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光 回老家避暑,七岁的小侄女拿了一本包装精美的暑假作业来找我问问题,不禁让我想起自己读小学时的情形。 小学时代的回忆里,总少不了作业的身影(资料图 图源网络) 我读小学时,每年的寒暑假也有作业,但却不像如今一样是一本已经印刷好的习题书,而是要自己去抄一本书。比如语文课所抄的,就是语文课本。 我跟小侄女说起我小时候抄一本课本的事情,她觉得不可思议。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呀。 随着电脑、手机的普及,如今我们连写字都越来越少,更不用说抄书了。但略微了解一下古人治学的方法,便可知抄书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举一个典型的代表,明代大学者张溥,他的学问就是从抄书中得来的。 明代大学者张溥的渊博学问,与他的抄书有密切的关系(资料图 图源网络) 《明史·张溥传》载:“张溥,字天如,太仓人。伯父辅之,南京工部尚书。溥幼嗜学。所读书必手钞,钞已朗诵一过,即焚之,又钞,如是者六七始已。右手握管处,指掌成茧。冬日手皲,日沃汤数次。后名读书之斋曰“七录”,以此也”。 张溥的抄书,并不是机械式的复制,而是在抄的过程中学习。我们可以根据《明史》的记载推测出他抄书的整个过程。 在抄写之前,张溥必定先读过一遍,然后再抄;抄好之后,他再读一遍,这样就可以检查出自己是否抄错。如此循环数次,每一次读诵和抄写,都是对文章的温习与进一步深化。 张溥的抄书,就像是把文字篆刻进心里一般。如此用力,他不仅对文章的文字内容烂熟于心,而且对文章的微言大义也能深有体会。所谓“七录”,其实就是一种反复学习、不断加深印象的学习模式。 抄书的过程,也是不断挖掘书的丰富内涵的过程(资料图 图源网络) 当然,古代还有一类专门以抄书为职业的人,但他们并未成为大学问家,这又是什么缘故呢?稍加考察便可发现,职业的抄书人,他们抄书是以获得经济报酬为目的的,故而其动机本身便不在学问。 而抄书人的报酬,往往与抄的字数、卷数成正比,于是有些人就经常减省文字的笔画,删掉一些他自认为无关紧要的文字等。这样一来,他们的抄书,抄的就仅仅只是物质性的书。 而一本书的价值,其实不在于它的文字,而在于文字所蕴含的道理。职业的抄书人把文字作为谋生的工具,自然也就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了。 显而易见,同为抄书,用心之人,抄书可以明道,成为一代学问大家;敷衍应付之人,抄书仅为果腹,既然无所用心,自然离道日远。 职业的抄书人,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把书籍当赚钱工具而已(资料图 图源网络) 学者与抄手都不可谓不勤奋,最后却出现了截然不同的效果,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在用心与否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