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挫琴被音乐专家称为“化石乐器”。琴体以梧桐木为主材料,配以丝弦,用高粱秆弹拉,由琴面、琴头、琴尾、琴岳、琴码、琴轴、琴弦以及琴弓组成。挫琴以其古朴悠远、荡气回肠的声音,被誉为来自三千年前的天籁之音。2009年9月,青州挫琴正式入选山东第二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赵兴堂老人今年70岁,尽管已过古稀,但他仍在为挫琴的弘扬与传承不知疲倦地奔波在家与青州古城之间。每天早上,赵兴堂会早早的起床,骑着电动三轮车,从距离古城七八里地的家中来到青州古城,和他的两名徒弟白文杰和白佳丽汇合,到古城内进行挫琴表演。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挫琴是一种以梧桐木为琴身,丝弦做琴弦,高粱秆做琴弓流传在古青州辖域内的一种形制奇特而古老的乐器,在当地村民口中形象地称之为“半边轱辘头”。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说起挫琴和赵兴堂的不解之缘,还要从和祖父的故事说起。“小时候,祖父是个卖艺人,受生活所迫,祖父背着挫琴走南闯北的赚钱养家,有时一年半载不回家。”赵兴堂回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祖父赵彩云和拉三贤的刘公道一起背井离乡,在外卖艺求生。而赵兴堂对挫琴的记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1957年,祖父时任益都文化馆工作人员,代表参加昌潍专区暨山东省第一届音乐会,创作改编的挫琴《鸳鸯扣》获得金奖。”赵兴堂回忆,祖父的挫琴表演获得金奖,是一项不可多得的荣誉。而挫琴重回世人面前,也得益于当时国家“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艺方针。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1960年,时年14岁的赵兴堂随亲属“闯关东”,让赵兴堂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没走半年,祖父赵彩云便离开人世。“直到今天,我都忘不了祖父到车站送我情形。”说起祖父,赵兴堂不禁眼眶湿润。1962年,当赵兴堂从东北回到青州时,家里只剩下祖父留下的一把挫琴和一张祖父获金奖时的照片,而这张照片,现在依然被赵兴堂保存在客厅墙面上相框里。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祖父留下的照片和挫琴,是他留给我们的唯一遗物。”从七八岁就开始跟岁祖父学琴,那时还替祖父背过琴,赵兴堂心想,“绝不能让祖父的技艺失传,必须要继承下去。”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除了在古城进行挫琴表演,赵兴堂还在家里制作挫琴。“挫琴的制作非常讲究,选料就很难。”赵兴堂介绍,制作挫琴的琴身,要用上好的梧桐树肩骨木。据说,肩骨木是凤凰落脚的地方,这部分的梧桐木做出来的琴声最优美。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在赵兴堂的家中,进门院里的右侧小平房是他做琴的工作间,平时赵兴堂有时会在小平房里做琴,有时也会在院里做琴。“云纹琴代表的是祖父赵彩云,水纹则代表我自己。”在赵兴堂所做的琴中,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云纹,一类是水纹。“祖父是长辈,是天上的云彩,我作为晚辈,不能高过祖父,是地上的流水。”赵兴堂介绍说。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说挫琴和赵兴堂的缘分,还不止于赵兴堂和祖父的故事这么简单。2006年,在赵兴堂60周岁生日当天,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赵兴堂突发脑血栓,从此头脑不清醒,手脚不能动,活也干不了。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自从得了病,手指动不了,筷子拿不动,大脑也不清醒。赵兴堂出院后,没事就好摸摸琴,久而久之,手能动了,大脑也清醒了,最后不仅能像以前那样拉琴,还能再做琴。“那时候还以为他就这样了,没想到后来很多朋友来找他玩,渐渐的家里成了老友们聚会的根据地。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鸳鸯扣》、《四大景》、《满江红》等曲目是经常演奏的曲目,像《茉莉花》、《小两口顶嘴》、《蛤蟆调》以及《孟姜女哭长城》、《小放牛》等,也会经常演奏。”在青州古街上,赵兴堂和他的两位女徒弟,每天为过往的游客用挫琴演奏这些曲目,时常吸引不少游客围观欣赏。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赵兴堂的孙子12岁,跟着他学习挫琴不到两年时间,如今也能拉上几首脍炙人口的曲子。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如今,病愈后的赵兴堂虽然说话仍有一点困难,但是他的挫琴演奏却毫不含糊。在祖父赵彩云的基础上,赵兴堂进一步完善,能够演奏的曲目多达70多种。“挫琴演奏的曲目多是悲伤的曲目,有时候会让人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赵兴堂说。 每天上午九点,赵兴堂和徒弟白文杰、白佳丽会在古城街上汇合,为过往的游客演奏挫琴。每当有游客围观欣赏,赵兴堂和两名女徒弟表演的都会格外认真。“挫琴渐渐被重视,并得到进一步的保护与挖掘,孩子们学得也很认真。”赵兴堂说,他仿佛看到了挫琴未来的希望,他始终相信,传统的东西不会灭亡。齐鲁网记者 孙长征|摄 张伟|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