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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与“和而不同”──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的孔子智慧

http://www.newdu.com 2017-12-14 中国孔子网 王钧林 参加讨论

    摘要:在全球化时代,如何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孔子的思想和智慧能够提供有益的指导。孔子倡导“仁爱”,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而要求“泛爱众”;强调“仁爱”须推己及人,做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忠恕”为其仁爱思想的一贯之道;又进一步提出“和而不同”的思想,主张多样性的和谐,反对单一性的专同。孔子的这些思想和智慧,虽然是就人与人的关系而言的,但若扩而充之,也完全适用于不同的国家、民族、宗教、文明之间,因而具有重要的当代价值。
    关键词:孔子 仁爱 忠恕 和而不同 世界和平
    (一)
    当今世界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由于高技术的突飞猛进和广泛应用,人们的交往和联系方式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限制,变得直接、简便而又迅速,世界越来越像一个“地球村”,人类生活在许多方面形成了“一体化”的规则,以及能够共同认可、遵循的普遍价值和普遍伦理。全球化的时代已经到来。全球化的浪潮不仅冲击着早已形成的国际关系秩序,而且还挑战着、或者说正在改变着多元文化和本土文化的发展趋势。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任何一种本土文化都不再能够自我封闭,按照其固有的内在逻辑,循序渐进地向前发展;多元文化间的互动、交流与融合,成为人类文化发展的必然选择;另一方面,随着全球化的推进而形成的价值理念和行为规则上的“一体化”,有利有弊,从其“弊”的一面来说,它限制了人类自由选择的空间,威胁到了人类文化、文明的多样性,当其为霸权主义和单边主义所利用的时候尤其如此。
    事实上,冷战结束以后,“地球村”里并不安宁。冷战时期,主要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大意识形态的对抗与冲突;冷战结束以后,意识形态的对抗与冲突依然存在,“文明的冲突”渐渐凸现、上升,不同民族、不同宗教间的摩擦与冲突在一些地区愈演愈烈,再加上霸权主义的插手、干涉和多方利用,已经成为威胁世界稳定与和平的主要因素。
    因此,在全球化时代,如何维护和促进世界的稳定、和平与发展,成为各国政治家、思想家乃至平民百姓普遍关心和思考的重大问题。欲寻求此一重大问题的解决之道,重新学习、研究孔子的思想和智慧无疑是有益的。这是因为,孔子不仅主张和平,坚持“和为贵”(《论语.学而》),而且还进一步提出了如何达致和平的指针。我们完全可以说:人类要在21世纪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必须回首二千五百年前,去汲取孔子的智慧,──孔子关于“和为贵”以及“仁爱”、“忠恕”、“和而不同”的智慧。
    (二)
    孔子主张和平,爱好和平,坚持“和为贵”,相信和平手段对于解决争端、化解矛盾而言,在通常情况下优于战争或其他暴力手段,除非迫不得已,不可轻易“谋动干弋于邦内”(《论语.季氏》)。
    孔子主张和平,是以其“仁爱”思想作为出发点的。
    孔子思想以“仁”为核心。孔子时代,“言仁必及人”(《国语.周语下》,韦昭注曰:“博爱于人为仁”),孔子本人在回答弟子问“仁”时,即明确指出“仁”就是“爱人”(《论语.颜渊》),把“爱人”规定为“仁”的一项基本内容。孔子的“仁”固然以孝悌为本,但又能突破血缘关系的束缚,而扩大为“泛爱众”(《论语.学而》:“泛爱众,而亲仁”)。正因为“仁”的要求是“爱人”、“泛爱众”,孔子认为,仁人必须“能行五者于天下”(《论语.阳货》),“五者”指恭、宽、信、惠、敏五种德行;再进一步则是“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论语.雍也》)。有一种观点认为,孔子的“仁爱”是建立在血缘亲情上的爱,是有差等的爱,与墨子的无差等的“兼爱”不同。其实,这只是看到了“仁爱”的一个层面,即“亲亲”的层面。“仁爱”是开放的,向外扩展的。孟子曾把“仁爱”的展开概括为三个依次递升的层面,即“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孟子.尽心上》)。“仁爱”在其“亲亲”的层面上,的确是有差等的;但进至“仁民”的层面,就是“泛爱众”,也就是孔子弟子子夏所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论语?颜渊》),在这个层面上,孔子的“仁爱”与墨子的“兼爱”并无大的分别,所以,汉儒董仲舒正确地指出:“仁者,所以爱人类也”(《春秋繁露.必仁且智》);及至上升到“爱物”的层面,“仁”就变成了一种类似于“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礼记.孔子闲居》)的天地之爱。可见,孔子的“仁爱”有其扩展的内在逻辑,虽然扎根于血缘亲情,却能够突破“亲亲”的局限而进至“仁民”的层面,成长为“爱人类”的普遍之爱;又能够突破“仁民”的局限而进至“爱物”的层面,到达天地之爱的境界。
    孔子的“仁爱”,在其为普遍的人类之爱的意义上,无疑是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的理论前提。“仁爱”要求人们相亲相爱,要求打破国家、民族、宗教、文明之类的畛域、界限,博爱一切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平等相待,亦平等相爱;只要能够做到“仁爱”,自然就会化解矛盾,消除敌意,以沟通对话代替摩擦对抗,以合作双赢代替你争我斗的两败俱伤。完全可以这样说,在当今世界上,多一份仁爱,就多一份温情,多一份互助,多一份和平。
    (三)
    在儒家看来,“亲亲”是“仁”的生长点和出发点,故《中庸》指出:“仁者,人也,亲亲为大”。既然“仁爱”以“亲亲为大”,那么,在普遍的人类之爱的层面上,“仁爱”又是如何可能的呢?换言之,“仁爱”如何由“亲亲”扩展至爱一切人? 一个人爱自己的父母,爱自己的兄弟姐妹,乃是出自于血缘亲情,这非常容易理解。可是,当他进一步面对乡党,特别是面对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亦毫无亲情可言的陌路人,他还会有“仁爱”之心吗?这显然是一个问题。孔子充分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运用推己及人的方法将爱亲人与爱他人联结了起来,使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成为可能。
    推己及人,在儒家那里,有着坚实的心理学基础和社会学基础。就其心理学基础而言,孟子认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或“恻隐之心”,他举例说:任何人乍见孺子将要掉进井里,都会顿生“恻隐之心”,不假思索地去抢救这个孩子。而“恻隐之心,仁之端也”(《孟子.公孙丑上》)。努力扩充这“恻隐之心”,就会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成长为博大的“仁爱”。就“仁爱”的社会学基础而言,《吕氏春秋.爱类》篇早已正确地指出:“仁于他物,不仁于人,不得为仁;不仁于他物,独仁于人,犹若为仁。仁也者,仁乎其类者也”。这里特别强调了“仁”对于人的意义。“仁乎其类”,是因为“凡同类,举相似也”(《孟子.告子上》),故“仁者,所以爱人类也”(《春秋繁露.必仁且智》)。人皆圆颅方趾,属同类,同类相似,有共通共同之处,自然会同气相应,同声相求,所以“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大学》)历代儒家皆识此“机”,对此“机”看得很清楚。
    在孔子看来,推己及人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被称为“忠”的方法,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这是从肯定的、积极的层面说的,从自己的“欲立”、“欲达”,推想到他人的“欲立”、“欲达”,进而推想他人的“欲立”、“欲达”为自己所躬亲,乃积极促成他人的“欲立”、“欲达”。一种是被称为“恕”的方法,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或者“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论语.公冶长》)。这是从否定的、消极的层面上说的,从自己的“不欲”,推想到他人的“不欲”,无论如何不能把自己的“不欲”强加给他人身上。这两种推己及人的方法,都被孟子称为“仁术”,并说:“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无他焉,善推其所为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善推其所为”,即善于由己之所为推而及于人,这是仁爱的基本要求,也是实行仁爱的基本方法。
    比较而言,似乎孔子更加推崇“恕”的方法,他在回答弟子问“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时,曾明确指出:“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忠”、“恕”同为推己及人的“仁术”,何以孔子的回答只言“恕”不言“忠”?这显然是值得留意的。应该看到,人之欲千差万别,一人之所欲未必是另一人之所欲。就孟子说的“口之于味,有同嗜也”而言,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好青菜者坚持让好萝卜者亦吃青菜,未免强人所难。这说明“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有其一定的适用范围;超出其适用范围,到处套用,很可能适得其反,好心办了坏事。相反,好青菜者自好而已,不去硬让别人亦吃青菜,双方相安无事,这更容易为人所接受。当然,这里也有问题,即一人之不欲有时恰恰是另一人之所欲,如果这时仍坚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必定失去一次助人为乐的机会。可是,两弊相权取其轻。就弊的一面而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多是对需要帮助的人没有帮助,而这个需要帮助的人毕竟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失去什么。“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则往往变成“己所欲,施于人”,把自己之所欲强加给另有所欲的他人,结果给他人带来不适,甚至造成伤害。这是现实生活中并非少见。由此看来,主动性、积极性的推己及人,只有在双方有同欲、因而对方乐意接受的情况下,才是道德的、可行的,否则很可能转化为不道德;而消极性的推己及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保持了对他人的尊重,即使对人无益,却也无害。无害于人,这已是最低限度的道德要求!正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内含了这种最低限度的道德要求,所以它是普遍适用的,四海之内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到。但须注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可随意转化为它的反命题──“己所欲,施于人”。后者,或者其更准确的表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更高的道德要求,惟其更高,也就需要更高的实行条件,即人己双方之欲相同,人们对此须“明辨之”,然后乃“笃行之”,在其适用边界内积极推行而无过无不及。
    必须看到,无论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还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要首先立足于“己”,从“己”出发,推己及人。这自然就凸现了“己”的重要性。因此,孔子反复强调“克己”、“修己”、“正身”,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又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一个人只有端正了自己,自己的“欲立”“欲达”合乎正道,合乎理性,合乎人性,由此推己及人,才能与人携手共进于正道。
    如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被尊为道德“黄金律”,并被推许为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是世界上不同国家、民族以及不同宗教、文明背景下的人们都能够认可和接受的伦理。自1993年在美国芝加哥召开的“世界宗教议会”上通过并发表了《走向全球伦理宣言》以来,世界各国不少宗教学家、哲学家以及其他方面的专家、学人都在积极参与探寻和讨论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人们几乎一致认为,从世界各大宗教和文化所能提供的有价值的道德要求和道德规范中,至少可以选择出两条作为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一是尊重别人,一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我看来,还应该加上一条:端正自身。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性条件。一个人倘若心术不正,不但不能尊重别人,甚而至于还会以怨报德。这样看来,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应该有三条:
    (1)严于律己,端正自身;
    (2)尊重别人,待人如己;
    (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三条是相通的,有联系的。首先是严于律己,端正自身;然后由此出发,尊重别人,待人如己,像耶稣的名言所说的:“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再由尊重别人出发,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做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实际上就是对别人的尊重。这三条最基本的、也是最低限度的伦理要求,人与人之间应该做到,扩而充之,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宗教与宗教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也应该做到!当世界上各个国家、民族及各种宗教、文明都能够依次做到端正自身、尊重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时,也就是世界和平来临之日。
    (四)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为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其内含的一个逻辑前提是:承认并尊重他人的生存权利,包括理解和宽容他人的言说与行为,以及尊重他人的生存、生活方式。这就自然要求人己双方互为主体、平等相对待。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尊严和自由意志,并且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侵犯和侮辱。古人有宁死不食嗟来之食者,原因就在于施舍者居高临下,全无平等待人的气象。所以,在人己关系上,必须互以对方为重,互为主体,平等相对待,每一个人都堂堂正正做个人,既不自大于人,也不自卑于人。
    人与人之间应该互以对方为重,互为主体,平等相对待,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宗教与宗教之间、文明与文明之间何尝不应该如此!在迄今为止的世界历史上,国家或民族之间,强者以力服人者有之,弱者甘为附庸者有之;宗教或文明之间,水火不容、相互排拒者有之,自高自大、强人就己者有之,如此等等,所有这些乱象皆根源于国家、民族、宗教、文明之间不能互以对方为重,不能互为主体,不能平等相对待。明乎此,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做到国家、民族、宗教、文明之间互以对方为重、互为主体、平等相对待呢?这就需要汲取孔子的“和而不同”智慧了。
    “和而不同”,是孔子总结、继承前人的智慧提出来的。孔子以前,古人已对“和”、“同”有所认识,并形成了一些的宝贵的思想。西周末年,一位叫作史伯的人说:“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生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国语.郑语》)。在这里,“和”与“同”是指事物的两种存在状态。“和”是指多种事物间的谐和,“同”是指单一事物的堆积。多种事物的共存谐和,可以产生新事物,如“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所以说“和实生物”。单一事物的堆积,不能产生新事物,如以水灌水仍是水,以火添火仍是火,这叫“以同裨同”。
    后来,“和”与“同”又被看作是对待事物的两种根本不同的态度。如:和孔子同时代而略早一点的齐国名相晏婴,在和齐景公论君臣关系时,严格区分“和”与“同”,指出:“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以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可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这叫做“和”;“君所谓可,据亦曰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据”,指齐景公的佞臣梁丘据),这叫做“同”。在晏婴看来,君臣之间,君不专制,不搞一言堂,臣能提出不同意见,君能接受不同意见,以成就君臣之“和”,就可以做到“政平而不干,民无争心”;反之,君搞专制,搞一言堂,君乾纲独断,臣唯唯诺诺,君云臣云,完全相同,“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见《左传》昭公二十年)同理,再进一步将“和”与“同”推广应用到其他事物上,也是“和”有益、“同”有害。所以,孔子在总结前人思想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和为贵”(《论语.学而》)及“和而不同”(《论语.子路》)的主张。
    “和而不同”在今天仍然是普遍适用的,对于人们正确看待和处理不同国家、民族、宗教、文明之间的关系尤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全球化的迅速发展,已使当今世界在某些方面出现了“趋同化”、“一体化”的迹象,并且正在形成、出现一些共同的规则、价值,如前面已讲到的全球伦理或普世伦理,但这决不意味着人类文明正在从多样走向单一。多元文明之“和”,是人类文明繁荣发展的基本前提;单一文明之“同”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桎梏。每一个国家、民族的本土文明都应受到尊重、理解与保护,也都应与其他文明平等对话,自由交流,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不同文明间互以对方为重、互为主体的平等对话、沟通,达到相互理解、尊重、宽容、扶持,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当今人类文明发展所必需的。那种出于一己的思想偏见,自以为是,硬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的做法,大搞“同而不和”,千篇一律,是文明霸权主义的表现。对此,我们必须有所警觉,绝不能允许文明霸权主义横行于世。不同文明如此,不同国家、民族、宗教同样如此。历史和现实都表明,在国际或地区间推行一己独大的单边主义,以及由此衍生的种种霸权主义,违背了“和而不同”,是世界或地区不稳定的重要因素,是战乱的根源之一,人类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其危害性。
    今天,和平崛起的中国高度重视孔子的“和而不同”思想。江泽民主席2002年10月在美国访问乔治?布什总统图书馆发表的演讲中、温家宝总理2003年12月10日在美国哈佛大学发表的题为“把目光投向中国”的演讲中,都分别对“和而不同”思想做出了精辟的阐述,指出:中华民族具有极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历来酷爱和平。“和而不同”,是中国古代思想家孔子提出的一个伟大思想。和谐而又不千篇一律,不同而又不彼此冲突;和谐以共生共长,不同以相辅相成。“和而不同”,是社会事物和社会关系发展的一条重要规律,也是人们处世行事应该遵循的准则,是人类各种文明发展的真谛。用“和而不同”的观点观察、处理问题,不仅有利于我们善待友邦,也有利于国际社会化解矛盾。我们主张,世界各种文明、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应相互交流和相互借鉴,在和平竞争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中共同发展。
    中国领导人对孔子的“和而不同”思想的应用及所做的准确而恰当的阐发,昭示了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追求世界稳定、和平和发展的各个国家的共同立场,也充分说明了孔子的思想和智慧在21世纪光彩犹存,能够继续指引着人类社会前进的脚步。
    (作者:王钧林,教授,中国孔子基金会《孔子研究》主编)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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