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对中国的统治是刻毒和愚昧的,是导致中国社会经济大倒退的重要原因。《清代前期海防:思想和制度》一书的作者王宏斌曾经做了这样一个比较“明代中后期中国出使琉球使臣所乘封舟尺度如下,1533年封王尚清,舟长17丈,宽3.16丈,深1.33丈,造船度量约为537个单位;1633年封王尚丰,舟长20丈,宽6丈,深五丈,造船度量为1200个单位”,这样的船只和欧洲当时一般的商船是差不多的,在同一个水平上。到了满清时期“1663年封王尚质,张学礼出使乘坐的封舟长18丈,宽2.2丈,深2.3丈。 1684年,长15丈,宽2.6丈 1719年,长10仗,宽2.8仗,深1.5仗 1756年,长11.5丈,宽2.75丈,深1.4丈 1800年, 长只有7丈,宽2.75丈,深为1.3丈 赵文楷问为什么如此小,‘抚军以闽县海船但有此等’对,由此可见中国的民船制造技术,在满清统治时期是处于不断退步的过程中。” 为什么会这样呢?王宏斌明清两代的海防思想做了一个对比。明代的海防思想是认为敌人来自海外,应该把它堵截消灭在海上,而满清统治者是“重防其出”,认为海上的敌对势力(反清武装)出自国内,必须严格限制出海,断绝接济,所以“重防其出”的海防主要对象是国内,岸防是重点,水防是辅助,“限制民船制造规模,技术以及航海能力,把移民海外视同是叛逆行为,勒令禁止”。 显然,满清统治者始终把海外的汉人当成它们的一大威胁,所以康熙统治下的满清始终认为:“海外如吕宋,葛喇吧等口岸多聚汉人,此即海贼之薮”,于是要求禁止南洋贸易,还要控制渔船商船。接任的雍正也不逊色他的父亲,这些满清的统治者对海洋的恐惧,对汉人的恐惧已经到了荒诞的地步,连渔船他们都觉得不放心,认为广东的“拖风渔船规模大,可以冲风破浪,恐生奸猾,建议全部拆毁”,有人提出反对,认为渔船太小了,根本无法深入洋面捕鱼,雍正听了之后坚决否决他的反对,于是廷议的结果是“广东渔船梁头不得过五尺,舵手不得过五人”,雍正的批令是“禁海宜严,余无多策,尔等封疆大吏不可因眼前小利,而遗他日之害”。但是这样的限制,还是不能让清廷的统治者走狗满意,“不知梁头虽系五尺,其船腹甚大,依然可以冲风破浪”“请议定其风篷,止许高一丈,阔八尺,不许帮篷添裙,如果船篷高阔过度,即以奸歹究治”,此外还要对淡水携带加以限制。可笑的是满清统治者甚至把船只压舱的石头都看成对他们的统治有威胁,在乾隆统治下的1756年,规定“出海渔船,商船每借口压舱,擅用石子、石块为拒捕行凶劫夺之具。嗣后,均止许用土坯、土块压舱。如有不遵,严拿解纠”。 车轮舸 明朝末期荷兰屡次在军事和贸易上败给明朝,可在满清入主中原以后,荷兰便改变了这种颓势,因为明朝强大的海上军事力量和海上贸易能力随着满清的摧残而荡然无存,而满清统治者还一再把海外的汉人当成它们的一大威胁,所以当1740年,荷兰殖民者在巴达维亚屠杀华侨上万名,鲜血把河面都染红,史称“红河事件”,乾隆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说的,他感觉很高兴,觉得荷兰人帮了他的忙,他说“内地违旨不听召回,甘心久住之辈,在‘天朝’(注:满清这种伪朝,乾隆这样的鞑虏它们居然也有脸皮以窃封自己为‘天朝’真是无耻之极)本应正法之人,其在外洋生事被害,孽由自取。”乾隆的意思是这些人,他本来就想杀掉,但因为鞭长莫及,杀不了,现在荷兰人帮他杀了,他觉得很痛快,所以叫做“孽由自取”。这就是满清禽兽皇帝们的心理了。若是明朝海军尚在,若是明郑舰队尚在,被打得只能买明朝令旗以求不被劫掠的荷兰人敢如此作为吗? 等到了1793年,英国的马嘎尔尼使团访问清朝,此时距离郑和宝船出海已近400年(1405年-1433年),这近400年的时间里,距离明朝海军出动500艘包括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舰艇之一福船在内的大型水面舰艇歼灭日本海军于露梁海战195年,距离明朝水师五度击败荷兰海上马车夫确立日本到南海的全部东亚制海权154年,中国航海已经衰落到被人看不起,并加以耻笑的地步了……当时英国使团“惊奇的发现中国的帆船很不结实,由于船只吃水浅,无法抵御大风的袭击”,他们由此得出的判断是“中国船的构造根本不适应航海”,马嘎尔尼发出过这样的感叹“中国人首次看见欧洲的船只,至今已经有250年了,他们毫不掩饰对我们航海技术的赞赏,然而他们从未模仿过我们的造船工艺或航海技术。他们顽固的沿用他们无知祖先的笨拙方法,由于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比中国更需要航海技术,因而中国人这种惰性更加令人难以置信”。(以上引自《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佩雷菲特 著)通过英国使臣的叙述,可见明帝国曾经作为海上军事和贸易强国的辉煌与荣耀在清朝已经完全的衰落!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