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学术界在迷信、宗教与科学的概念界定方面存在着一些含糊性和分歧。这必然导致实际生活中对待它们会有不同态度和行为。语言哲学家们一再指出,语言的错误混乱会带来极大的弊害。明确界定迷信、宗教、科学的概念以及三者的区别是摆在我们面前的当务之急。 蒙古族萨满的主要服饰及萨满神偶 萨满教的仪式主要有成巫仪式、祭祀仪式、治病仪式、祈愿仪式、除秽仪式等。男萨满被称为“博、博额”,女萨满被称为“亦都罕、巫都干”。学术界普遍认为萨满教是母系氏族社会的产物,所以最早的萨满教主持人是女性萨满,母系氏族社会进入父系氏族社会后才出现“博、博额”。 目前,萨满所用法具有神鼓、鼓槌、神鞭、神刀、锣以及口琴、铜镜等。萨满的法服由法冠、神裙、神靴等组成。法冠有“德日痕玛拉盖”、“多锅拉嘎”、“剔地目”等几种。笔者所看到的萨满帽的共同点是帽子上都画有人像。如色仁钦萨满的帽子上画有蒙古族科尔沁萨满的教祖郝伯格泰萨满的像;蒙古国达尔哈特种族女萨满巴拉基尔巫都干的帽子上画有死去的祖先萨满的像。 各地蒙古族萨满的神裙有较明显的差异。内蒙古科尔沁萨满的神裙一般由“衬裙”和“罩裙”两部分组成。“衬裙”上佩戴铜镜和腰铃等,“罩裙”是由一宽围腰和多条彩带组成,科尔沁萨满们也将其萨满服称为“花衣服”。蒙古国萨满的服饰上往往有9个小铃铛或9个精灵像。肩部饰有3根鸟尾,被称为“舞日勃里格”。萨满服背面正中间的飘带上饰有各种家畜图案和动物精灵图案。 萨满神偶蒙古语称“翁衮”或“翁固德”。据蒙古国策·达赖的研究,最早的翁衮可能是“人们把自己认为最凶恶的东西的形状用木头或石头仿制出来,用草或毛绳捆起来,磕头,因而产生了神像,然后发展到人形的形象”。笔者在调查中发现,萨满的翁衮中既有虎、熊、豹等凶猛动物,也有各种形状的萨满祖先神像。如蒙古国女萨满巴拉吉尔巫都干的翁衮中既有“巴布盖”(熊)、“貌盖”(蛇)等动物精灵,又有“塔泰额吉”、“薄严徒高论阿爸”等祖先翁衮。祖先翁衮都是已死去的上代萨满的神偶。 据马可波罗、普兰尼·加尔宾、鲁布鲁乞等早期旅行家的游记记载,古代蒙古人的翁衮主要是用毡子、皮革、木头等制作的。目前所能看到的各地蒙古族萨满的“翁衮”各式各样,形状不一。笔者在调查中发现,内蒙古地区萨满所供“翁衮”多为青铜制,蒙古国萨满所供“翁衮”则多为毡制、布制或用铁片剪成的。萨满举行各种宗教仪式时往往呼请各种“翁衮”精灵,并使其附身。根据附身的“翁衮”不同,萨满会模仿各种不同神灵和“翁衮”姿态舞蹈。每年的农历七月初九或九月初九,蒙古族萨满都要举行一次祭祀“翁衮”的仪式。 蒙古族萨满教的历史变容 蒙古族的萨满教信仰已进入了衰落阶段,但衰落并非意味着很快就要消亡。受外来宗教以及社会历史变动的影响,蒙古族萨满教在由盛变衰的过程中采取了一些灵活多样的生存策略,残留至今。我们可以把蒙古族萨满教的历史变容归纳为以下4点。 复合化变容 萨满教以与其它宗教相复合的方式存续了下来。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之后,蒙古族萨满教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首先,萨满队伍发生分化,分成了亲佛派和排佛派。亲佛派被排为“查干主根博”(意为白萨满),排佛派被称为“哈日主根博”(意为黑萨满)。亲佛派萨满主动吸收了很多藏传佛教的因素,而排佛派萨满则顽固地保留了萨满教的古老传统。亲佛派萨满的法服法器、祷词神歌以及仪式活动等都明显地受到了藏传佛教的影响。如,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后在蒙古族萨满的唱词中渗透了不少歌颂喇嘛教、向佛祖祈祷的内容。甚至有些蒙古萨满还穿上喇嘛服,改用喇嘛所用的法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