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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虚无主义的产生

http://www.newdu.com 2018-01-03 未知 何仁富 参加讨论

第2章  虚无主义


    何仁富
    上帝死了,这就意味着最高价值承担者没有了,由是,最高价值的丧失所导致的虚无主义也成为必然。尼采既然是自觉而彻底地宣布“上帝死了”这一重大事件的,他也就必然承载起虚无主义这负重担,因为“上帝死了”和虚无主义是同一个命题的两种不同表达式。对此,海德格尔有比较明确的说法:“尼采用虚无主义命名他最先认清的、业已支配前几个世纪并决定今后一个世纪的历史运动,他在下述简短命题中归纳了对这个运动的最重要解释:‘上帝死了’。这就是说,‘基督教的上帝’丧失了他对存在者和对人的规定性的权力。‘基督教的上帝’既是‘超感性事物’及其各种含义的主导观念,也是‘理想’和‘规范’、‘原则’和‘规则’‘目的’和‘价值’的主导观念,它们被凌驾于存在者之上,为存在者整体‘提供’一个目标,一种秩序以及(如同人们简单明了地说的)一个‘意义’。虚无主义是这样一个历史运动,通过它,‘超感性事物’的统治崩溃和废除了,使得存在者本身也丧失了其价值和意义”[1]海德格尔这段话准确地说明了“上帝死了”这一事件和虚无主义运动的关系:“上帝死了”是虚无主义运动的主导观念。
    我们知道,“上帝”观念在相当时期始终是西方人的精神支柱,它作为宗教信仰、理性逻辑、道德实践之三位一体的价值承载者,凝聚了一切最高价值,并向人类承诺不朽、至善和秩序。由于有了上帝,作为终有一死的个体生命从“不朽”中找到了安慰;而作为动物性的人又可从上帝的神性中找到自己的道德至境;而孤独的人也从宇宙秩序中感受到了精神的充实。上帝之灵光使人显得渺小,却同时又给人以某种永恒价值,使人生罩上了一圈神圣的光环。但是,现在“上帝死了”,灵魂不死的希望落了空,短暂的个体生命重又陷于无边无际的虚无的包围之中;道德至善的追求没了目标,动物性的生命又陷入了生存之无意义的虚无之中;宇宙的秩序没有了保证,孤独的人仍然只能感受到混乱带给人精神上的空虚。上帝的死意味着人的死和无意义是无可挽救的。既然人的死成为不可挽救的,那么,人的生存究竟有何意义呢?正是基于此,尼采说:“一旦我们如此拒绝基督教的解释,把它的‘意义’判决为伪币制造,我们立刻以一种可怕的方式面临了叔本华的问题:生存究竟有一种意义吗?”[2]
    尼采充分意识到了他那个时代的虚无主义特征,而且正如加谬所说的,尼采使虚无主义第一次成为有意识的东西,并挑起了虚无主义的全副重担。但尼采毕竟只是使虚无主义自觉的人,在他之前,虚无主义作为一种运动已流行开了,只不过那只是一种“消极”的虚无主义,尼采则要用彻底的、积极的虚无主义让虚无主义本身虚无化。[3]
    

2.1  虚无主义的产生


    在哲学上首先使用“虚无主义”(nihilismus)一词的是雅可比,他在1799年给费希特的一封信里说,他本人把唯心主义斥为虚无主义。但真正使“虚无主义”一词流行,使虚无主义成为一种运动的,是屠格涅夫、陀斯妥耶夫斯基和尼采。
    一八六二年,屠格涅夫发表了引起极大争论的小说《父与子》。书中的主角是一个平民知识分子巴扎洛夫。屠格涅夫自己说:“照我看来,这位杰出人物正是那种刚刚产生,还在酝酿阶段,后来被称为虚无主义的化身。”[4]在小说中,屠格涅夫借巴扎洛夫的朋友阿尔卡狄之口给虚无主义作了这样的说明:“虚无主义者是一个不服从任何权威的人,他不跟着旁人信仰任何原则,不管这个原则是怎样被人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5]而主人公巴扎洛夫也自称他否认一切,他嘲笑普希金,嘲笑诗、艺术、科学、逻辑,嘲笑贵族制度、自由主义,嘲笑进步、原则。后来,他爱上了一位贵族女子雅津左娃,但他立即对自己这种感情深以为厌,并加以否定。他对意中人说,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故意装出来的感情罢了。
    屠格涅夫笔下的虚无主义者,是反对一切权威的偶像的破坏者,他们只想破坏,无意建设。在小说中,当阿尔卡狄的父亲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向巴扎洛夫指出:“你否认一切,或者说更正确一点,你破坏一切……可是你知道,同时也应该建设吗?”巴扎洛夫答道:“那不是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应该先把地面打扫干净”[6]。巴扎洛夫之所以要坚持这种极端的“排除”,是因为他看不到生活本身有什么目的、意义和理想,生活本身是极其荒谬的。有一天,巴扎洛夫和阿尔卡狄躺在一个干草墩的荫凉处聊天,他感叹道:“我想:我躺在这儿草墩底下。……我占的这块小地方跟其余的没有我存在、并且和我不相干的大地方比起来是多么窄小;我所能生活的一段时间跟我出世以前和我去世以后的永恒比起来,又是多么短促。……在这个原子里,这个数学的点里,血液在循环,脑筋在活动,渴望着什么东西……这是多么荒谬!这是多么无聊!”[7]这种“荒谬”和“无聊”促使人“拒绝”一切。当权威、信仰、原则等等一切东西都不能为生命提供目的和意义时,那看破红尘的人便必然会藐视一切权威,摒弃一切信仰,否定一切原则,甚至抛却一切价值。
    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以其文学形象,一方面深刻地展示了当时盛行于俄国平民知识分子中的虚无主义运动,另一方面也使“虚无主义”这一概念和运动流行开来。在《父与子》之后,在车尔尼雪夫斯基、安德列耶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中都出现过虚无主义者的形象。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有深刻的宗教情怀深受上帝问题折磨的人。他将他对这一问题的痛苦思索以文学形式表述于《群魔》和《卡拉马佑夫兄弟》两部小说中。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说,根本的问题有两个,一是“上帝死了”,人不可能达到不朽,那么所有的存在和人的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二是“上帝死了”,道德价值的承载者没有了,于是一切都成为允许的,那么人靠什么获得道德价值的支撑。通过对这两个问题的痛苦思索,陀思妥耶夫斯基使虚无主义进一步深化,而接近了尼采的虚无主义自觉。
    《群魔》中的基里洛夫,由于上帝不存在而感到生存失去了价值因而决定自杀,而且最后果真自杀了。这是困绕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一问题及其虚无主义解决方式。基里洛夫说得明白:“我一辈子只想一件事。上帝折磨了我一辈子。”[8]之所以被“折磨”,是因为他一方面坚信上帝是人的生活少不了的价值支撑,另一方面又确信上帝是不存在的。他说:“人毫无作为,却发明了一个上帝,为的是活下去,不自杀;这就是迄今为止的全部世界史。”[9]在一次和别人的争论中,他为自己的自杀念头辩护道:“上帝是少不了的,所以他应该存在……可是我知道并没有上帝,也不可能有……难道你不明白,一个人同时抱着这两种想法是活不下去的么?”[10]这种抱着这样两种想法而无法寻到生活意义的人,就是虚无主义者。正如尼采给虚无主义者所下的定义:“虚无主义者是这样一种人,对于实际存在的世界,他断定说,它不应该存在,而对于应当存在的世界,又断定说,它实际上不存在。因此,生存(行动,受苦,愿望,感觉)就没有任何意义了”[11]。实际上,对于基里洛夫来说,只要他接受上帝(即相信“应当存在的世界”实际存在着),或者接受没有上帝的现实(即相信“实际存在的世界”是应当存在的),他就不会走向自杀,就不会有虚无主义之虑。但他“固执”地抱着两个不相容的想法而使自己走向虚无主义的深渊。
    在一个“实际存在着的世界”里,是没有上帝的,因而,人的“不朽”和生存意义是没有保障的。由此而致,一方面,“既然没有永生不灭,那么一切就都得死亡,身后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留下回忆。经过若干时间,地球将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并将和无数这样的冰冷石头一起,飞行在没有大气的空间。这是如此无意义的东西,再也想象不出比它更无意义的了。”[12]另一方面,“我们的全部生活和我们的各种焦虑……常常只是微不足道的无谓奔忙……一切存在着的东西最终都要在永恒变化的过程中遭到破坏。‘存在是昏暗的,而且采取的奇怪的形式,表现为一种黑暗的征服力;这种力量是厚颜无耻的,因为一切苦难和一切斗争都毫无意义。”[13]存在连同作为存在之一部分的生存,都成了毫无意义的“奔忙”。虚无主义者在此找不到生存下去的“立锥之地”了。正是这种虚无主义构成基里洛夫自杀的真正动机。
    当然,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试图从这种“陷阱”中走出来而赋予虚无主义以某种积极意义。基里洛夫说:“上帝就是对死亡的恐惧产生的疼痛。谁能战胜疼痛和恐惧,他自己就会成为上帝。那时就会出现新的生活,那时就会出现新人,一切都是新的……那时历史就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从大猩猩到上帝的毁灭,另一部分是从上帝的毁灭到地球和人的质变。人将成为上帝,并将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世界将发生变化,事物将发生变化,种种思想和一切感情亦将如此”[14]。基里洛夫自己并没有这样去做,但他这一段话,我们几乎可以看成是对尼采的预言。
    基里洛夫极力挣脱虚无主义的绳索,但也采取了极为奇特(而按尼采的观点,是消极)的方式,即自杀!他说:“谁胆敢自杀,谁就是上帝”[15],“谁若是仅仅为了消灭恐惧而自杀,他立刻就会成为上帝”[16]。因为在他看来,既然上帝是人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而发明出来的,那么,只要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人就不再需要上帝了,因而自己也就成为上帝了,而自杀便是克服对死亡的恐惧的最好证明。基里洛夫说:“要是上帝存在,那么一切意志都是他的意志,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志。要是他并不存在,那么一切意志都是我的意志,我也必须表达自己的意志”。而他把自杀就看作“表达自己意志”的方式,“自豪”地说:“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意志而自杀的,只有我一个”[17]。他是要用自杀来表明他的独立不羁和自由。
    《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中心是上帝死亡后道德价值的支撑问题。折磨着卡拉马左夫一家人的问题是:如果没有上帝和灵魂不死,还有没有善?如果没有善,那么人还有什么价值呢?老卡拉马佐夫纵欲无度,丑态百出,内心却怀着致命的绝望。他的想法是:假如上帝存在,我自然不对;但假如根本没有上帝,我严肃认真地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老二伊凡对此评论道:“我们的父亲,是只猪猡,但是他的想法是正确的”[18]。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没有道德,人的确与猪猡无异;但如果没有上帝,的确就没有了道德。因此,人也只能是猪猡。永生的希望一旦破灭,人生就成了一场梦,做梦还需要受什么道德法则的制约呢?
    在三兄弟中,伊凡是最清醒的,他完全不信上帝,走出了那折磨过基里洛夫的虚无主义怪圈。老三阿辽沙是相信上帝的。老大德米特里则陷入了深深的惶惑之中:“假如没有上帝,那可怎么办?要是没有上帝,人就成了地上的主宰,宇宙间的主宰。妙极了!但是如果没有上帝,他还能有善吗?问题就在这里”![19]这个低级军官尽管过着十分荒唐的生活,与父亲争夺同一个女人,为此甚至心怀杀父之心,其实他倒是个心地极善良的人,把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总想改过自新,可惜又总是弄巧成拙,身不由已地陷入新的最恶。最后,父亲被杀了,凶手是父亲的私生子斯麦尔佳科夫,而德米特里却被误当作凶手受到审判。在审判时,伊凡走上法庭,承认自己是凶手,因为在此之前,斯麦尔佳科夫曾经向伊凡指出,正是伊凡的“一切都可以做”的理论教唆了他杀人,所以伊凡才是真正的凶手。而对于这一逻辑,伊凡不能不折服。
    应该说,折磨着卡拉马佐夫们的问题也同样折磨着他们的创造者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一个有深刻宗教情怀的作家,他借佐西玛长老之临终训言认为,只要我们坚持信仰上帝,就还能保住爱、善和道德。但这毕竟是靠不住的。于是,作为有深刻虚无主义体验的作家,他又通过伊凡幻觉中的魔鬼之口说道:“只要人类全都否认上帝(我相信这个和地质时代类似的时代是会到来的),那么……所有旧的世界观都将自然而然地覆灭,尤其是一切旧道德将全部覆灭,而各种崭新的事物就将到来。”人将成为“人神”,作为“人神”,“可以毫不在乎地越过以前作为奴隶的人所必然遵守的一切旧道德的界限。”“每个人都知道他总难免一死,不再复活,于是对于死抱着骄傲和平静的态度,像神一样。他由于骄傲,就会认识到他不必抱怨生命短暂,而会去爱他的弟兄,不指望任何的报酬。爱只能满足短暂的生命,但正因为意识到它的短暂,就更能使它的火焰显得旺盛,而以前它却总是无声无息地消耗在对于身后的永恒的爱的向往之中”[20]。在这里,上帝信仰的破灭并不再导致道德本身的毁灭,而只是导致旧的道德的毁灭,却又使新人及新道德得以诞生。陀思妥耶夫斯基如此对虚无主义的深化,已很接近尼采的自觉的、积极的虚无主义了。
    在十九世纪,虚无主义似乎主要是一种表现在文学作品中的俄国现象。但实际上,这同时,尼采却正将虚无主义看作欧洲人精神生活中最重大的事件,并对之作了系统的哲学解说。只不过,这一点是人们在整理这位敏感的哲学家的遗稿时才发现的。
    在尼采给他自己的《强力意志——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写的序中,他就明确写道:“我要叙述的是往后两个世纪的历史,我要描述的是行将到来的唯一者,即虚无主义的兴起。现在,已经就在叙述这段历史了,因为在这里起作用的乃是必然性本身。无数征兆已预示了这种未来,无处不在预言这种命运。人人洗耳恭听这未来的音乐吧。”[21]很显然,尼采是把对虚无主义的反思当作他自称的这部最重要著作的核心问题的。与此同时,他称自己为“欧洲第一位彻底的虚无主义者,他自身已经彻底体验了虚无主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虚无主义就在他身后,脚下,身外”[22]。尼采认为,虚无主义作为一种历史运动,是一种必然,而他的使命就是要让这种“历史的必然”变成一种“历史的自觉”,并通过这种自觉来让虚无主义本身“虚无”化。还是在序言中,尼采写道:“《强力意志—重估一切价值的尝试》,我用这个公式来表示一种反运动,意在提出原则和任务;这种运动会在未来某个时刻取代彻底的虚无主义;但它在逻辑和心理上则是以虚无主义为前提的,它简直只能知道虚无主义和来自虚无主义。……因为我们必须首先经历虚无主义,然后才会弄清这些所谓‘价值’的价值到底是怎么回事……”[23]。尼采就是这样自觉地担起虚无主义这负重担的。
    尼采所说的虚无主义,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虚无主义十分接近,是从价值着眼的。尼采明确地说:“什么是虚无主义?就是最高价值丧失价值。缺乏目的,没有对目的的回答”[24]。所谓“最高价值”,就是那赋予生存以终极根据、目的、意义的本体,柏拉图的“理念”、亚里斯多德的“理性神”,基督教的“上帝”,都是这种本体。我们在前面的讨论中已明白,在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发展中,“上帝”最终成了“三位一体”的终极价值承担者。如今“上帝死了”,最高价值本身丧失了价值,附着于其上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也都丧失了价值,由此而使生存失去了根据、目的、意义。这就是虚无主义。由于在西方文化中,“最高价值”往往是通过形而上学体系而借“上帝”之名提供的,因此,虚无主义作为最高价值丧失价值的历史过程,也是形而上学解体的历史过程和上帝死亡的历史过程。
    在十九世纪,自觉否定一切传统价值的虚无主义者毕竟只是少数,普遍表现出来的还只是一种缺乏信仰状态。所以尼采说,虚无主义是“正在来临”,是“站在门前”,而他自己要叙述的也是“最近两个世纪的历史。”换言之,尼采还没有把虚无主义当作一个既成事实,因为它还没有为大多数人接受。就象尼采在宣布“上帝死了”时,还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来得太早”的传信者一样,他也是把自己当作虚无主义的自觉预言者的。尼采是要通过描述虚无主义的各种“征兆”,让人们对自己缺乏信仰的精神空虚状态有所自觉。在他的著作中,我们常可以读到对人的精神因失去最高价值而迷离失措,无所依傍,甚至平庸化,野蛮化的状态的描写:“信仰的沦丧已经路人皆知……接踵而至的是:敬畏、权威、信任的瓦解。”“宗教的洪流已退,遗留下沼泽和池塘;……”[25]。在尼采自己拟定的一个写作计划中,尼采甚至从基督教道德、自然科学、政治和国民经济学、历史、艺术等各个方面阐述虚无主义的全方位“征兆”[26]
    当然,在最高价值丧失价值这一虚无主义历史过程中,尼采认为,基督教信仰的解体是一个决定性事件。基督教信仰的崩溃是形而上学史上一切最高价值总崩溃的标志。所以,“上帝死了”也就成为尼采用以概括欧洲虚无主义的一个基本命题。正因为“上帝死了”,便“一切皆虚妄”,“一切皆允许”。虚无主义运动也就因“上帝死了”的号角而成为一种自觉意识。
    


    [1]《尼采》联邦德国Neske出版社卷二第32-33页,转《周国平文集》卷三第246-247页
    [2] 《尼采全集校勘学习版》卷三第600页,转《周国平文集》三第249页
    [3] 本章部分内容参考了周国平《尼采与形而上学》中的有关讨论,特别致谢。
    [4]鲍戈斯洛夫斯基:《屠格涅夫》上海泽文出版社1983第317页
    [5] 屠格涅夫:《前夜·父与子》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第228页
    [6] 《前夜·父与子》第262页
    [7] 《前夜·父与子》第361页
    [8] 《群魔》第152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9]《群魔》第819页
    [10] 《群魔》第816页
    [11] 《权力意志》585第270页
    [12] 陀思妥耶夫斯基《少年》转自《陀斯妥耶夫斯基哲学》第195页,东方出版社1996
    [13] 转《陀斯妥耶夫斯基哲学》第199-200页
    [14] 《群魔》第151页
    [15] 《群魔》第151页
    [16] 《群魔》第152页
    [17] 《群魔》第818页
    [18] 《卡拉马佐夫兄弟》第897页
    [19] 《卡拉马佐夫兄弟》896页
    [20] 《卡拉马佐夫兄弟》第982-983页
    [21] 《权力意志》序言二第373页
    [22] 《权力意志》序二第373-374页
    [23] 《权力意志》序四第374页
    [24] 《权力意志》二第280页
    [25] 转摘《周国平文集》三第245页
    [26] 《权力意志》.19第656-657页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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