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在宥》 节而不可不积者,礼也;中而不可不高者,德也;一而不可不易者,道也;神而不可不为者,天也。 《外篇·天道》是故古之明大道者,先明天而道德次之,道德已明而仁义次之。 《道德经》里面对“道法自然”的“自然”的理解,是指“一阴一阳”矛盾双方对立统一,互相转化循环不止。而庄子却将“自然”理解为高于“道”的一种存在了,所以才会有“天、道德”的奇怪排序。而且,天地本身在道学本体论中属于“德”的范围。从《杂篇·列御寇》“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也可以看出庄子并没有明白这段话的真正含义。 (3):庄子没有理解“道、德”的关系,更没有认清“德”是“悟道”的渠道。因为,他对“道”的一系列误解,已经造成了事实中的“不可知论”,让他的学术思想走入了死胡同。为了解决这里面的矛盾,庄子采用了儒家的学说,来弥补他所认为的道家的不足。一方面由“天、道德”的奇怪排序,推导出“无为”的最高境界是“全虫”;另一方面,解决现实矛盾的折中做法,就是“不得已”。 《杂篇·庚桑楚》道者,德之钦也;生者,德之光也;性者,生之质也。性之动,谓之为;为之伪,谓之失。知者,接也;知者,谟也;知者之所不知,犹睨也。动以不得已之谓德,动无非我之谓治,名相反而实相顺也。 羿工乎中微而拙乎使人无己誉。圣人工乎天而拙乎人。夫工乎天而俍乎人者,唯全人能之。唯虫能虫,唯虫能天。全人恶天,恶人之天,而况吾天乎人乎! 《外篇·天地》夫子曰:“夫道,渊乎其居也,渊乎其清也。金石不得,无以鸣。故金石有声,不考不鸣。万物孰能定之!夫王德之人,素逝世耻通于事,立于本原而知通于神。故其德广,其心之出,有物采之。故形非道不生,生非德不明。存形穷生,立德明道,非王德者邪!荡荡乎!忽然出,勃然动,而万物从之乎!此谓王德之人。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神之又神而能精焉;故其与万物接也,至无而供其求,时骋而要其宿。大小,长短,修远。” 《外篇·天道》老子曰:“夫道,于大不终,于小不遗,故万物备。广广乎其无不容也,渊渊乎其不可测也。形德仁义,神之末也,非至人孰能定之!夫至人有世,不亦大乎,而不足以为之累;天下奋柄而不与之偕;审乎无假而不与利迁;极物之真,能守其本。故外天地,遗万物,而神未尝有所困也。通乎道,合乎德,退仁义,宾礼乐,至人之心有所定矣!” 所以,庄子才认为《外篇·天地》“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言之之谓德”,《外篇·至乐》 天下是非果未可定也。虽然,无为可以定是非。至乐活身,唯无为几存。这种“不得已”的态度下,才有《内篇·齐物论》“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亏也”。 天下是非靠“无为”来定,或者是完全没有是非,做“虫”,而为“逍遥游”;或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谁就是你的主人。 其实,看看“动物世界”就知道,自然万物没有哪个物种没有生存压力的,也没有哪个物种可以不通过学习、竞争而能生存的。就是佛祖,也要维护“三界众生”传法度世的,就是“道”也要在总体上维护“三才”的动态平衡,在具体过程中“冲气以为和,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 庄子对“无为”的错误理解,也是他的“两环”观念的基础,并且形成了他的学说体系的总基础,以此来评论养生,应帝王和各家学说的优劣。下面,我们就来具体看看庄子的做法是怎样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