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体上看,一号俑坑平面呈长方形,二号俑坑平面呈曲尺形,唯有三号俑坑平面属于一个不规则的凹字形。它的东边为一条长11.2米、宽3.7米的斜坡门道,与门道相对应的为一车马房,两侧各有一东西向厢房,即南厢房与北厢房。遗憾的是,坑中陶俑的保存情况远不及一、二号坑。一号坑陶俑虽然有被破坏的迹象,并有许多陶俑被打碎、陶片被移位、兵器被盗等现象,但这些陶俑的头却大部分留在坑内,经过修复后,陶俑缺头者并不多,而三号俑坑的陶俑大部分没有俑头,陶马的马头也同样残缺不全。由此,考古人员推断三号俑坑曾遭受过比一、二号俑坑更加严重的洗劫。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三号俑坑的建筑未遭火烧,而是属于木质建筑腐朽后的自然塌陷。这种奇特的现象又成为一个待解之谜。 随着发掘的不断进展,三号俑坑的南半部通道、车马房和北半部得到了大面积的清理,一个古代军阵指挥部的形貌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三号俑坑作为古代军阵指挥部完整的实物形象资料,是世界考古史上独一无二的发现。它的建筑布局、车马特点、陶俑排列、兵器配备,都是人们重新认识和研究古代战争及出战仪式等方面难得的珍贵资料。一幅完整的古代陈兵图显然,一、二、三号兵马俑坑及其内容的排列组合,绝不是无意识或无目的的安置和摆布,而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奥妙无穷的实战车阵的模拟,是一幅完整的古代陈兵图。周灭殷的牧野之战,只是一种单调的车步配置一线的横排方阵,双方交战时均作全正面冲突,在战术上没有策略性的变化和艺术的表现。秦俑坑军阵布局和兵种的排列,隐现着一种随战场情况变化而军阵和兵种配置也随之变化的迹象。 执弩的前锋射击后,可随即分开居于两侧给后面的主力让路,骑兵则根据不同的敌情,以迅疾的速度冲出军阵,和步兵主力形成犄角夹击敌人。这种战术上的变化,在春秋中期的车战中就已开始出现,到战国时期随着步兵与骑兵的兴起,这种以夹击为队形的阵法渐趋成熟。春秋时期大排面的车阵战已被这种追击、包围、正面进攻的战略战术所替代,兵法中所云的“雁行之阵”也由此形成。 秦俑军阵无疑是已趋成熟的“雁行之阵”的再现。可以想象的是,当战争一经开始,阵前的弓弩手先开弓放矢,以发挥其穿坚摧锐的威力。一号坑的步兵主力乘机向前推进,二号坑的骑兵与车兵避开敌军正面,以迅猛的特长袭击敌军侧翼,一号坑步兵主力在接敌的同时将队形散开,和车骑兵种共同将敌包围,致使敌军呈困兽之状,从而达到歼灭目的。 二号俑坑则是由弩兵、骑兵、车兵组成的军阵,当二号俑坑的兵车、战马以“取锐”、“迅疾”的快速进攻战术冲入敌阵时,一号坑的大军则“无穷如天地,不竭于江河”,与敌军正面交锋,这种布阵方法,可谓大阵套小阵,大营包小营,阵中有阵,营中有营,互相勾结,又有各自摧锐致师的性能和目标。曲阵的神奇变化,迅疾勇猛;方阵的高深莫测,雄壮威武,使得这个雁行之势攻无不克。 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正是利用这样一支所向披靡的大军席卷天下,成为千古一帝。17座殉葬墓诉说2000年前的血案秦始皇在出巡途中于沙丘撒手归天后,丞相李斯断然决定秘不发丧,知情者仅限于胡亥、赵高和几位近侍。李斯与赵高秘密筹划后,秦始皇的遗体被放人一辆可调节温度的韫椋车中。放下车帷,令其他臣僚无法知道车内虚实,每日照常送饭递水,臣僚奏事及决断皆由胡亥、中车府令赵高和李斯代传批示。在这新旧政权交替的危急之时,李斯急催赵高速发诏,召扶苏立即赶回咸阳守丧和继承皇位,以免发生不测。 然而这时的赵高却另有打算,在他的威逼和诱劝下,李斯终于被迫同意篡改了秦始皇的遗诏,派使者赐剑给屯守北疆的公子扶苏,罗织罪状命他自杀,改立胡亥为皇帝。 为等待扶苏的死讯,车队故意从井陉绕道九原再折回咸阳。漫长的旅途和酷日的暴晒,使秦始皇的尸体已腐烂变质。李斯、赵高速命人买来几车鲍鱼随韫椋车同行。以鲍鱼之臭掩饰尸臭,使随行臣僚不致看出破绽。 当车队就要驶进咸阳时,扶苏自杀的消息传来,于是,李斯、赵高才公开秦始皇的死讯。九月,将秦始皇早已腐烂的遗体草草葬于骊山陵中。胡亥由此登基称帝。 在赵高的唆使下,胡亥登基后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命人用毒酒将北疆屯边的将军蒙恬赐死,然后将6位王子和10位公主捕捉,押往长安东南处一一杀死。紧接着又逮捕12位王子押往咸阳闹市斩首示众。其余皇室宗亲,有的被迫自杀,有的则在出逃中被“御林军”截杀……为彻底斩草除根,胡亥下令对朝廷中那些持有异议的臣僚也一一斩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