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联大期间是我接受革命教育、走上革命道路的关键时期。”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西南联大校友会名誉会长彭珮云对记者说。彭珮云曾于1945年至1946年在西南联大社会系就读。 10月27日上午,清华大学召开西南联合大学建校70周年纪念大会。会前记者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彭珮云谈谈西南联大给她印象最深的地方,她说:“我印象最深的是参加学生运动。那时抗战刚刚胜利,国民党就发动内战,引发了‘一二·一’学生运动。我参加了学生运动,入了党。西南联大有一个做法非常好,就是连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也能听到像吴晗、李济侗等名师的课。尽管我参加学生运动和各种社会活动,但仍然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85岁的王子光老人1942年至1946年在西南联大读法律。起初他在四川读书,因不满国民党的统治,离开四川进入西南联大。“联大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自由。”他说。很多具有民主自由思想的名教授给予他很大影响。在西南联大不仅思想自由,而且学习也很自由,学生自由选课,愿意听什么课都可以去选。此外还有诸如文史、政治、科普等各类讲座,使学生打下宽厚的基础。解放后王子光曾在高教部工作,他认为在西南联大的学习和锻炼对他日后胜任工作很有帮助。 已满头银发83岁高龄的裴毓荪仍精神矍铄,退休前曾任北京教育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1942年至1946年她在西南联大社会系学习。自1938年2月,日本对重庆展开了长达五年半的大轰炸。她听说联大是民主堡垒,于是考大学时非联大不考,非社会学不读,读社会学就是为了改造社会。“费孝通先生是我的老师,我们社会系的同学经常到费先生家聆听先生的教诲。”她说。给裴毓荪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学校教学民主、政治民主、思想开放,师生之间亲密无间。 1944年至1946年,刘自强在西南联大外文系学习英语。在进联大前她曾在金陵女大学习过一年,比较而言,金陵女大比较正规刻板,而西南联大更宽松自由。她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教员对我们的教育非常好,每个教师都有自己的特点。教我们英国戏剧的是美籍教师Wind,讲《王子复仇记》时一边讲一边表演。我们在轻松的环境下学到了知识,并且打下牢固的基础。我对学科的爱好是从那时开始的。” 10月27日下午,在清华大学复制西南联大纪念碑揭幕仪式前,杨新民和傅书逷两位联大电机系的同班同学,在镌刻着抗日期间八百多位参军同学名字的纪念碑阴面分别找到了自己的名字。1944年,他们响应号召投身抗日军队承担翻译工作。当时美国援助中国大批武器装备,他们给教官翻译武器使用方法和训练教程。“我们在一所学校听到三所学校知名教授的课,获益匪浅。老师的要求非常严格,能在联大毕业很不容易。虽然功课很紧,但体育活动丰富活跃,马约翰是我们的体育老师。我俩都是铁马体育会成员,都是垒球队投手。”杨新民说。当年良好的锻炼使两位同是83岁的老人看上去仍然很健康。 对于在西南联大的学习生活中“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这个问题,联大校友提及最多的是:名师、自由---置身于思想自由、学习自由以及名师知识渊博与治学严谨的氛围之中;民主、爱国---校内实行民主与校外争取民主,在民族危亡时刻救亡兴国的使命感与联大相始终。(黄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