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记者:陈龙 实习生:曾佳敏 “尽管写作古诗词和古文将来很可能只是由圈子不大的博雅之士所继承,但正在走来的互联网时代,将为中国文化的复兴提供一个多样化的生态环境。有着几千年绵延不断的中国传统文化,必定会继续对中国乃至世界作出伟大贡献。对此,我十分乐观。”——刘斯翰 刘斯翰,号童轩,1947年生,诗人、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被父亲刘逸生认为“自学能力很强,读书仔细认真,根底很稳固”。兼治诗词与史学,长期从事中国古代文学和古代文化研究,曾任学术名刊广东《学术研究》主编和广州《诗词报》总编辑。他以高中学历自学中外文史哲知识,尤其经过数十年的自我磨砺,在古文、诗词创作上取得了很高的造诣。出版有《曲江集校注》、《海绡词笺注》、《汉赋:唯美文学之潮》、《史与诗》、《诗海禅心》,以及唐宋诗人李贺、孟郊、贾岛、温庭筠、杨万里诗选注等共十余种,著有词集《童轩词》一卷。 刘斯翰先生 自学:高中学历成学术杂志编辑 刘斯翰的诗词造诣在文化界已享有盛誉,然而就他而言,自己在诗词上的修养是出自内心的喜爱,这种喜爱超越了现实生活的重重“围困”。 父母对刘斯翰的文学趣味影响不小,母亲从小就教他背诵诗词古文,久而久之,吟诵在口,涵咏在心,诗词便成了刘家兄弟的学习生活的重要部分。还在少年时代,刘斯翰就背诵了相当数量的诗词,还经常与哥哥刘斯奋在家比赛谁背的多,这一“斗背”的习惯持续了很多年。 父亲刘逸生辛勤的读书写作,尤其是《唐诗小札》的出版,则成为一种无形的“身教”。中学时代,刘氏兄弟先后随父亲居住,看那里丰富的藏书。父亲在办公桌前工作,他就静静地坐在对面读书,父亲则随问随教。后来哥哥刘斯奋考上了大学,刘斯翰却下乡当了七年知青。此后便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自学。 父亲刘逸生早年失怙,完全靠自学而成为报业的骨干和优秀的古典文学专家,这让刘斯翰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轨迹。“我没有哥哥那么聪明,也没读上大学,但父亲的榜样使我得到极大启发,只要勤勉力学,也一样可以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在乡下劳动的七年时间里,刘斯翰先后放过牛,晒过谷子,驻过水库工地,最后当了三年赤脚医生,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读书。在农村,他开始读当时能够找到的一些外国文学名著和哲学书籍。从雨果、罗曼·罗兰到普希金、莱蒙托夫、托尔斯泰、契诃夫、肖洛霍夫,从马克思到黑格尔等西方哲学,书难得,刘斯翰便用心细读。“那种环境里,每一本书都值得精读和反复品味。我天生就喜欢哲学,那段时间的文学和哲学阅读不仅开阔了我的视野,而且让我学会了严密的逻辑思辨和掌握用哲学的方式思考,同时我观察到俄罗斯文学中贵族传统的失落过程,后来对我思考中国文学构成了参照。” 1980年,只有高中学历的刘斯翰进入了《学术研究》杂志社当编辑,这一做就是三十年。当时正遇上广东改革开放先行一步的历史机遇,杂志社里活跃浓郁的思想文化环境让刘斯翰有了继续学习各种思想的动力和资源,也让他得以在工作之余的安静时间里研习诗词。 尽管有父亲的“家学”润泽,刘斯翰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和文学眼光走出了父亲和兄长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的写作和研究领域。纵观过去的足迹,刘斯翰认为他始终以学术研究的方法来思考中国文化的命运,同时从历史哲学的眼光和现实环境去判断未来的形势。一言以蔽之,他的思想就是“回归中国文化本位”。 因为不满足向来文学史多是从外部描述,刘斯翰从深入文学创作的内在线索,以赋体的审美的基本特质及流变作内部描述,写成了《汉赋:唯美文学之潮》。“这也可以算做我为‘回到中国文化本位’这一我们当前面临的文化历史使命所作的微薄贡献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