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两朝帝师”、“中国维新第一人”的翁同龢在其任上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我们怀念的东西。也许顺利的仕途使他在官场流连忘返,也许从事“道德政治”所带来的虚荣使他难以自拔,使得他一生毫无建树,成了职业的“搅局者”。 帝师翁同龢是个职业的“搅局者”,如果碰到这样的对手,你得加倍小心,因为这种人很难对付,他像一个刺猬一样,让你找不到地方下嘴,但是他却能随时刺你一下,让你不得安生。翁同龢出身名门望族,是两朝帝师,身世显赫,家道殷实,不贪钱财,所以无欲则刚,不怕“纪委”来查,而且他还是南派清流领袖,占据了道德高位,随时都能放你一炮。所以这时他的中心工作就是拆对手的牌,只要你李鸿章、荣禄和不了,那就等于是我翁同龢和了。 “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这是有人讽刺李鸿章和翁同龢的话,合肥是代指李鸿章,常熟则代指翁同龢。以前只有当了大官,才能以其家乡的名字称呼,而李鸿章是安徽合肥人,所以常被称为“李合肥”。翁同龢是常熟的,所以人称“翁常熟”,而“司农”是对户部尚书的称呼,翁同龢曾经是户部尚书(相当于现在的民政部长)。 李和翁斗了一辈子,死后挨骂还被相提并论,也真是缘分啊。李宰相“笑骂他人由之,好官我自为之”地一路扶摇了几十年,而大清的日子却一天不如一天,当宰相的自然也难逃干系,说他一句“宰相合肥天下瘦”还算够意思了。 至于常熟的翁部长,得到了“司农常熟世间荒”的骂名,却可能出乎他的意料,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忠臣。然而我们发现,这个所谓的“两朝帝师”、“中国维新第一人”,在其任上却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我们怀念的东西。他也许是个好人、好学者、好书法家,但绝对不是个好的户部尚书,也不是个好的帝师,更不是个合格的改革家,他甚至连个真正的维新派都算不上。唯一值得后人称道的,也许就是他的学问和书法了。 成大事者,一半在天 翁同龢,光绪年间大学士、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又是两朝帝师,权势可谓炙手可热。他的家乡江苏常熟被时人誉为“人文昌盛之邦,文物著于江南”,可以说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翁同龢出身于高级干部家庭,父亲翁心存是咸丰、同治两朝大学士,又是两任皇帝的帝师;大哥翁同书当过安徽巡抚,二哥翁同爵曾任陕西、湖北巡抚,署理湖广总督。一家子不是帝师就是省长,翁同龢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成长于这样的环境,自然获益匪浅。他在咸丰六年(1856年)中了状元。更了不起的是,没几年,他侄子也中了状元。翁家的辉煌,世间少有。 翁同龢的状元,来得很有趣,说起来还与一根人参分不开。 殿试前一天,翁同龢的父亲考虑自己家离殿廷太远,怕翁同龢早上起床太早,加上路途颠簸,影响实力发挥,于是,为了方便,翁父就和户部尚书孙瑞珍商量,让翁同龢在他家借住一宿。 这本来是件麻烦人的事儿,没想到却正中了孙瑞珍的下怀。原来,孙瑞珍的儿子正好也要参加殿试,孙瑞珍暗忖道:我儿子虽有希望夺取状元,可小翁水平更高,把握也更大,得借这个机会治治他。于是,就很痛快地答应了。 晚上,孙尚书弄了一大桌子饭菜招待小翁。吃的时候,孙尚书甩开膀子灌酒。小翁念书行,喝酒却不行,没整几杯就歇菜了。孙尚书见此十分高兴,就让自己的儿子赶紧去睡觉,而与小翁谈天说地,闲谝了两个钟头。 实在没啥好扯的了,孙尚书又把小翁弄进书房,开始絮叨殿试的注意事项,并且不厌其烦、反反复复地说。其实这些常识,小翁早就烂熟于心了,根本不必要再听,但他不好意思说想睡觉,只好强撑着精神听孙尚书忽悠。如此反复指点,直到深夜,孙尚书“熬鹰”熬得自己都困了,才放小翁去睡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