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到了18世纪,最成功的哲学学派还是英国的经验主义,因为好懂又符合常识。那么康德在英国经验主义很流行的时候,他并不为所动,不会像一般人认定经验主义了不起,感觉很好,他就开始注意到经验主义有它的内在的问题。因为经验主义的问题就是来自于他必须要透过心灵形成理念,在这个认知当中,他就发觉经验主义最终证成的结果好像变得很矛盾。矛盾在哪里呢?用主观的心灵所形成的理念来理解世界的一切的时候,同时又强调参与社会和谐的客观力量。 那么我跟大家回味一下英国的哲学传统一直有这种要证成参与社会的社会政治哲学的力量,从而讲到了最早先的培根的删除归纳法开始,然后到了霍布斯的巨灵,也就是从主权概念讲起,然后到了洛克,会提到政府论,我们现在很多民族政府的机制基本上都是英国那个时期的哲学家发展的成果,洛克就是很重要的代表,天赋人权的观念等等。 但是大家发觉这里头在经验主义发展的过程中,有一个矛盾之处,因为经验主义强调的心灵作为掌握世界一切基础的来源的同时,虽然心灵不断的接受外在的经验,但是心灵有主控的地位。那么这个心灵如果是具体的,是某个人的心灵,那怎么会谈到政治社会哲学的这一种,促进社会和谐的客观力量呢?那么这个是很矛盾的。一个只有心灵存在的人,反过来还能够强调社会组织的功能,那么这个是康德感觉到很奇怪的地方,那么一个只问知识来源的人,竟然确定知识来自于心灵,对于其他人心灵以外的事物,是否存在或存在什么状态,都不是确定的情况下又如何知道其他人应该怎么做呢?这个其实讲起来也是为什么,就政治哲学来讲,霍布斯那一套唯物论好像还比较清楚,虽然唯物论的想法本身在发展的过程当中就是唯物论本身就是一个形上学,在认知上来讲,还是需要一些心灵的力量。但是唯物论在讨论到政治问题,一致性比较强。但是经验主义的情况就不是那么容易。 我刚刚也提到了这个部分,为什么提这个问题呢?就是经验主义虽然很好理解,但是上帝呢?神呢?你所信仰的神,是经验中的一部分,那他就不是创造经验,如果他创造经验,那要放在经验中的哪一个部分呢?像这一类问题就并不容易回答,相较于早先的英国哲学家来讲都是很虔诚的基督徒来讲,这个部分并不好回答。 康德所面对的问题其实讲起来主观性和客观性的融合的问题是最重要的。而且他的发觉甚至于我刚才提到了经验主义中的柏克莱,他虽然是经验主义,不过他的一句名言就是存在就是被感知的,如果没有被感知,那就基本上不存在,什么感知呢?心灵的感知力量,如果说没有成为感觉以前,它是不存在的。人家讲说,你这个讲法太夸张了,前面一个石头踢下去你的脚会痛,如果你觉得痛了石头就存在。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踢下去以后才知道它是存在的,你难道不能够预做判断吗?这种区别基本上心灵占据的位置很大。所以我们事实上在哲学史的过程中确实是把后来的经验主义者都直接称之为唯心论者,那么这个问题在康德就看出问题来了。 另外休谟所提到的怀疑到因果论的问题,这个对于康德来讲也是有很需要理解问题。就是对,我们怎么样能够了解到因果论的价值,我们一方面万事万物道理都要用到因果论,对不对?那同时我们用到因果论的情况当中,我们又丝毫不能避免的,我们没有办法避免使用因果论来作为万事万物的判断的同时,我们又没有办法避免或者是必须承认因果论确实是有一些在基础上不完全为真的地方。所以也因为这个情况,所以康德要面对这些问题的挑战。他就必须要处理这个问题。 那么这个问题简单来讲就是介于主观感觉和客观知识之间的问题。面对这个问题,在英国的经验论是存而不论的,就是没办法处理这个问题。法国的哲学的传统当中面对这个问题,也是比较浪漫的。就是并没有真正的挑战这个问题的解决。甚至认为这个好像就是人的社会当中必然而然存在的一部分。那么在德国被当做是重要的题目,所以这个是康德哲学的背景。会想尽一切办法要发展新的哲学,他的意图很明显,就要透过以更为唯心的方式来建立客观知识。我要强调最后面的这句话,用更为唯心的方式来建立客观的知识。 好,那么在问题的意识说明的比较清楚了以后,问题就是如何在主观的感觉和客观的知识之间建立一个桥梁,让主观性跟客观性的问题能够结合在一起。这个问题重要的原因在哪儿呢?这个问题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知识为真”的确立不但是对科学重要的,虽然我们能够用科技,但是科学未必是真,因为我们知道,能够计算日食月食,但是我们整个天文学的系统的理解上是有进一步进步的可能。但是这个不讲,“知识为真”要确立,才能够再进一步确立道德的善恶,也有知识,道德知识为真。也接下来评价他人的美丑的知识也为真。所以这个是一脉相承的,所以这个问题大,是因为它涵盖了一切,准是因为它是最核心的哲学问题。所以大家要能够把我们讨论到某一种哲学的时候,要先看到它的问题,像笛卡尔时代,它的问题就是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大家都说真,它到底真吗?怀疑,变成他方法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康德的这个部分,真的部分要能够确立,要给一个基础,要作为进一步发展整个系统的一个核心。所以康德用一种非常稳重的一个学术风格,那么他的稳重的程度,这个人的确天生一笔非常非常独特了。他在国王堡这个小地方,相较于当时欧洲的主要英国、法国、德国这些核心地区来讲,它是一个小地方。小到不能再小的,我都很怀疑有哪一个人一听到我讲东普鲁士中的俄国占的那块地在哪儿的人恐怕都不多,我自己也是翻地图才知道的。 而且他在写作这些的时候,18世纪的时候出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七年战争,法国大革命,还有拿破仑的兴起,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影响到他,所以他的学术态度非常执着。而且他的个性非常理性,非常沉稳。据说在国王堡的家乡的人,那一条街,每天都是以下午,他要散步扣上门,关上门的时间来对表。当然这个传奇式的比喻也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就是说有一天时间停了,没有出来散步,理由是卢梭在阅读康德的埃米尔(讲师此处存在口误,应为康德在阅读卢梭的《爱弥儿》)迷住了,就没有出来。这个意思也就说明了一些感性的著作,卢梭当然是浪漫时期重要的代表哲学家,就是感性的世界写出来的这种感动人的文字,吸引了纯粹以理性著称的康德。这个理性的部分就是构成了很重要的一个康德的哲学的系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