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类中还有一种不正常的思想观念,那就是“征服自然”、“战胜自然”一类的提法和思想倾向。所谓“征服自然”、“战胜自然”,实际上也就是压抑自然、克制自然、与自然建立敌触关系,这是不可取的,因为我们就生活在自然之中,是自然的受益者,不同的自然形势和自然环境将会给我们造成不同的影响。自然有自然的法则,自然法则是一种不变的规律,不同自然形势和自然环境的出现,都有它们的根源,你违背了它,给它制造了很多麻烦和危害,它自然也就更加地恶劣,我们也会身受其害,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征服”和“战胜”可言,而是一种连带的关系。我们只有不断地扶持自然、优化自然、与自然相结合、进入天人合一状态(即整体生命形态),我们才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好处和安宁。 “征服自然”、“战胜自然”、是对人类主观因素和能力的一种提倡和发挥,人类的主观能动, 也是应该提倡的,但它只有顺应客观规律去发展、去努力、才会得到好的结果,违背客观规律的发展,只能是事与愿违。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即顺应客观规律去发展,我们就会不断地走向昌盛与美好;违背客观规律去发展,我们就会逐渐地走向消亡与退落。这是我们的祖先(孔子易传)早在几千年以前,就已明确指出的,我们现在反而蔬忽了,这是不应有的现象。 对客观整体生命形态和观念的认识与进入,儒家称之为“天命”观,“制天命而用之”,即制造出更新、更美的客观环境和生态形势来为人类和生命服务,这是儒家思想所包含的内容之一。 “天命”观也是儒家思想在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和发现中所站取的基本观点和立场,即世界观或说哲学思想观。显然它与现代人头脑意识中的“天命”观印象是完全不同的,或说现代人对儒学“天命”观的认识完全是处于一种不懂或误懂的状态,在这里我们有必要、有义务为我们祖先的“天命”观思想加以正名和重新阐述。 二十七 精神是物质与意识之元 (对精神及其与物质和意识的关系以及不同层次精神形势的认识和阐述) 精神,现代哲学或说西方哲学把它说成是意识,其实精神决不是意识,也不属意识范畴,从字面上看精神的“精”代表的是物质的一面,而且是物质的高品质(如精品、精细、精良),精神的“神”代表的是意识的一面,而且是意识的上乘(如心领神会、心驰神往、聚精会神等),精神是生命内物质与意识在平和效应中的共同显现和向美好方面的应变,它属元的存在形势。 如果说意识是指人的思维、感觉、思想、情绪等方面的表现,那精神则是除了意识还包括一种行为和行动,包括一种活力和效应以及对物质和意识的支配与运用等,它是生命程度、生命境界和生命状态的显示,也是物质与意识在相互和谐与一致中的表现。 我们对精神的认领,应该说是比对物质或意识的认领是更为重要、更为必须的,因为我们的生命时态也就是存在和表现于精神之中。一个人、一个生命如果没有或丧失了精神,也就意味着他生命程度的消沉和退落,他的精神消失几分,他的生命就退落几成,当他的精神完全地消失和彻底地崩溃时,也就是他的生命进入冥冥之中和开始消散的时候,现代医学不是也承认有很多疾病患者不是死于病灶,而是死于精神崩溃吗。精神的出现同步地带动起一种活力,调动了物质与意识之间的效应,使之保持一种生气和整体形态,这就是生命。 精神就好比那灯丝上发出的光明、昼夜间绚丽的彩霞、正负间高耸的零、它是物质与意识在平和效应中的共同显现和向美好方面的应变,或说它就是正在进行中的生命效应。没有精神就没有生命,没有精神就没有活力,没有精神物质与意识就会进入一种休止和沉沦的状态,就会进入分裂与分散之中。 人在精神状态中可以产生一种气,这种气叫元气(或说精神气、朝气),元气是一种不可取代的生命之能。在元气的作用下,在精神境界中,人的体质是朝着清秀、明丽,光彩照人的方向发展的,而其“思维”形势也是处于一种更为高尚的灵感式(或说零态感应式)。 精神是生命的一种整体形态效应及其程度的表现,所谓整体形态也就是生命的零态和集合统一态(或说各系统、各部分、各方面相互配合与扶持的状态),这是一种超越了主观意志、没有任何人为因素的客观集成,也是一种没有自我意识、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思想以及所谓知识搔扰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人表现的是安祥自然、聪慧灵犀、光明磊落、稳定大方,并能显示出一种人的和谐、友爱、愉悦和善良的本性。你们看见过儿童和青少年吗,相对来说他们为什么就充满了活力与朝气,为什么就那样地安祥和自然,为什么就能做到和谐与友爱,很显然就是因为他们处于一种客观的精神状态,处于一种生命的无思忘我态。无思也就是无私,就是没有主观、自我意识,而由精神掌管的一种状态。当然儿童们的“精神”是不能长久的,因为它是处于一种无认识的,先天性的精神状态,这种精神是经不起考验的,它只是客观整体送给你的一份礼物做为生命的起点,它必然要被后天的主观、自我印象和低一层次的物质与意识等观念所取代和分裂掉,而逐渐地走向精神衰退,走向生命的沉落。(当然这些也是与不正当的社会体制和人生观分不开的,或可以说当人类生命的精神还没等完备和生成时,就被现行的思想体制和人生观所扼制和扼杀了。)这就需要我们在生命的旅途上第二次点燃起精神的光芒,或说自觉地进入对人类精神的培养和塑造,这第二次精神即自觉培养起来的精神才是真正的,属于我们所拥有的精神,它标志着一个人的成熟。然而这第二次精神却不是轻易就可点燃的,它需要我们树立整体观念,进入对更高层次思想境界的认领,要懂得生命的意义和道理,自觉地为人类事业和地球整体生态的美好,为创建平等、祥和、充满光明和友爱的人类体制而不懈地努力,一句话它需要我们进入一种德态,进入一种无私忘我的状态,德态和无私忘我态也就是精神状态,当然它也需要相应的社会体制的扶持。这第二次精神也就是人类精神,或说只有人类才能达到的精神,它是第一次精神的升华,也是人与动物和其它生命的根本区别。 当你真正进入了精神状态或说德态,你就会感到无限的欣悦和明亮,就好象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鼓舞和支持你,因为你顺应了天意,天意也就是客观整体生命的意思和愿望。 如果说智育是对意识的培养和运用、体育是对体质的培养和运用、那德育则是对精神的培养和运用。德、智、体,物质、意识与精神,从中我们不难领会和看出精神与意识的不同及其精神、德是比物质和意识更为重要、更为必须的一种存在,因为精神、德是做人的标准,也是生命的所需,没有精神,没有德也就意味着你的生命正在向动物和野蛮人方向迈进,正在走向生命的偏移和退落。 生命的衰老也是从精神衰退和精神涣散开始的,所谓精神衰退和精神涣散也就是你从生命的整体形态中,从客观的零态即无思忘我态和朝元倾向中向单一个别方面,向主观自我意识和私心杂念思想体系的冒冲和迈进,及其相应进入的一种体制(体质)和状态。 私有制、各种单一片面的思想和知识,以及不正当的社会体制和人生观等是使我们过早地从精神状态,从生命的蓬勃向上和忘我状态迈向精神衰退和生命低落的重要原因。 精神是可贵的,也是广泛的,不但人要有精神,生命要有精神,一个家庭,一个团体,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人类和地球生态也都应具有和显示出他们的精神,这些不同层次精神的存在与显示,其实也就是不同层次和不同程度的生命组合,在这些不同层次和不同程度的生命组合中,我们的生命也会相应地得到不同层次和不同程度的提高与升华。 精神在中国古代称之为德,这么说可能是一些现代人所不易理解的,这也难怪,因为古代的德与现代的德大有不同,它们几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现代的德不过是对个人思想品质的一种培养和要求,这只能算是一种小德,小精神,而古代的德则是一种大德、大精神,它是对人类体制、人类文明、人类生活、人类情操的一种创建和认识,从黄帝时期一直到周朝,以及后来代表我国古代思想主流的儒家学说所承袭和提倡的“德治、仁政”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形势和内容。现代人对“德治、仁政”往往有很多错解、认为它只是针对帝王们而言的,或说是指某些帝王们的明智统治和表演等等,这其实都是对我们祖先和古代形势的不了解以及自我小意识的作用,“德”与“仁”是我国古代社会普遍倡导和追求的一种社会风尚,它不单是对帝王们的要求和表现,而且也是对人人的要求。“德治、仁政”也就是说在倡导和实施“德”与“仁”的同时,还要配上一整套相应的社会体制和法令等来加以扶持和引导,使得人们能够进入一种平等祥和,安定向上,互相友爱的社会局面,那时的君主也叫主公,“君”即思想高尚的人,“主公”即主持公理和公道之人,他们也都是“与民同乐”、“与民同等”的。“德治、仁政”也可以说就是向人类精神文明和高尚道德论理的进入及其相应形成的物质和意识体系与观念,它是区别于政治性统治的另一种人类文明体制。(所谓政治也就是以物质观念和经济体制为主向正性领域或说物质领域做偏移和偏向发展的一种统治,它往往靠的是权势、法律、军队、警察等对所行思想体制的一种强行维护和维持。而“德治、仁政”则是一种向元式体制和整体观念的进入,它是用高尚的理性对人们的教育和引导以及对不公正、不平等、不合理等现象的消除。政治是一种“术”,而“德治、仁政”则是“道”。) 在我国古代皇宫或官邸所悬掛的横扁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中、正、元、明、平、和、仁、德等字样,这是什么意思呢?很显然这是当时古代制度和儒家思想所奠定和追求的方向,这些字所表达的内容也都是向元和元式体制的进发、向精神文明和高尚形态的迈入。比如“中”,阴阳和谐、相互一致进入中,中是一种体制和结构形势,也是区别于和高于阴阳、物意的另一种认识观念和追求方向。孔子曰“未发谓之中”,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未发”与“不偏”也就是不走向单一片面,不进入对个别形势或领域的偏向性追求,而保持一种整体形态和观念的意思,或说兼顾一种向高度方面的发展和迈进,“中”也是儒家思想在看待和认识问题时所站取的立场。“正”呢,正是相对于偏而说的,什么是偏呢,脱离了整体就是偏,脱离了精神文明和人类道德观念就是偏,脱离了客观真理和对生态的建设就是偏,出现了两极分化和不平等现象以及单纯向物质或意识领域的大规模进发就是偏,中为正、元为正、德或说精神为正、世界和人类为正、整体和高尚为正。“明”呢,正大光明、一心为公、一切为公、一切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光明磊落、无私无畏、充满崇高的志向和希望乃为明、洞察一切、心明眼亮乃为明。“平”呢,平等、公道、共同美好、消除矛盾和不合理现象、使人人心情舒畅、意气风发乃是平。平什么,“平天下”、“平四海(“天下”与“四海”古时也就是指全国各处)让人们的思想走向安宁、走向平和、走向爱。“和”呢,和为贵,和就是要形成一个整体、一个家园,人与人之间、行业与行业之间要相辅相承、相互扶持与合作,进入对共同利益和理想的创建,对更高层次生命和生活体制以及更安定、更和谐、更持久型社会形式的组合,和也就是吉与祥的象征,是人类美好与辉煌的体现。我们也只有在向“中”和“元”的发展中,在向崇高理想和共同美好事业的迈进中,才能得到不断地提高与升华,这也许就是中华一词的含义吧。 “德治,仁政”即向人类精神文明和高尚道德论理的进入及其相应形成的物质和意识体系,就属一种对元式体制的进入,它与欧白体制的以物质或意识为准的伦理,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种元式体制的建立和向高尚境界的进取,使得物质和意识有了规范和准则,有了朝向和归属,也使得物质和意识之间相应一致,共同进入对更高一层次的精神殿堂的建立,避免了它们在单一片面和自我领域里向极端、意外乃至恶性方面的发展,也使得我们的地球生态相应得以安宁。元式体制(即平和向上式体制)是比片面式体制(即唯物或唯心式体制也叫分裂式体制)是更为优良、更为稳定的体制,它是建立在易理即对客观和生命规律的认识基础之上的,也是在对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做了充分、明确的认识和阐明后的建树。 向元式思想体制和内容的认识与进入,儒家称之为“中庸”,元式思想体制也就是平衡与和谐的思想体制及其相应形成的一种崇高理念。精神文明与仁德思想、对平等祥和式社会体制(即和谐社会)的创建、以世界为中心对整体生态形势的认识和建设等皆属“中庸”思想的内容。现代人对“中庸”思想往往有一种错觉,即认为它只讲道德、不讲物质,其实在“中庸”思想中不但包含了道德,而且也包含了物质与意识,并且是物质与意识在平衡、和谐与一致中的显现,及其向精神的升华,即在精神的主持和把握下的物质与意识形态,而不象现代人所进入的那种对物质或意识的单纯或偏向性认领,即所谓的唯物或唯心思想,及其造成的一种物质与意识、经济体制与人类的情感和道义观念的矛盾和相违背的状态。而“德治、仁政”则是与“中庸”思想相辅相承的一种管理和领导方式,或说是对“中庸”思想和元式体制的一种维护和奉行。 现代哲学之所以把精神也说成是意识,或精神与意识的不分,是因为他们是一种无元体制,是不断向单一片面思想形势或领域的进入与钻研及其对客观世界和人类文明的偏知偏见与分知分解,他们是永远也发现和认识不了精神的,相反,他们原有的精神也会在他们不断地发展和偏移中,在向主观自我思想意识和状态的沉沦中,而被逐渐地分解和分裂掉,因为他们的社会体制和思想根源(如唯物或唯心)其本身就是一种对精神、对整体、对人类祥和体制和共同理想的涣散,他们需要“领带”。 精神就是整体,就是和美,就是在对共同理想和事业的追求与创建中产生的朝气和朝元倾向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爱。人们也只有在向整体观念和共同美好事业以及精神文明的迈进中,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和欢乐,才会有长久的和谐与稳定,一个家庭是这样,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是这样。古人云“升平乐世”,就是说只有升入平等与祥和之中,只有进入全体人民的共同美好,才能算是乐世,即充满欢歌笑语的人间天堂,这是中华的志向。没有了精神、没有了朝气、没有了对共同理想和事业的树立与追求,也就没有了凝聚与活力,那这个国家和民族就要走向分裂和分散,就要进入竞争(或说纷争)和动乱、就会出现自我、唯我乃至矛盾、冲突和尔虞我诈等现象以至没有公理、形势紊乱、不等不和、充满忧患的社会,这实际上就是进入了人类社会的精神分裂症和低劣民族的体制形态中去了。在这种社会体制中,我们的生命和情趣以及感觉、状态等也会相应地降低和受到压抑而进入一种无理想、无情操、无崇高志向和无美好前程可言的境地。(这实际上就是失去了国家的作用和意义,而使人们进入到“社会”的层次和形势中去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