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学者批了“红学”又批名著 长久以来,“红学研究会”在中国文坛上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正因为如此,近日,红学专家集体出书抨击刘心武和其倡导的“秦学”(详见昨日快报),这可说是最近文坛的一件大事。但就在专家们合力讨伐异类的时候,有人却站出来,将包括秦学在内的红学研究骂了个遍。这位将红学研究归类到“低俗文化”的学者是来自南京理工大学的陈东林副教授,他以批判金庸、琼瑶、王朔等作家的作品为低俗文化而著称。对于“红学研究”,他认为是“披了一层学术外衣,有着一副道貌岸然的学术面孔”。 “红学”不正常 学者们历来争论的是:哪个分支才是“红学研究”的正宗,谁也没有怀疑过“红学研究”的必要性。可陈东林却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又是为什么呢?接受采访时陈教授说,他不为炒作也不为哗众取宠而批判“红学研究”,一直以来他就觉得“红学研究”不正常。“红学研究中有代表性的是两大派别———以蔡元培为代表的‘索隐派’和以胡适为代表的‘考据派’,前者对人物原型进行猜谜式的研究,后者钻牛角尖似的进行史实或资料的求证研究。它们都存在共同缺陷,即过分注重外在的非本质的东西,却忽视了从文学本身的角度对《红楼梦》进行本体性的研究,探求其思想意义和社会价值,因此,他们的大方向都错了,用这两种方法去进行红学研究,当然是舍本逐末。”至于刘心武的“秦学”,陈东林认为本质上应属于“索隐派”的旧瓶装新酒,“如果说他的‘秦学’比起以往的红学专著有什么独到之处,倒不在于揭秘秦可卿身世,而是让新作很快成为畅销的热门书籍。” “红学研究”庸俗 认为“红学研究”不正常的同时,陈东林语出惊人地表示,《红楼梦》研究早已走火入魔并陷入了死胡同,“红学研究”有“四宗罪”。罪一、它的主导思想是“玄学”。“他们的研究不是为了把问题弄清楚,相反,却越研究越玄奥,越说让读者越糊涂”;罪二、它是经学研究的地道翻版,根本特点是所谓的“微言大义”。“他们往往抓住书中的某个情节、某段话甚至某个词汇,大加阐发,试图找出解读《红楼梦》的良方秘籍,结果将红学研究拖入死胡同”;罪三、它导致了新的文化迷信和崇拜。“他们把《红楼梦》说得玄而又玄,让人觉得《红楼梦》和红学研究高不可攀”;罪四、红学研究的实际效果功利大于学术、庸俗多于高尚。“将近100年的红学研究,有许多所谓的红学家们名利双收,身价倍增。”红学家们神化《红楼梦》、神化红学研究的最终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名”和“利”两个字。 《红楼梦》很枯燥 将“红学研究”归类为低俗文化,这已经够让人震惊,但陈东林再次语出惊人,多数人认为“四大名著之首”的《红楼梦》在他看来,未必胜于其它三本著作。“从故事情节和历史深度来看,它远逊于《三国演义》;从伸张正义和反抗封建压迫等方面来看,它又比不上《水浒传》;再从艺术想象力和浪漫夸张的艺术表现手法来看,它不敌《西游记》。红学家们实在是把《红楼梦》吹捧得太高了。”陈教授认为,从文学发展史来看,《金瓶梅》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部以描写家庭琐事为表现方式的长篇小说,而《红楼梦》不过是步了《金瓶梅》的后尘,其在文学史上的创新价值显然不如《金瓶梅》;在故事情节上,《红楼梦》的故事情节过于琐屑、累赘、拖沓,故事发展的节奏太慢,有相当一些故事枯燥乏味,无法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明确表示《红楼梦》并非高得像红学家们所称道的那样的同时,书中诗词艺术的成就让陈教授印象深刻,“《红楼梦》值得充分肯定的东西未必是小说,倒是书中的诗词艺术成就比较高,甚至从某些方面超过《红楼梦》作为小说的艺术成就。”(记者曹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