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你会明白什么叫做“想清楚了再问”。 三法式和语理分析可破四谬误。我试举几个李天命没有用过的例子来简单说明一下。第一谬误是“不一致”,包括言语前后不一致、言行前后不一致。传说开糖果店的两夫妻吵架,男人嚷嚷着要砍死他老婆,女人毫不示弱,说你砍死老娘看看。当地寺庙的住持和尚路过,怎么劝也不管用,于是就把糖果撒给围观的童子,说“大家随便拿吧,反正店要关门了”。夫妻俩这下子就慌了。男人抢上前说:“师傅,您要干嘛,我们明天还做不做生意啦。”和尚装傻道:“噢,你们明天还要做生意呀!你们不是一个要杀,一个要死吗?一个被杀,一个杀人坐牢,还留这些糖果做啥?”男人尴尬地说:“说是这么说啦,晚上还想跟她睡觉呐。”(高森显彻《净土本愿问答录(三)》)法师劝架成功,就是抓住了糖果店夫妻言行的“不一致”。第二谬误是“不相干”。比较典型的例子,是说“罗素和胡适很浅”,“康德和海德格尔很深”,“李天命懂什么哲学,不过就是头脑比一般人机灵些,擅讲笑话而已”等等。其实哲学只论真假对错,以深浅、机灵不机灵、擅长不擅长什么来论定,就是“不相干”。第三谬误是“不充分”,就是以偏概全或片面极端。比如看到粗制滥造的出版物越来越多,有些人见解极端,于是就呼吁所有人不要再制造垃圾了。这是一种“写作虚无主义”。可是,假设所有人都不写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谁是未来的叔本华、王国维、维特根斯坦、以赛亚·伯林,谁又是真正的垃圾制造者呢。这种“虚无主义”对头脑降温大有好处,可是一发展到极端,也容易替自己的“写不了”找足借口。第四谬误是“不当预设”。人从小到大,心里有很多习焉不察、视为当然的预设。对预设有警觉者,会通过独立思考来判断它们是否可以接受,是否适合自己。比如金庸小说《倚天屠龙记》第五回,讲到“武当七侠”中的五侠张翠山如何警觉到自己的“人生预设”:“(金毛狮王)谢逊道:‘行侠仗义有甚么好?为甚么要行侠仗义?’张翠山一怔,他自幼便受师父教诲,在学武之前,便已知行侠仗义是须当终身奉行不替的大事,所以学武,正便是为了行侠,行侠是本,而学武是末。在他心中,从未想到过‘行侠仗义有甚么好?为甚么要行侠仗义?’的念头,只觉这是当然之义,自明之理,根本不用思考……”“不用思考”的张五侠,显然要读《李天命的思考艺术》。由此四种谬误,会衍生出各种思想的盲潮。对这些盲潮,李天命以思考三法式和语理分析逐一对治,那是他作品中最有用(李天命从不回避“哲学有什么用”这类问题)、最使人受益的部分,希望大家能够熟读精思,甚至背诵演练,因为那些盲潮每天都会打扮成花花绿绿的不同模样出现在我们眼前。 “李天命作品集”还有两种迟迟未出,我曾打电话向出版社询问,编辑小姐告诉我:“书稿早已编成,都在李先生处校阅,出版的话估计最快也得下半年了。李先生态度严谨,仅仅已出版的三本书,就花了两年时间来编校。”早就听说李天命“惜墨如金,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放过。经手他书稿的编辑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可以把交稿期推延到一年或更长的时间。不管你函电交驰、跺脚焦躁,他自岿然不动”,这回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不过,我还是不希望李天命第二次“登陆”晚点,教关心他的读者苦等到今年12月或者明年1月才看到《哲道行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