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晔 我们可以看得出,在王阳明遗留下来的所有作品中,讲述最多的就是良知。但是发掘良知的路是漫长的,有的人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参悟透彻。良知控制这我们一言一行,又牵绊着我们一生。欲望让我们变成了一个瘾君子,深深的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想要戒掉这害人的毒瘾,就要格自己的物,发掘出自己的良知。 “未发之中”动静结合 几位友人曾问我怎样才能未发之中,未发之中是个甚么状态?问这个的问题我怎能怪他们呢?怨他们好高骛远?不能。我说,未发之中如哑子吃黄莲,与汝说不得。念念去人欲存天理,时间一长,自然能晓得甚么是个未发之中,也自然晓得,为什么说不出来。 王阳明(资料图 图源网络) 传习录中曾有记载,答陆原静一文中提到: “良知是心的本体,也就是所谓的性善、未发之中、寂然不动之体、廓然大公之类。为何普通的人都不能做到而一定要经过学习呢?中、寂、公,既然是心的本体,那么,也就是良知。此时到心中去省察体验,可见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实际上是没有的。如此一来,良知岂不是超然于体用之外?” 性无不善,因此知无不良。良知即未发之中,即廓然大公、寂然不动的本体,为人人所共有。但是,良知不可能不遭受物欲的蒙蔽。所以就需要通过修习来剔除蒙蔽。然而这么做,对于良知的本体是不会有丝毫的损伤。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不能彻底显现是由于没有完全剔除蒙蔽,保养得还不够纯洁。体,即良知的体;用,即良知的用。 只要去人欲、存天理,方是功夫。静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动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不管宁静不宁静。若靠那宁静,不惟渐有喜静厌动之弊,中间许多病痛,只有潜伏在,终不能绝去,遇事依旧滋长。以循理为主,何尝不宁静?以宁静为主,未必能循理。 嘉靖年间,聂豹在《困辨录》一书中提出了“归寂”一说,表现出不同于陽明心学的又一特色,即径直从“寂”、“静”、“未发”中体认良知。他认为作为万物本源的良知是静止不变、澄明不动的,所谓“良知本寂”就是“不睹不闻”和“未发之中”;同时良知不同于知,前者是静止的本体,后者是体感物而动的结果,二者之间是体和用的关系,不同意王陽明“致知”、“良知”、“心之本体”视为同一回事的观点。只有长久保持才能真正走向成功。 “动、静”是历代名家学者的共同课题。儒家学者中也各持己见。朱熹认为,无动无静的是太极,太极是万事万物的根源;然而,一切事物的动静,生灭又都是太极作用的结果。他还认为,“动静无端,阴阳无始”,“那动以前又是静,静以前又是动”,“一动一静循环无端”,犹如白昼与黑夜;动与静是互相联系的,彼此不能孤立。“无静不成动,无动不成静。” 体用之源,心物结合 体用合一,“理论”与“实证”的结合,再讲白一点,就是“科学”,朱熹进一步发挥了程颐的这一思想。他说:“盖自理而言,则即体而用在其中,所谓‘一源’也;自象而言,则即显而微不能外,所谓‘无间’也”。指出体在用中,用不离体;理在物中,而物不外于理。朱熹把体用显微的关系,更严密地建立在以理为本的基础上,更系统地解说了体用相涵的统一关系。 明代王守仁以心来讲“体用一源”,他认为体是心,用是心之用,心之体即是理,心之用便是物,能得其体,用即在其中,以强调心就是一切的本原。明末王夫之改造了程朱的体用说,提出“道以为用,一阴一阳以为体”的思想,把体用统一在气的基础上。他所谓体即实体,用即体的功用或属性。他也以体为世界的本原,强调“由用以得体”,即从具体事物中认识世界的本原。 体用之源 心物结合(资料图 图源网络) 体用是中国哲学的一对范畴,指本体和作用。一般认为,“体”是最根本的、内在的、本质的,“用”是“体”的外在表现、表象。一般说来,中国古代哲学中所谓“体”就是根本的,第一性的;所谓“用”就是从生的,第二性的。这是“体”与“用”的最简单最主要的意义。 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则至诚有息之疑,不待解矣。未发在已发之中,而已发之中未尝别有未发者在,已发在未发之中,而未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是未尝无动、静,而不可以动、静分者也。 凡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若必拘滞于文义,则“靡有孑遗”者,是周果无遗民也。周子“静极而动”之说,苟不善观,亦未免有病。盖其意从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说来。 古以来,很多人研究《老子》,竟有不少认为老子是偏重于物的“唯物思想者”,现代一般人,受到西洋哲学的影响比较深刻,有更多认定,向唯物思想方向作注解。这种错用现代意识或西方观念,附会中国古文的文意,因此而使人认识不清,个人实在不敢苟同。老子在书上从头至尾所表达的理念,是在说明宇宙与生命的存在是“心物一元”的,殊无可疑。 “有物混成”,这个“物”字,并不同于现代人所了解的“物质”观念的物字,这一关键,前面已曾提过,古代“物”字的含义,等于现在一般口语中的“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可指非物质的存在状况,例如精神、心理或者“力”、“能”等等,也可代表物质之“物”。此处“有物混成”的物,是“道”的同义字,这个道的内涵,包括了物质与非物质,是“心物一元”混合而成的。认为佛学体用观是把体与用割开两片,体是真有用是真无,是有体无用论。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儒学的体用观是范围广内容丰富且又立场观点颇多。但是还有统一的共相,那就是体用方法思维模式。体用范畴产生于人的直观感性实在事物的抽象,它是以人为本,以此为基的儒学终极关怀与价值信念。 儒家的体用论的逻辑论证是十分素朴的。不论是唯物还是唯理、唯心都是如此,既便颇懂因明的熊十力之体用论也是凭自心量任情构想而已,全然无有实证现量可得也。儒学的体用论基本上是常识经验与理性反思及价值心理共同的产物。用佛学衡之,实属世间有为有漏法,是遍计所执自性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