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方同事没听过现场的相声,于是我便拉着他去崇文区的文化馆看节目。我的票钱,他的饭钱。终归还是我赚了。 尽管北京已经挂起了大风,温度降了不少,但是来看相声的观众还是不少,其中也有不少老头儿、老太太,小孩也不少,只是小孩容易逗,相声演员开口说话,就能把小孩逗的哈哈大笑,只是小孩的笑声让别的观众很是郁闷,这种“笑果”透着一份“假”,把不谙世事的小孩逗乐了,也见不得相声演员有多大本事。 演出前去方便时,看见一些青年演员在厕所外面抽烟。我是不抽烟的,其实别人抽烟我也不大反对,但是看见年轻的相声演员凑在一起吞云吐雾,总感觉很别扭,起码让上厕所的观众看着舒服,不是说演员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嗓子才能对得起观众么?看来这种做法显然不大对得起我这样的刁民。 主持人还是主旋,小姑娘挺喜兴的,只是刮大风,天太冷,因此穿的也多了,这让我很郁闷。 第一个节目胡卓凡、金钊的《买卖论》。两个演员很是年轻,看得出舞台经验不是很多。逗哏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买卖,捧哏的比较老成持重。不温不火的表演,台下反映一般,我的同事到是听的津津有味。 第二场 于磊 付朝奎的《出租司机》,用的李伟建、武宾的本子,于磊一句不差的把李伟建的台词重复了一遍,和李伟建相比,李还有些北京“的哥”的神韵,而于磊表演起来四肢僵硬,纯粹象个政治老师在给你上时事评论课,这种教育学生的感觉,我实在有些不爽。付朝奎看着还算伶俐,我认为让他逗,让于磊捧这段〈出租司机〉效果会好许多。节目演完时,主旋介绍说他们是李伟建的徒弟,如今李伟建也开门收徒了,要不说这世界变化快呢。 对了再补充一点,圆明园不是八国联军烧的,别什么事都往美国人身上扣,你要说八国联军占了故宫,还是对的,这里就有美国人的事了。 第三个上台的是王楠,张伟的〈栓娃娃〉,“笑果”相当好,我的同事乐得直拍我肩膀。王楠这小子是很有潜力的,这家伙透着一股坏劲儿,而张伟看着就着实的老实,这样配合起来很有舞台效果。王楠是年轻的,因此很能抓中生活中的细节来抖出包袱,当甩出老和尚念经时“生活就是一个七日接着一个七日”的包袱时,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 当然也有乐极生悲的,俩人正演的起劲呢,台下突然骚乱起来,一位老先生好象犯了急病,大家慌手慌脚的把老先生抬出剧场,这一乱,观众的目光自然就都转移了,王楠是年轻的,对这样的架势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他也试图来个现挂,可惜没“挂”好,很多观众的注意力还是没有拢到舞台上。 台下正在乱的时候,赵荣全 赵广武的《异想天开》已经开始表演了。什么异想天开啊,纯粹胡说八道,不知道这段相声要表达什么?相声作者似乎对煎饼很感兴趣,但赵荣全表演吃煎饼的样子很牵强,似乎象在吃冰棍。新二赵总是拿新节目来表演,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也得注意本子的质量啊,我反正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与其听胡说八道,到不如表演几段传统相声来练练基本功呢。 第五个上来的是孟新,打牛骨数来宝的,唱的是《杨志卖刀》。孟新的嘴里好象总是塞着棉花,有时候说起话来“呜里呜涂”的,但终归是老先生的,咱就别太计较了。我的同事很感兴趣孟新手里的那副“牛骨”,他问我过去什么人打这家伙,我说“大傻杨”,他问“大傻杨”是干什么的,我说你请我去看〈茶馆〉,你就知道过去什么人打牛骨了。 老先生很是卖力,咱也就不好再评论什么了,台下的观众还递给老先生面巾纸让老先生擦汗,这让老先生很是感动。 接下来的是付强、李增瑞的《对春联》。李增瑞不愧是老演员,如今给他一个“艺术家”的称号也不算过。演员与观众的互动起到了良好的效果,虽然是老段子,但能让观众笑起来,也是不容易的。付强的水平应该说是在慢慢提高的。 最后是康松广、王辅庭的《颠三倒四》,和电视里表演的一般无二,再多评论就有些罗嗦了,总之,我的同事笑的前仰后合的。 演出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外面的风挂得更大了。我也该“大风起兮,归故乡了”。 想想这些演员也挺辛苦,他们不是什么大腕儿,有的年轻小演员在北京谋份差事,也挺不容易,就冲这份辛苦,咱也得支持支持不是?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