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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雷克思罗斯笔下的中国女性形象

http://www.newdu.com 2017-12-12 苏州大学海外汉学研究中 佚名 参加讨论

    肯尼斯·雷克思罗斯笔下的中国女性形象
    黄 立
    (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
    内容摘要:肯尼斯·雷克思罗斯是美国著名诗人,号称“垮掉一代之父”,他翻译的中国古典诗词成为了海外中国诗词英译作品中的经典之作。雷克思罗斯的译文中有着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意和无意的误读,尤其是其中的中国女性形象,既有他对原作的深刻理解,又有他在西方文化视野下对中国女性形象的解读。本文讨论了雷克思罗斯唐宋词译文中的中国女性形象,以期对今天汉学热中的中国古典文化海外传播有所裨益。
    关键词:肯尼斯·雷克思罗斯 唐宋词 中国女性形象
    在中国诗歌的女性叙写中,唐宋词中的女性形象极富特色,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如叶嘉莹在她的《迦陵论词丛稿》中指出:“词中所写的女性乃似乎是一种介乎写实与非写实之间的美色与爱情的化身”,因而词中所写的女性形象“遂以现实之女性而具含了使人可以产生非现实之想的一种潜藏的象喻性。”(叶嘉莹:1997,227)正是这种潜藏的象喻性,使词作中的女性形象具有了极为丰富的内涵,也使词具有了引人生言外之想的特质。
    在美国现代诗坛上,肯尼斯·雷克思罗斯(Kenneth Rexroth)是一位重要的领军人物,号称“垮掉一代之父”,他和威廉斯被尊为五六十年代美国诗坛东西岸的两位“教父”。他创作了许多优秀的诗歌,同时还翻译了大量中国古典诗词,他的古典诗词英译本在海外汉学界有着相当的影响。雷克思罗斯翻译的古诗词作品主要集中在《中国诗一百首》、《爱与流年:另一百首中国诗》、《爱、月、风之歌——中国诗》以及与钟玲(Ling Chung)合译的《李清照全集》、《中国女诗人》等译本中。在雷克思罗斯的中国古诗词英译本中,有着他对中国文化有意和无意的误读,尤其是他的唐宋词译文中的中国女性形象,经过他独特的诠释,使译本中的女性形象极具特色,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怨妇形象
    唐宋词中有大量作品描述怨妇的形象,表现闺怨这一主题,胡适在《词选》中就曾指出词史的第一段落,最初二百年的词“内容都很简单,不是相思,便是离别,不是绮语,便是醉歌”。(胡适 2007:4)在雷克思罗斯的译作中,他忠实地反映了闺怨这一主题,再现了词作中众多的闺阁怨女形象。虽然雷克思罗斯是一位现代美国学者,但身为男性诗人的他对中国古代的闺怨似乎有着颇为深刻的理解,在译文中,他的怨妇形象同样能打动今天的读者,尤其在宋代两位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和朱淑真的作品译文中,雷克思罗斯把其中的相思断肠表现得淋漓尽致。如他表现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Sorrow of Departure)中的相思,
    Flowers, after their kind, flutter
    And scatter. Water after
    Its nature, when spilt, at last
    Gathers again in one place.
    Creatures of the same species
    Long for each other. But we
    Are far apart and I have
    Grown learned in sorrow.
    Nothing can make it dissolve
    And go away. One moment,
    It is on my eyebrows.
    The next, it weighs on my heart.
    “鲜花开放凋零,流水顺其自然,被隔断后又汇合一处。物尚得以类聚,而你我天各一方,让我尝尽离恨。无物可解此愁,一霎时,涌上眉间,一霎时又在心头。”(Rexroth 2009:33)译文中有着雷克思罗斯对原作的误读,比如“花自飘零水自流”一句中的花和水的意象,他极尽诠释,用这两种意象来渲染词人的离愁,虽欠准确,但其中女性面对与情人分离的无奈和伤痛则表现得极其生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读者走入了词人幽怨的内心世界。“不管是对景物环境的描写还是对人物心境的刻画,雷克思罗斯的译文都反映得非常准确和到位,他用诗歌的语言来描写景物,用适合人物个性的语言来刻画人物的性格,反映作者的身份”。(黄立 2009: 25)
    我们在唐宋词的闺怨作品中可以读到中国古代女性的这种断肠之痛,词人或通过各种意象的叠加表达女子对情人的深切思念,或通过对女子伤春的描写来表现红颜老去,寂寞无依的无奈。雷克思罗斯在译本中也选取了许多闺怨词,如李清照的《鹧鸪天》 (寒日萧萧上锁窗)、《蝶恋花》(暖雨晴凤初破冻)、《小重山》(春到长门春草青)(词作中的东君被雷克思罗斯译为“我的夫君”(my lord),所以这首词也成了一首情真意切的思妇词。)(Rexroth 2009:27)朱淑真的《清平乐·夏日游湖》、《浣溪沙·春夜》;魏夫人的《菩萨蛮》(溪山掩映斜阳里)、聂胜琼的《鹧鸪天》、唐婉的《钗头凤》(世情薄)( Rexroth 1972)等都被他选入译文集中,再现了其中忧郁相思的中国女性形象。虽然在每篇译文中雷克思罗斯的表现手法不尽相同,但是他却将中国古代女性面对离别的这种哀怨、无奈和忧思表现得淋漓尽致,让西方读者也能通过译文看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怨妇形象,走入了她们的内心世界,对她们的命运寄予了无限的同情。
    二、神秘的东方女性
    中国古代很多女性长期深居闺阁,受到封建道德规范的约束,所以在一些西方学者眼中,中国女性充满神秘感,在雷克思罗斯的译作中也表现了神秘的中国女性形象,如他翻译的孙道绚的《如梦令》(翠柏红蕉影乱)中的女子:
    To the tune “A Dream Song”
    The shadows of the torn green
    Plantain leaves toss in disorder.
    Half of the full moon
    Rises above the vermillion balcony.
    The wind blows down from the emerald sky
    A song like a string of pearls.
    But the singer is invisible
    Hidden behind her embroidered curtains.
    我们在译文中可以读到“摇曳芭蕉叶杂乱的树影,红漆雕栏外悬挂空中的半轮圆月,碧绿天空中刮来的夜风,珠玉般的歌声随风飘来,但绣帘后的歌者却无法得见。”(Rexroth 1972:51)雷克思罗斯在译文中“通过对有寓意的精美物品的描写来营造一个诗意的世界”,(Hu 1966:24)夜空中歌声随风飘来,时隐时闻,本身就让人遐想不已,而珠帘后若隐若现的歌者则让读者充满好奇,浮想联翩,一位神秘的东方女子跃然纸上。
    在欧阳修的《阮郎归》(南园春半踏青时)译文中,雷克思罗斯也为读者再现了神秘的中国女性形象。通过“南园、鲜花、和风、青梅、杨柳、秀眉、蝴蝶、傍晚的薄雾、露珠” (Rexroth 1971:53)等意象的叠加,我们看到了深宅中花园的美景。“中国诗歌多用具体有形的描述,而少抽象的内容。中国诗人多描写所见之景物而非不可见之想象景物。”(Hu 1966: 43)傍晚时分,一层薄雾笼罩鲜花,身着薄纱衣的少女们慵懒地躺在吊床上,不仅读者,连诗人自己也只能远远观望美人却不得亲近,薄雾让夜色中的少女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就是美丽的东方女性,神秘而又令人向往,就像雷克思罗斯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热爱,博大精深而又充满了吸引力,神秘而极富魅力,令他神往却又无法穷尽其妙处。
    三、寄情山水的诗坛才女
    雷克思罗斯笔下的中国女性并非如我们在原作中看到的都是蒲柳弱质,笑不露齿,深居闺阁,在他的译文中,我们还可以读到寄情湖光山色,畅饮美酒,以诗遣怀,流连忘返的诗坛奇女子。如他翻译的李清照的《如梦令》(尝记溪亭日暮)中的女主人公就奔放而率真,他在译文中把一群少女郊外游冶,美酒助兴,流连忘返而深夜归家的趣事写得生动而极富诗情画意:
    JOY OF WINE
    To the tune “A Dream Song”
    I remember in His T’ing,
    All the many times
    We got lost in the sunset,
    Happy with wine,
    And could not find our way back.
    When the evening came,
    Exhausted with pleasure,
    We turned our boat.
    By mistake we found ourselves even deeper
    In the clusters of lotus blossoms,
    And startled the gulls and egrets
    From the sand bars.
    They crowded into the air
    And hastily flapped away
    To the opposite shore.
    也许是译者对李清照的偏爱,因为雷克思罗斯和钟玲都认为李清照是“唯一一位掌握了多种文体并在诗词创作方面成就都非常突出的女作家。”(Rexroth 1979:95)短短的三十三个汉字,译文却有这么长长的一段,而且译者还惟恐读者不能完全理解,还为这首词加上了一个标题“Joy of wine”(畅饮的快乐)(Rexroth 1979:3),表明词人宴饮尽兴,略带醉意而归的诗意时刻。这首词的译文充分体现了雷克思罗斯对中国文化的独特诠释,汉语诗词中通常没有主语,这样可以留给读者很多想象的空间,“中国语言的组合在文法上乃是极为自由的,没有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态区分、没有主动与被动的语气,也没有阳性与阴性及单数与复数的区分,……,主语、述语与宾语以及形容词或副词等都可以互相颠倒或竟尔完全省略,而且在行文时一向没有精密的标点符号。”(叶嘉莹 1997:115)但在英语译文中,译者通常都会补出主语,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句子。这里雷克思罗斯选用了第一人称,仿佛向读者讲述自己经历的快乐,使译文读起来更为亲切真实。再看译文为我们塑造的极富诗情的意境,夕阳西下之时,在湖边的亭榭中饮酒半酣,尽兴而回,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而这样的快乐还是时常都能享受到的。归家途中懵懵懂懂迷失了方向,黑暗中划着小舟误入黑压压的藕花深处,惊起栖息在沙滩上的沙鸥和白鹭,它们振翅冲向空中,盘桓片刻后又飞落在对岸的沙滩上。这是一幅多么令人陶醉的山水画卷,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王国维 2003:31)原作中词人所营造的诗意的境界在翻译中通过译者的理解和诠释,在译文中得到了再现,在这幅动人的画卷中,更打动读者的应该是快乐的女诗人的形象,这一形象颠覆了我们心中身处闺阁绣楼,只能通过登楼望远寄托情愫的传统女性形象。
    雷克思罗斯笔下的中国女诗人总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激情,春日踏青,朋友们畅饮美酒,乐而忘归,就是满眼的秋色也令人欢欣,令女诗人放声高歌。他翻译李清照的《怨王孙》(湖上风来波浩渺)就通过自己对原文的创意阅读,描述了他心中的中国才女形象。从“水光山色与人亲”中雷克思罗斯读到的是大自然的无限美景,“波光粼粼的湖面,烟雾迷蒙的山色”,而“说不尽、无穷好”则展现了诗人无限的激情,“我歌唱这无限风光,从不疲乏。”(Rexroth 1971:93)在雷克思罗斯看来,作为诗人,尤其是诗情无限、才华横溢的女诗人,面对湖光山色,定是诗意激荡,要遣怀抒情的。通过译文,我们看到的是秋日郊游,吟唱美景,乐而忘归热情奔放的中国女性,因为译文题目就是《湖畔秋夜》,只有女诗人流连忘返才可能在湖边逗留到晚上。雷克思罗斯对李清照词作的接受“对中国女性形象的研究和女性书写的概观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前现代批评家常常在他们的评论中罗列各式的女性作者,有时她们之间根本是毫无关联的,以此来强调她们所共有的‘他者身份’(otherness)——只有李清照是一个例外,事实上,她被认为是一位男性中的雌男儿(a (female) male among males),甚至被作为词之(他者)世界的‘正宗’。”(Wixted 1994:168.)在雷克思罗斯的笔下,中国女诗人并不是我们印象中行不动裙的闺阁怨女,而是诗情满怀,在大自然中乐而忘我,不拘小节的女性形象。
    四、大胆追求性爱的女性形象
    雷克思罗斯对中国文化有着较为深刻的理解,和庞德一样,他也非常关注唐宋词中的意象,尤其各个意象所蕴含的丰富文化内涵。雷克思罗斯“不但能掌握生动感人及直接与读者沟通的语调,而且擅长遣词造句,用词精确而深入浅出,文法简洁而自然;此外,在意象的营造上特别鲜明而强烈。在这些方面,比起其他美国人所写的经典之作,实不遑多让。”(钟玲2004:54)但从雷克思罗斯的译文中我们可以发现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并不十分准确,在翻译中他就未能完全理解词作中这些文化意象的意义和词句的言外之意,常常会根据自己所拥有的西方文化背景知识和他对中国词的理解对作品进行独特的诠释。在唐宋词中,雷克思罗斯读到的不仅有饮酒放歌的中国女性形象,也有词人对男欢女爱的描写和渴望。既然女词人可以游春赏秋,饮酒欢畅,以至夜深晚归,那他们在作品中也会通过各种手法表现中国女性对男女之间欢爱的渴望和欢爱的场景,我们可以在不止一首译文中读到雷克思罗斯对性爱的诠释。比如他翻译的李清照的《点绛唇》(蹴罢秋千)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To the tune “I Paint My Lips Red”
    After kicking on the swing,
    Lasciviously, I get up and rouge my palms.
    Thick dew on a frail flower,
    Perspiration soaks my thin dress.
    A new guest enters.
    My stockings come down
    And my hairpins fall out.
    Embarrassed, I run away,
    And then flirtatiously against the door,
    Tasting a green plum.
    根据我们很多学者对这首词的诠释,女词人在作品中描述了一位天真的少女春日玩耍的情景。少女从秋千上跳下来,汗水打湿了春日薄薄的衣衫,正欲宽衣放松之时,突然造访的客人使少女惊慌失措,以至鞋也来不及穿上就慌忙避让,金钗滑落,狼狈不堪,但同时还不忘回头偷偷打量来客,“此系待字少女李清照歌词创作的常用手法,……是一阙生动的自我写照”。(陈祖美 2002:10)在译本中雷克思罗斯将《点绛唇》一词归到无名氏歌妓的名下,译者在注释中明确写到:“由于这首词描写的是一名妓女接待一位又一位的客人,因此不太可能是李清照的作品,尽管有时也被人们认为这是她的词作。‘荡秋千’明显是关于性活动的陈词滥调。”(Rexroth 1982:129)雷克思罗斯根据自己对中国文化的了解,认为“秋千”这一意象暗指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欢爱,作为歌妓的女词人只是描写了自己日常生活中某一天自己接待客人的情形,词作中的“荡秋千”不过是中国女性对性爱享受的一种隐晦的表现。除此之外,译者还在译文中使用了lasciviously(淫荡地), flirtatiously(调情地)等不可能用来描写一位纯真无暇的少女的词语来表现这一主题,认定《点绛唇》一词是宋代女词人很含蓄地描写性活动的作品。这篇译文中再现的女性形象与我国大部分学者的理解有天壤之别,也会令许多读到这篇译文的中国读者大跌眼镜。“一旦一部作品进入了跨越时代、跨越地理、跨越民族、跨越语言的传播时,其中的创造性叛逆就更是不言而喻的了,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审美标准、不同的生活习俗,无不在这部作品上打上各自的印记。这时的创造性叛逆已经超出了单纯的文学接受的范畴,它反映的是文学翻译中的不同文化交流的碰撞,不同文化的误解与误释。”(谢天振 1999:141)
    雷克思罗斯并不只是在这首词作中读到了中国女词人对自己欢爱场景的描述,比如他在朱淑真的《江城子·赏春》中也读到了女词人大胆的欢爱描述,“昨宵结得梦夤缘。水云间,俏无言”,雷克思罗斯就把它译为“Last night I was fulfilled in a dream./Speechless, we made love/In Mist and clouds.”。(Rexroth 2009:26)在雷克思罗斯看来,宋词中的水云间意象应该就像巫山云雨,暗指男女之间的性事,所以译文中体现的就是女词人在梦中梦见了与情人的欢爱。雷克思罗斯确实是一位极为浪漫的诗人,不仅在词作中读到了女词人与情人的梦中情缘,而且,这一场面还极富诗意,“在云雾之间,我们彼此无言,尽情欢爱。”另外,雷克思罗斯在李清照的《浣溪纱》(绣面芙蓉一笑开),还有一些女诗人的诗作中都再现了热情奔放的女性形象,表现了女主人公对男女欢爱的描写,如花蕊夫人的《宫词》(遇著唱名多不语,含羞走过御床前。后一句被译为“君王卧于龙榻之上,我在他面前搔首弄姿”I am lasciviously posturing/Before the emperor/As he lies in bed.)(Rexroth 1972:32)朱淑真的《睡起二首》(雷克思罗斯在注释中强调“梅花暗指性事”(Rexroth 1971:145)。
    五、结语
    唐宋词多以意象的叠加来营造各种意境,表现作品主人公的内心世界,雷克思罗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使他在译作中承袭了这一创作手法,作为诗人的雷克思罗斯也极其擅长通过各种意象来表达作者的诗意情怀和作品中人物的缱绻之情。中国诗词中大量的意象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我们从词的意象和意境中读到的不止是景,更重要的还有情。“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王国维2003:31)而这些文化内涵对于国外的译者来说很难完全了解,所以译文中难免出现译者有意或无意的误读,使译文产生了原文所没有的新的含义。作为一位深受西方文化熏陶的现代诗人,雷克思罗斯用自己的视野和观念来诠释了唐宋词中的女性形象,她们可爱率真,热爱自然、热情奔放、才华横溢,她们懂得享受生活的乐趣,敢于在词作中真实地表现自己的生活,表达自己的情感,而男女之间的欢爱也是人类的合理欲望,中国女性也同样可以大胆地要求和享受这种乐趣,所以在译文中他不止一次表现了这一主题,用自己的诗人情怀诠释了另一类型的中国女性形象,并让她们为西方读者所接受。雷克思罗斯对中国女性形象的这种误读有着西方文化对他的深刻影响,他用现代西方文化的观念诠释了中国古代的女性形象,对于这种误读和理解,我们无可厚非。但随着中国文化在西方世界的广泛流传,今天的中国学者应更多地关注自己在传承中国文化中的职责,让西方读者能读到中国学者对自己传统文化的诠释,在中国传统文学的海外传播过程中,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我们的学者进一步探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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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祖美,2002,《李清照诗词文选评》[M],上海古籍出版社。
    胡适,2007,《词选》[M],北京:中华书局。
    黄立,2009,《英语世界唐宋词研究》[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
    王国维,2003,《王国维文学论著三种》[M],北京:商务印书馆。
    谢天振,1999,《译介学》[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叶嘉莹. 1997,迦陵论词丛稿[M].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叶嘉莹,1997,《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赵毅衡,2003,《诗神远游——中国如何改变了美国现代诗》[M],上海译文出版社。
    钟玲,2003,《美国诗与中国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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