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8月,“山河探险协会”发起人徐海鹏曾带领探险队在“寻找成吉思汗”之旅中到达新疆。他告诉记者,阿尔泰地区青河县一个叫“三道海子”(在新疆语中,“三道海子”意为“三个湖”)的地方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我看到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堆建筑,其中最大的一个石堆,圆周有100多米、高25米,外面裸露的石头上还有许多壁画。外边的三个湖是人工形成的运河,像护城河一样围住中间的石堆。”徐海鹏回忆,西方研究亚欧草原文化的权威哈佛大学尼古拉·乔教授,尽管见过许多巨石大墓,当时看到如此规模的石堆后仍深感震惊。 青河县三道海子与蒙古国交界,境内有成吉思汗西征大道遗址,境外蒙古国那边有成吉思汗大军驻扎的营帐遗址。此处森林繁茂,地势开阔,可屯兵百万,相传为蒙古大军西征驻地。徐海鹏说当地人告诉他,他们相信最大的石堆下就埋葬着一代帝王成吉思汗。 “到目前为止,关于成吉思汗的陵墓所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虽然中、俄、蒙等国探险家或考古家都提出各种各样的观点,但在学术上至今未有定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白翠琴研究员告诉记者。 按照习俗,元代帝王的墓葬都采用“密葬”形式,所以至今仍未发现一座元代皇家陵墓。一位蒙古专家预言:成吉思汗的陵墓里可能埋藏着大量奇珍异宝,里面的工艺品甚至比秦始皇陵出土的兵马俑还要壮丽。更有考古专家称:成吉思汗的陵墓一旦被找到,那将比“特洛伊”考古和和图坦卡蒙陵墓的发现更激动人心。 英国著名探险家蒂姆·谢韦仑(TimSeverin)当年曾骑马横跨蒙古大草原,后来写成著名的《寻找成吉思汗》一书,由台湾马可孛罗出版社出版。此次在出版社帮助下,他专门向记者回顾了当年与一支探险队“狭路相逢”的趣事。 当时在蒙古境内的不儿罕山附近,谢韦仑和当地向导等一队人马行走在草原上,忽然在荒凉而死气沉沉的原野上看见一个小“城堡”:“其中有几个卡其色的大型军用帐篷,帐篷的柱子很高,帐顶上还有冒着烟的烟囱。”小城里还有一大堆黄、白相间的“超现代”的帐篷,“帐篷后面,十几辆簇新锃新的越野车整整齐齐排成一线。”谢韦仑说,他当时还真以为“是外星人刚刚降下来了呢!” 蒂姆后来才知道,他见到的是日、蒙两国联合组成的三河探险队(ThreeRiversExpedition)的营地,这支设备精良、秩序井然的队伍是专门准备挖掘成吉思汗陵墓的探险队。 “他们动用了一大堆仪器,有些像是地雷探测器,有些是挂在脖子上不知名的黑盒子。这些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仪表上的指数看,要不就倾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拨弄几个转钮或是开关。他们动用卫星摄影技术,照遍了不儿罕山的每个角落,空照图密得跟马赛克一样,然后用经纬仪跟距离测定仪进行田野调查。他们希望寄托遥感技术,彻底检查植物、土壤、岩石和磁场。” 日本人如此地毯式搜寻的理论依据是,如果某地葬有成吉思汗,这里的地表数据也一定有异常。但也有人不以为然:几个世纪过去,河流可能改道,直接流过陵墓的位置,此外,河水也有可能在陵墓上方汇聚成湖。日本专家由此又利用各种先进技术,精确绘制了湖泊与河流地图,寻找不正常的排水孔道。 蒂姆·谢韦仑称他遇到这支探险队时,他们刚刚完成第一季的工作。这支探险队得到日本一家大报的赞助,也得到蒙古政府给他们的三年调查时间。但无论是一流的设备还是一流的工作精神,都没能让这支兢兢业业的队伍遇到奇迹——他们除了在肯特山(不儿罕山)附近发掘了两三百座古墓外,一无所获。 2000年8月,美国的探险家穆里·克拉维兹和他率领的由科学家、考古教授和翻译组成的考古探险特别小组,又信心十足地来到乌兰巴托,继续寻找成吉思汗的神秘陵墓。克拉维兹今年68岁,是一位律师,也是一位亿万富翁,他的私人财产估计有5000万至1亿美元。克拉维兹的计划起先遇到蒙古政府的抵制,他几乎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在蒙古生活了6年,想尽一切办法说服政府,也说服了学术界,成功吸引了两位著名当地历史学教授加入探险。 2001年8月16日,克拉维兹的考古队在乌兰巴托东北三百多公里处的森林中发现了一个城墙环绕的墓地,里面包括几十座没有打开过的陵墓。古墓部分被森林覆盖,三面有围墙。探险队由此向外界宣布“找到了成吉思汗的陵墓”,但后来被证明是匈奴墓。克拉维兹誓不罢休,去年特意从美国运来能勘探到地下10米深处的先进仪器,发誓非要找到成吉思汗陵墓不可。 当年蒙古国总统巴嘎班迪访华时,中央电视台记者水均益在采访中曾特地向他提起这个问题。巴嘎班迪的回答很巧妙:“根据成吉思汗传承下来的一个遗嘱,也就是他去世时所说的一段话,他说,让他的陵墓永远不让世人知道。因此,我们遵循成吉思汗的这一遗嘱。我认为,成吉思汗陵墓在什么地方就在什么地方,这并不重要……让它永远成为一个谜底似的问题,使那些愿意猜谜底的人继续猜这个谜底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