战的准备和决心,对南宋使臣说出准备兵马是为了对付北方的蒙古部落也应该在情理之中。此外海陵王还不止用过蒙古部落这一个借口,还有其它,请看同一年九月同样是这个海陵王发布的诏书“朕在位,恢心坦然,四邻归贡,逾有年矣,皆出于祖宗洪厚德泽也。……今朕亲将五百万兵,速降夏国(指西夏),以九月下旬回国。遣使往宋,以决颠末。君臣父子各宜坚心,谨守诸路,故兹诏示。”这是对待金朝全国军民发出的诏书,与对南宋使臣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说讨伐的目的是西夏。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是用来迷惑南宋,扰乱视听的,无论是蒙古部落还是西夏都是他放出的烟雾弹。不足为据,然而海陵王时期有一个对蒙古高原有重大影响的事情不能不说,那就是契丹族的大起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