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里的春节(资料图 图源网络) 春节,偷得闲日,映雪读诗。或远或近,那些年味儿,踮着韵脚,有声有色走来。 春联是春节的眉目,因着春联,年才眉清目秀,顾盼生情。 孟昶做皇帝业余,国家都弄破产了,写春联却很专业,可谓始祖。“新年纳余庆,佳节号长春。”这是第一副春联,那时还叫桃符,载满感恩、期盼和祈福。这些,也是春联的基调,在辞旧迎新里眉目传情,妖娆了春节,迷倒了众生。 据《梦粱录》:岁旦在迩,席铺百货,画门神桃符,迎春牌儿……这盛景,如今街头仍琳琅满目。春节面前,人人平等,新年心愿,古今皆然,于是“士庶家不论大小,俱洒扫门闾,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拜祖宗。” 王安石的《元日》里,春联的味道力透纸背: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春联安静,像大人;鞭炮喧闹,像孩子。古诗里的爆竹,同样不绝于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此“岁”既指旧岁时光,也指流年猛兽。《荆楚岁时记》里说:“正月一日,鸡鸣而起,先於庭前爆竹、燃草,以避恶鬼。”这爆竹是辞旧避恶的,但也用于迎春纳新。《甲午元旦》里,孔尚任写道:听烧爆竹童心在,看换桃符老兴偏。鼓角梅花添一部,五更欢笑拜新年。 所谓“开门爆竹”。除旧迎新的喜悦,响彻古今,属于孩子,亦属于大人。 守岁是春节的精髓,所谓“其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陈献章的《元旦试笔》写尽守岁之乐。“邻墙旋打娱宾酒,稚子齐歌乐岁诗。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大人饮酒,孩子喧闹,老人呢?期盼老木逢春。除夕守岁,谁都有谁的事,但欢乐并行不悖。 苏轼的《守岁》更生动、深刻。“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这是孩子守岁,喧哗而喜庆。“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这是老人守岁,老而弥坚。年轻人呢?徐君倩写得情意绵绵:欢多情未极,赏至莫停杯。……勿疑鬓钗重,为待晓光催。 守岁把欢庆据为己有,拜年则是有福共享了。 据《清嘉录》,“男女以次拜家长毕,主者率卑幼,出谒邻族戚友,或只遣子弟代贺,谓之‘拜年’。拜年,是情感的温情走动,传递“正能量”,自然备受青睐。 如今拜年,分身无术,道路堵塞,古时也不逊色。陆容在《菽园杂记》里说:京师元旦日,上自朝官,下至庶人,往来交错道路者连日,谓之“拜年”。味道怪怪的?想起司马迁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陆容又说:然士庶人各拜其亲友多出实心。朝官往来,则多泛爱不专…… 文征明的《拜年》诙谐而尖锐: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拜年既然走情感路线,就只谈感情,至于诚心还是私心,每个人心里自有答案。 读古诗里的春节,在古诗里穿越,你会蓦然发现,时光没有流逝,因为春节从没离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