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庋耻斋 金丹向来未轻传，了尽人事始近仙。 堪破玄都真实意，大道原本在眼前。 四老力保太子 却说那高祖伐鲸布，至汉十二年方回。伐贼之时，不想竟被流矢所中，回朝后，病得愈加严重了。戚夫人日日伺候帝前，殷勤服侍。赵王如意也随夫人日日陪伴高祖。高祖见自己病重，愈发有了废太子立赵王的心思。吕后数次托张良觐见，高祖也以圣体违和为由不见。只急的那吕后日夜难眠，寻吕泽商议也无果，更是焦虑。一日，高祖设宴，命太子随侍。吕后忙请张良问计。 张良道：“皇后且放宽心，太子之位不易矣！” 吕后道：“还劳少傅明示。”张良道：“今日只管让太子前去，那东园公四老却须得跟随。” 吕后道：“原来少傅早有妙策，本宫定遵所教。” 至赴宴时，吕后便命太子带了唐秉、吴实、周术、崔广四人同去。至未央宫，参拜高祖，高祖见太子身后跟随四人，须发皆白，衣冠伟岸，甚是惊异，便问四人是何来历。四老据实以答。  四老力保太子（资料图） 高祖大惊，道：“朕昔年四处寻公等，历经数年而不得，公等避朕若避匪！为何今日却随不肖子？” 周术哈哈大笑，道：“陛下轻贱我等、辱骂贤能，我等自是不欲受辱，故而遁去，隐匿于草莽之间，游戏于山海之外。然太子为人仁孝，敬士尊贤，天下之士莫不愿为之赴汤蹈火，故而天下归心，是故我等齐来，愿为驱使。” 高祖嘿然，道：“还烦诸公调教太子。” 四人唯唯应诺。 随后，四人向高祖敬酒祝贺后便辞驾而去。 高祖指着四老出宫背影，对戚夫人道：“朕欲废太子而立赵王，如今有四人辅之，太子羽翼已成，断难撼摇！罢！罢！罢！” 戚夫人呜咽哭泣，高祖太息一声，回了寝宫，自此再不提废立之事。 太子初即位，吕后谢张良 汉十二年四月，高祖病笃，崩于长乐宫。五月，葬长陵，谥高皇帝。太子刘盈即皇帝位，是为汉惠帝。尊吕后为皇太后，大赦天下。 惠帝二年七月相国萧何卒，张良前去吊丧，归于府邸，忽闻太后召，张良急换了朝服，往太后宫中而去。  吕后画像（资料图） 见了太后，张良叩首，太后连忙止住，命宫人赐座。 太后道：“蒙少傅大恩，铭感在心，未敢有忘。奈何先生久病，不敢惊扰，今日宫监前去凭吊萧相国，得遇先生，才知先生已经无恙，故而请先生前来，当面谢过。” 张良道：“太后言重，臣不敢受。” 吕后感念张良之惠，置宴以谢张良。张良辟谷久矣，禀吕后不能食用。 吕后道：“我母子全赖先生而得今日，特置薄宴以奉先生，还望不弃。况乎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老，先生何苦如此？” 张良推辞不得，只好勉强用了些。 回到府邸，张良便呕吐不止，直将所食之物吐个干净方才止住。自此，张良更是足不出户，即便惠帝召见，也是称病不朝。 张良服食老君所赠金丹 至惠帝五年正月，重修长安城，至九月新城筑就，惠帝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太后命请张良赴宴。传旨官到了张良府邸，张良接旨，起身对内官道：“烦劳公公回太后，良疾病缠身，未有一刻消停，近日更是沉重。望公公代良贺圣上、太后，待良贱体稍安，即去朝谒。” 内官道：“留侯！太后是念你肱骨之臣，有功于社稷，方才纡尊降贵，命我传旨请你前往。若是留侯执意违旨，在下也只能据实回禀太后。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去。 张良见内官离去，唏嘘不已，唤来儿子张不疑道：“老夫大限已到，不久于人世。你当好自为之！伴君犹若伴虎，世事变幻莫测。老夫走后，切勿悲戚，功名富贵，无非浮云，万勿眷恋。福兮祸兮，天意难料。凡事不可招摇，缄默方能自保。水善处下，利万物而不争；至德不德，化众生而无为。知进亦当知退，切莫偏倚。你且去罢。” 张不疑应诺退下。 张良交代完不疑，便自来到书房，先叫书童取来盆净水，把手净了，再焚起一炉百合香，吩咐书童下去。便在柜子里取了个琉璃瓶儿，打开盖子，小心翼翼从里面倒出来颗药丸，这便是在天社山玄都洞中，老子所赠金丹了。  张良服食金丹（资料图） 张良太息道：“昔日道祖言‘不死也得死’，今日便是我张良死期。” 扬手把丹药送进口中咽了。等了片刻，并未觉得异常。张良暗想：难道道祖唬我？ 正想着，身上却汗出如雨，一时湿透衣衫。张良便吩咐家人准备香汤，去洗了个澡。换了衣衫出来，觉得身体清凉，六腑调泰，甚是舒畅。微微感到有些疲乏，便去了卧房躺下休憩。 子房归天，众人吊唁 话说那内官回了宫中，禀告太后张良无意赴宴，太后又传旨，务必请张良进宫。那内官奉了谕旨，便又来了张良府上。家臣接着，请内官客厅少待，又去请张良出来。 那家臣进去不多时，便听得里面大声呼叫：“来人！”一时间惊动了阖府上下，张不疑听得家臣呼喊，立即奔进了张良卧房，只见张良双目紧闭，仰面平躺在榻上，已经没有了呼吸。众人慌甚，急忙请来医官。那医官把脉观眼，摇了摇头，对不疑道：“侯爷宾天，世子节哀。” 不疑听医官如此一说，不由泪眼双垂，跪伏榻前抽泣。那传旨内官进来，安抚了几句，道：“我道侯爷只是托病，不想却真是病笃。哎！世子节哀，待我禀明太后，以资抚恤。” 不疑强忍悲痛，把那内官送出府门。然后安排家人，搭设灵堂，备棺椁，安置香火，祭奠张良。又命几个家臣，到各处府衙报丧。 留侯府上何干人等尽著孝服，又请来圣母宫道人，念诵真文超荐，数日里前来吊唁者不计其数。  吊唁者不计其数（资料图） 至第五日，门外忽报：太后驾到！张不疑慌忙接驾，到了门首，不疑匍匐跪拜接驾。太后一身素缟，离府门十丈便下了车驾，由几个内官陪着步行到了府门，伸手扶起张不疑，道：“留侯归天，大汉痛失栋梁！国家不幸！国家不幸啊！” 到了灵堂，太后亲自焚香，盈盈躬身，不疑在灵旁俯身叩首。太后上了香，对不疑道：“尔父有功于社稷，如今朝廷又失一肱骨，诚是痛哉！世子节哀。” 不疑惶恐称诺。太后命内官传旨。不疑率众人匍匐当庭，跪接圣旨。（编辑：若水）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