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人吃饭、做饭都是大事 问题出来了,古人有没有冰箱,献祭完的那么多肉怎么办? 答案是王室贵族一起“飨”了。在甲骨文中,“飨”字就像两个人一起围着食器跪坐着对食。夏朝人似乎平日里喜欢蹲着、盘着、踞着,而跪坐则是殷人固有的起居法,并演成供奉祖先、祭祀神祗以及接人待客的礼节。 在商朝,吃饭是件大事。从肴馔品类到烹饪品位,从进食的方式到筵席宴飨都要讲究“食礼”,强调的是阶级等级序次,贵族集团人际关系和谐,社会人伦教化。从甲骨文揭示的纪时时间定名可以得知,商朝人每天吃两餐,一餐是7时至9时的“大食”,一餐是15时至17时的“小食”。现在在云南还有羌族保留着这一习俗。 甲骨文的“射”原来是这样的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个问题,600多头牛一下子能吃完吗?吃不完怎么保存肉?答案是,除了腌渍,应该可以用生脯制法保存,选上好肉,把血水弄掉,加上调料,然后用木棒轻敲,令其坚实,然后可以制成肉干,可以长期保存。 古人云“君子远庖厨”,但说这话的一定不是夏商人。因为在商朝,做饭也是件大事。夏商时代高级权贵大多是“大厨”级别,尤其是重大飨饮场合,那得亲自动手做才行,然后分给大家飨用。而这种礼仪源出自体现人与人关系的酋长掌勺,“合族以食,序之以礼”的古老饮食风俗。像商代开国君王成汤就是个中高手,君王武丁也是制作肉干的高手,他还亲自执导朝臣做。 综合甲骨文资料看,商朝人主食主要有小米、黏的和不黏的黄米、高粱米、大麦、小麦、稻子,这些主食也被称为“粒食”。小米、高粱米是最普通的粮食,通常是贱者之食,而黄米、稻子、有糯性的粟都是贵重食物,常用于祭祀和酿酒。大麦、小麦因为种植和收获量有限,还不能成为经常性食粮。 夏商时代,烹饪技巧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烤、烙、蒸、煮、烩、炖、熬、溜、煨、腊、羹……花样繁多。当时,除了猪牛羊,还有鹿、鱼、鸡、飞禽等都可以制成羹,制羹时用盐、梅、酒、花椒、饴糖精心烹调,做成的肉羹可以作为“浇头”,浇在“粒食”上。此时你是不是想起我们现在还吃的一种饭食,对了,就是“盖浇饭”。当时也有咸菜、酸菜一类食品。 夏商在蔬菜和水果方面的资料很少,但在甲骨文中出现过“囿”、“圃”等字,推测很可能出现了以蔬菜瓜果为主要栽培对象的菜园,而且甲骨文中有陶鬲中盛放菜蔬的字形,此外出土发现过李核和枣核。不过,韭菜一定会有,因为它的栽培可以追溯到夏代。 不要以为刀叉是西方的专属,其实在商朝已经有刀叉,用来切割食物,不过刀叉使用最盛的是在战国时代,直到元以后才渐渐不再使用。商朝人用的最多的餐具是用来取饭食或从鼎中捞肉或者捞取羹食的匕(还有漏匕,很像今天用的漏勺,可以捞食时滤去汤水),还有用来饮醴酒的泗。此外,当时的餐具还有勺、斗。筷子当时也出现了,不过是长筷子,就像我们今天煮面条时用的大筷子。目前所知的小筷子,发现最早的是在春秋时期。 从甲骨文看,和用餐具并行的还有用手抓食,用手将饭抟成饭团。这种起自原始时代的进食方式,在商代还是沿习了很长时间,养成了饭前洗手的习惯,还有专用的器皿。 将甲骨正反面都做成摹本 商朝人生病了咋办 商朝人称疾病为疾,甲骨文“疾”字像一人卧倚板榻津津出虚汗的样子,卜辞上时见对各种“疾”的问卜。商代识明医学已经达到相当高度,从人体各部位已经有专门的词,病理感觉和病灶病发部位也都因之而定,而且对人体内部组织结构也有探索,甲骨文中“心”字就活脱脱是心脏的轮廓形。商代还能根据病情的感觉反应作出细分,观察病理,分析病症,关注病变情况。比如,考古发现商朝人的各种牙病和甲骨文所记载的各类牙病名是相一致的。 在上古,巫和医是不分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好几位商王也充当起巫医,像武丁,就是巫师头儿,不仅自己充当巫师御除病祟、打疫鬼,还能对自己的朝臣、家人的病患进行巫术作医。 当然,除了一系列占卜、致祭、诅咒、祈禳、驱疫等巫术方式外,殷商人还会用植物、矿物做药物。商代明确做药用的植物多有发现,曾考古发现不少陶器,分装着许多药用的植物果实和种子。药物之外,人们还很早就发明了针砭及外科手术的疗法。甲骨文的“殷”字,本意像一人身腹有疾,另一个人手持针刺他。与针疗有关的还有两个甲骨文,一个是指艾木灸疗,另一个是指按摩体腹。可见商代对疾病的治疗,已经是药物、针灸、按摩数者俱备,只是针砭疗法,尚处于盲目信奉的摸索阶段,作为深层次的经络学还没有产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