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凶吉,无关于玛雅预言 作者:诸玄识 来源:作者惠赐《儒家邮报》 时间:西历2012年12月20日 作为一头嚼噬地球生物圈的怪兽(利维坦),西方资本主义几乎暴亡于20世纪上半期——世界市场饱和引致“大萧条”,列强争霸造成两次世界大战,但它起死回生于美国(消费革命,深掘生态)。而今大家——包括中国——都跟着怪兽走,而它却要先杀“赴死冲刺”的竞争者。《圣经》于此“启示”道:“……一头兽从海中上来,……似乎受了死伤,那死伤却医好了。全地的人都希奇,跟从那兽;……龙……将自己的权柄给了兽,也拜兽说:‘谁能比这兽,’谁能与它交战呢?”(《新约·启示录》) 1.前言。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现代世界已在科技与经济上实现了“大同”,但在文化与政治上却背道而驰——分裂,对抗,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冲突最大化;除非该问题能被及时解决,人类必将自毁而无救。而世界在文化与政治上实现大同,则非中国而莫为。汤因比说: 世界统一是避免人类集体自杀之路。在这点上,现在各民族中具有最充分准备的,是两千年来培养了独特思维方法的中华民族。(《展望二十一世纪》第296页) 一八三九年鸦片战争以前,中国在占世界的东亚是名副其实的“中华王国”。虽说只有日本在政治上没有从属于中国,但周围所有国家,也包括日本在内,都在吸取中国文明。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中国是统治着“天下万物”。 (《展望二十一世纪》第292页) 在最近新形成的地球人类社会中,中国就仅仅停留于三大国、五大国或者更多的强国之一员的地位吗?或者成为全世界的“中华王国”,才是今后中国所肩负的使命呢?(《展望二十一世纪》第292页) 2.人类学透视。老子曰:天道利而不害,人则相反。人类“胜出”于动物界之际,便具有了“死亡本能”,倾向于“自我否定”——人以变乱环境来苟活,这等于是自毁家园、自掘坟墓;只不过“以空间换时间”,直到耗完生态而已(99%是被破坏或浪费掉的)!另一方面,人口不断增加,每当克服地理障碍而滥用生态之际,便是人口爆炸、物种减灭之时;愈演愈烈,势不可挡,马尔萨斯式的强制平衡也无济于事。“文明”因交流而联通世界,“发展”因传递而带来飞跃,这就突破了生物圈的自我保护与修复系统!然而一旦如此,人类乃垂死挣扎:虽是亢奋不已,终必“人物俱烂,种民往生天际”?汤因比说: 生物圈之所以能够栖泊生命。是因为它的诸种要素互为补充,具有一种自我调节的联系。在人类出现之前,生物圈的任何成分——有机体、失去有机物构成的物质和无机体——都未曾获得力量,打破各种力量相互作用的微妙平衡。正是这种平衡使生物圈成了生命的收养所。在人类出现以前,那些不是太软弱,就是太富于侵略性,无法与生物圈的节奏相协调的物种,在它们的软弱性或侵略性远未足以打乱这种节奏的时候,就被这种节奏的作用消灭了。一切物种的生命都依赖于这种节奏。 人类出现以前,生物圈的力量远远大于栖身其中的任何物种。人类是生物圈中比生物圈力量更大的第一个居民。人类获得了意识,这使他能够作出选择,制定计划,采取行动,阻止自然界象消灭其他威胁和损害着生物圈的物种那样消灭人类。人类能够成功地生存到他想摧毁并确实摧毁了生物圈的时候,但如果他选择了这种做法,他也将难逃惩罚。如果人类摧毁了生物圈,他也将和其他身心合一的生命一样,在生命的大地母亲面前使自己遭到灭顶之灾。(《人类与大地母亲》弟13页) 3.文明史浏览。位于地球高纬度、偏于“大块”西北的欧洲,亦是远离“季风亚洲”这个唯一能合于天道、因而可与生物圈共生恒久的文明区域。在历史上,欧洲的社群与人性,皆极具冲突性而难以缓解。如果欧洲人囿于内部,即处于封闭的生态系统之中,那他们动辄互毁,是个相争相害而生生灭灭的“霍布斯状态”,哪来文明!同样由于紧张冲突之固有属性,这里先前不具备“创造温床”,也就不能自己突破、自生文明;仅是委身于“神约”,希望有“神力”而已。但另一方面,欧洲的海洋性的地理环境使之易于获得外来文化与科技,而向外突破、向外平衡。一旦如此,那便是“因缘聚合”而产生“奇迹”:此种极具斗争性或冲突性的“另类”就有了“用武之地”,即在较大的空间中来推演“进步→毁灭”(创世→末日)公式——以打破和谐、变乱自然、耗丧生态来“创造历史”!如果作为“助缘”的外来文化(母体文明)使之施展于“世界舞台”,只是地区性的,那在它的“文明”暴兴暴亡之后,生物圈尚能修复,全人类乃安然无恙;但若“世界舞台”是全球性的,那就是“进步→毁灭”公式的全然展开:诸神上帝、海盗与浮士德等群魔乱舞于其上,潘多拉盒子被打开,科学乃裂变爆炸,普罗米修斯之火焚烧地球,三界有情众生必是万劫不复!——在愈益萎缩的生态环境之中,展开着越来越大的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冲突,恶性循环,直到人与生物圈同归于尽!汤因比说: ……工业革命却使生物圈遭受了由人类所带来的灭顶之灾。人类植根于生物圈并且无法离开它而生存,因此,当人类获得了使生物圈无法为人类所生存的能力时,人类的生存便受到了自身的威胁。1871年,英国人的这一成就便得到其他西方国家的效仿。(《人类与大地母亲》弟502页) ……直到工业革命爆发200年之后,人类才省悟到:机械化所带来的影响正在对生物圈造成威胁,使它不仅在局部地区而且在全球范围内正在成为不可生存之地,不仅不适于所有生物的生存,尤其不适于人类的生存,因为,人类须臾不可离开而又无可替代的自然资源正在被消耗殆尽。 工业革命之前,人类即已给生物圈造成了创伤。例如,人们肆意砍伐以前曾滋养地壤并使之避免流失的树木,造成山地严重的水土流失。人类砍伐森林的速度快于它们的更生速度,他还过量开采了完全是不可复生的金属。但是,在大规模地把非生命的自然物理能用于机器之前,人类还不具有把生物圈破坏和剥夺到山穷水尽、不可救药地步的力量。当时,空气和海洋确实是无穷无尽的,木材和金属的储备远远超出人类消耗它们的能力;人们开采完了某种矿物,砍光了一片森林,总还有另一些未开采的矿藏和未被砍伐的森林在等候人们开发。然而,工业革命一旦开始,人类便使生物圈,包括人类本身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人类与大地母亲》弟505页) 自从旧石器晚期以来,大约从70000-40000年之前,人类就一直在侵害生物圈的其他部分。但人类成为生物圈的主宰只是工业革命开始后的事情,至今不过200年。在这200年中,人类已使他的物质力量增大到足以威胁生物圈生存的地步;但是他精神方面的潜能却未能随之增长。结果是两者之间的鸿沟在不断地扩大。这种不断扩大的裂隙使人忧心忡忡。因为人类精神潜能的提高,是目前能够挽救生物圈的生物圈构成要素中唯一可以信赖的变化。并且,在生物圈中,人类自身也不愿意被现在的那种贪得无厌、永无止境的欲望所毁灭。(《人类与大地母亲》弟513页) 4.文化观审视。阴阳交替是普遍法则。人类社会或文明过分阴静或阳动,均会毁灭——如果“智动而阳亢”,则不堪冲突与天灾人祸;如果“仁静而阴柔”则不堪外患与人满为患。总而言之,为解决人口与生存问题、提高生活水平的进步或发展,亦会增加社会或文明的死亡机率。如果进步或发展超出地理或生态的极限(极度阳亢),则就是自然的强制平衡,亦即战争乃至文明毁灭。今人所看重的文明历史或发展模式正是这样(不过,我们绝大多数人茫然于此)。发展暂能增进民族的生存,却使文明及人类的面对致命挑战。然而,选择倒退则是“强人所难”,移民太空亦是“异想天开”;如果从今往后人类要想幸存下来,就必须像传统中国那样,掌握“平衡术”——中庸中和,一阴一阳;日新又新,可大可久。世界上古文明由此消亡,唯华夏延续下来;她直接或间接激活并哺育了许多文明,而欧美文明则是其子文明。汤因比说: 宇宙的韵律如此循环往复,画出来一个从阴到阳再回到阴的完整圆圈。但后来的阴状态与先前的阴状态有所不同。(《历史研究》第85页) 中国人传统的“世界观”已经经受了中国三千多年的经验的考验,其中一个主要观念是“阴”“阳”的辩证交替。无论“阴”还是“阳”,只要发展到极端,就会变成另一端,从而自动地恢复自然的平衡,因为另一端发展到自然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就会最终回到这种交替模式。……一个深受中国传统影响的观察家看到这种景象就会认为,当前“阳”在世界的猖獗已经预示着,在不久的将来,“阳”就会突然颠倒过来,转变为以“阴”为主。……不仅中国历史,而且苏美尔-阿卡德文明、希腊化文明……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当代有三个事实要求人类必须走向稳定(“阴”或“合”)……:核武器的发明、人口爆炸以及人类赖以存在的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的消耗与污染。“因此,在人类的领域里,宇宙的运动规律将会受到精心控制。‘阴性’状态似乎可能取代目前的‘阳性’状态,而且将不会再让‘阳’兴风作浪。(《历史研究》287-288页) ……人们尚无法预测中国或人类的其它部分是否能够成功地把传统的“正题”(阴)与现代西方的“反题”(阳)结合起来,创造出一个能够使人类免于自我毁灭的“综合题”(合、阴)。(《历史研究》第397页) 5.现代性诊断。20世纪,西方文明及人类社会濒于消亡——世界大战、大萧条和阶级斗争。其转机是战后初期,美苏英三强以《雅尔塔密约》牺牲中国(置她于内战与阶级斗争之战场),使得它们彼此止于冷战,而非“热战”致毁。进而,幸亏1950-70年代,中美两国相反相成而救活“文明世界”——美国从正面开拓资本生境(消费革命,以深掘生物圈为代价),中国从负面吸纳西方毒素(阶级斗争,以荡除文化圈为代价)。这当中发生第二个转机:在冷战的均势差不多失衡之际,美国拉中国入伙(中美结盟/1970年代)抗衡苏联;条件是让中国“出海”,参与世界市场——哪知道她在这方面(资本主义)是“后生可畏”!中美结盟是苏联解体的原因之一。美国“不战而胜”乃有名无实,中国却是冷战的真赢家。时至今日,中美两国及其余世界正在相辅相成地摧夷生物圈(美其名曰“双赢”),它们向着大地母亲的生命极限作最后冲刺(汤因比说:“西方和西方化的国家正在这条充满灾难、通向毁灭的道路上,你追我赶,走火入魔……”)。但是,美国却不顾“裁判规则”(西方既定的游戏规则),伺机提前暗杀它的这个“赴死冲刺”的最强竞争者!美国是要灭“文明异端”而救“上帝选民”,但实质上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汤因比说: ……西方基督教世界从公元后第15世纪的最后10年开始的不断扩张。从此以后,随着世界其他部分被纳入不断扩展的西方的疆界之中,这些地区也被带进历史的范围之内。……似乎西方在全球所取得的优势将会永世长存。到1973年,人们仍能感觉到西方在世界范围内的优势之史无前例;但如今似乎又感到,这种优势也将象从前蒙古人、阿拉伯人、匈奴人、罗马人、希腊人、波斯人、亚述人和阿卡德人曾取得的规模稍小些的世界优势那样转瞬即逝。如果西方的优势只是昙花一现,人们就不能再把它看作是整个历史功德圆满的结局。历史的范围也就不能仅限于西方文明的历史履历。(《人类与大地母亲》弟3页) 在20世纪,当西欧人由于发动了两次自相残杀的战争而丧失了世界霸权后,主导作用转移到了美国。在本书写作的年代,人们已经看到,美国在文明中心的优势,似乎也将是昙花一现。就象蒙古人曾经取得的优势那样。未来是难以预测的,。但在文明中心历史的下一个章节中,主导作用可能会从美洲转移到东亚。(《人类与大地母亲》弟30页) ![]()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