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作为地理书,应该说更有一些道理,从其书名来看,讲的就是山与水的地理关系,但由于杂乱疏略,流传日久,错简伪脱较多,增削篡改亦很多,再加上各地山水之名因历史的变迁而声变或音转,或因其它原因而改动,使得现有山水之名与《山海经》所记山水之名早己不相符了。如《大荒东经》:“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考得历史上确有少昊“邑于穷桑以登帝位,徒曲阜”(《帝王世纪》)、“颛顼生十年而佐少昊,二十而登帝位”(《帝王世纪》)、“帝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穷桑,及登为帝”(《吕氏春秋》)、“颛顼二十登帝位、承少昊金官之政,以水德宝历矣”(《初学记》)等等记载,这些记载证实山东曲阜为少昊之国,而“甘水”、“甘山”却不曾考得,《大荒南经》又“有成山,甘水穷焉”,而在《中山经》中又有“甘水出鹿蹄之山”之说,在《大荒东经》说甘水西南流,在山东曲阜附近,有泗水、洙水,并无甘水之说,因之,无论是从甘水确定少昊之国或者是从少昊之国确定甘水都是无法考证的。再如,《山海经》所记古帝史亦及其活动范围,甚相遥远,古人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情况下,不可能时常奔波于千里之间,其地望重复说,应类于本节第二款所论,是由氏族分群迁徒或者后来如三代时分封先帝后裔所造成的。因此说,通过《山海经》所记的地理位置考证历史事实的真实属地是不可取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