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一本小说,一本野史,会有腰吗?没听说过。咳,《红楼梦》就是有腰的。不然身为新红学派奠基人之一的红学泰斗不会向世人认罪说: 胡适、俞平伯是腰斩《红楼梦》的,有罪。程伟元、高鹗是保全《红楼梦》的,有功。大是大非!千秋功罪,难于辞达。 看来《红楼梦》一定要有“腰”, 没有“腰”, 哪儿有“腰斩”, 因为“腰斩”, 所以才有罪。而且这罪不小,是“千秋功罪”, 是“难于辞达” 的“千秋功罪”。 正如绮园吴绮《红楼梦》眉批中所云“死时当知大义,千古不磨之论”一样,俞先生是鼓足了勇气向世人承认自己的罪过。壮哉,俞平伯。 不仅俞平伯先生认罪,象古代前賢罪己录一样的认了这“难于辞达” 的“千秋功罪”。 他还把他的把兄弟大哥---胡适---拉了岀来,一起向世人认罪。这可了不得。公元一九九零年,胡适先生已去世二十八年,俞平伯先生把胡适拉岀来,象古代前贤挖坟鞭尸一样,把“千秋功罪” 加到了胡适先生身上,惨哉,胡适之。 胡适,字适之,安徽绩溪人。生于公元一八九一年,卒于公元一九六二年。所谓新红学的奠基人之一。此文不去涉及胡适一生的方方面面,只就他对百年红学歧途应负的责任作一评价。 俞平伯,原名俞铭衡,字平伯。清末学者俞樾曾孙。浙江湖州人。生于公元一九零零年,卒于公元一九九零年。与胡适共创人们今天所称的“新红学派” 。 所谓“新红学派”就是“自传说”。他们认为红楼梦是一部未完的小说,原书只有八十回是(乾隆)曹雪芹所作,后四十回是高鹗续作补缀。红楼梦一书是写曹寅家史。(注:“乾隆” 二字系铁说红楼为准确区别所加,遵清史专家邓之诚教授例) 说到《红楼梦》,说到俞平伯,就不能不说到六十年前的文字獄,就不能不说到前贤(前贤遵清康熙诗人陈萇例),说到前贤对《红楼梦》的理解,这儿也有一个字:霸。 《红楼梦》有腰,就得看看这腰在什么地方。这一看不得了,原来《红楼梦》不仅有腰,居然还有两个腰。一个当然是诸位想当然以為的“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腰,是章回结构的腰;一个却是人们朦朦胧胧上了当的年代的腰。一年多来,铁说通过大量考证,证明胡适指鹿为马,概念偷換,以势圧人,以一个低级错误将《红楼梦》定在了乾隆年代,是乾隆年代的曹寅子孙曹霑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而三四十年后的高鹗续作了后四十回。于是一本本是作于康熙年代的野史从時间上被“腰斩”了,变短了六十年。原来这乾隆年代正是《红楼梦》的第二个腰。 现在,铁说红楼公布了泛读康熙甲戌以后文人别集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铁说红楼的论断。胡适从時间轴上腰斩了《红楼梦》。不信请看: 清康熙丁丑(公元一六九七年,康熙三十六年)三十六岁的二甲第五名进士陈萇的诗《戏题十绝句》曰: 戲題十絶句 讀破萬卷筆有神, 别裁僞體風雅親。此翁詩外有詩在,不薄今人况古人。 彼此相輕絶可憐,互相引重亦徒然。誰將萬古千秋事,只博時賢一拍肩。 陳言故紙浩難窺,抉破藩籬自得師。試看丹成九轉後,方知臭腐是神奇。 韓杜文章薄雅騷,此中合有續鸞膠。麻姑長爪依然在,肯向時賢癢處搔。 善學西崑不在辭,美人香草亦何疑。義山本事分明在,只是當時諷諫詩。 雕琢旁門正可咍,妄思險怪更堪哀。起衰八代潮陽筆,只得文從字順來。 滄海横流自古今,誰於絃外覓知音。當年得失何人辨,不問千秋問寸心。 莫逐雲龍上下狂,未甘餘論借芬芳。蘇門也著陳無已,誰守南豐一瓣香。 健筆凌雲杳莫攀,君臣際會一言間。同時亦有嚴夫子,端坐淮南著小山。 隻眼何人繼柳塘,後生習氣愛論量。此言未許他人共,秋菊春蘭各自芳。 此诗作写作于公元一六九八年至公元一七零零年之间。他严守此秘密达十年之久,“此言未許他人共,秋菊春蘭各自芳”, 随别人怎么说也行。直到去世后才刊行面世。 陈苌,字玉文,苏州沙洚人。生于公元一六六二年(康熙元年),卒于辛卯秋(公元一七一一年,康熙五十年)。仅享年五十,壮年而逝。他是公元一六九七年进士,二甲第五名。康熙四十年(辛巳,公元一七零一年)授浙江桐庐知县。在任六年,政绩远近闻名。桐庐地瘠民贫而浙耗盐税独重,苌至任,尽为减除,与皂夫船役及民者一切罢之。治狱明敏善断。断案明察秋毫。康熙四十二年(公元一七零三年)三月十八日朝廷敕封其父陈汝勉为文林郎,母华氏、妻李氏为孺人,荣冠乡里。会丁外艰,康熙四十六年归田,再未复岀。归后终日与友谈诗论文。他公元一七一一年六月病中芟定终身作诗,自序并请友人序,三月后去世。后又由挚友陈沂震芟为六百二首,编年订成十集。陈玉文《雪川诗稿》,乾隆年间编纂四库全书时属未收书之列,任其自生自灭。因此甚少有人知道此集的存在。查铁说红楼资料库存《清诗汇》六千余名清代诗人名资料中陈萇亦未有诗收录。乾隆沈德潜《清诗别裁》录其诗七首,其中包括《挽姜西溟》一首和《临终诗留别诸同志》首尾两首。邓之诚《清诗纪事初编》未收,钱仲联《清诗纪事》仅录沈书中《挽姜》一首。沈德潛评:陈诗“清如镜,净如拭,意味稍薄,而真气独存,贤于餖飣为博、纤佻为工者”。 潘耒云“玉文以隽才取高第,尤嗜古学,善吟咏。自桐庐归,手一编示予曰:‘宦遊所得尽此矣。其诗清真淡远,无一点 尘俗气,类高人逸士所为,非持手板者能道,其人其诗,皆与江水同清,庶可拜严祠而元愧矣。” 诗中明指这本“不薄今人况古人”“詩外有詩” 的野史作者是严夫子---荪友严绳孙。恐各位仍有疑问,再录一组荪友严绳孙的《菩萨蛮 四首 讬兴》曰 昭阳一夜思倾国。家家鸾镜新妆色。狼籍画双蛾。手繁宫样多。 不须矜艳冶。明日承恩者。淡扫便朝天。路人知可怜。 君恩自古如流水。梨园又选良家子。都作六宫愁。传言放杜秋。 倾城争一顾,那用论缣素。几个定横陈。丹青不误人。 唾华零落昏殘繍。只将匹帛夸长袖。午罢泣春风,归来自洗红。 一时齐望幸,白发偏多恨。云雨弔荒台。犹将梦里来。 金钗钿合知何许。綠章红淚辞偏苦。岂必九重知。传看岀众时。 可怜心独矢,自衒谁家子。龋齿复啼妆。折腰伊太狂。 表明了作者为报皇上知遇之恩,欲“金钗钿合”,著书作辞之苦。只望“传看岀众”, 即使皇帝不知道也不要紧,“岂必九重知”? 读过《红楼梦》的读者当不须笔者再去解释“金钗钿合”“綠章红淚”。 如此我们即可以解释俞平伯先生晩年的异常: 一九七九年,红楼梦学刊筹备中邀請俞平伯岀任编委或顾问,俞先生拒绝;(据年谱) 一九七九年,第二期《红楼梦学刊》有俞平伯临江仙一首法书。 一九八零年,第一届红楼梦国际硏讨会在美国召开,俞平伯被邀请,却未出席; 一九八六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为俞平伯从事学术活动六十五周年举行了庆祝会。并由胡绳院长为他三十二年来所受的由前贤红学霸的不公正待遇彻底平反。庆祝会后,他仍像往常一样并不显得兴奋,淡淡的。 正如他的外孙所说,俞先生晚年很少谈《红楼梦》。 这些异常与临终前的忏悔总爆发承认犯了腰斩《红楼梦》的“难于辞达”的“千秋功罪”, 正好说明俞先生晚年悟出了些什么,不是简简单单的前八十回后四十回这样的错误。今天的硏究已表明,当年的俞平伯并不知道《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是谁,这“腰斩”的“腰”又不是仅前八十回后四十回这样的错误,这罪,还要把把兄弟大哥胡适也要拉岀来承担的罪,只能是他理解了由“甲戌”概念偷換成了“乾隆甲戌”误了六十年这样的低级重大“从中斩断”的罪过所致。因为这个错,导致了近百年的红学歧途,导致了红学家们无中生有的解释,以致证伪,作伪证。人们甚至连十几个手抄本的正硧顺序也排不岀来。因为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口出胡言。 最近,自铁说红楼公布陈萇诗以后,有风闻说三十年前京城已有智者知哓此《戏题十绝句》的存在。难道也有俞先生在列?当他颤颤巍巍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鼓足了勇气向世人承认自己的罪过。这罪不仅仅是胡、俞二人之罪,而是所有那些新红学论追随者之罪。 他们既包括了王国维、顾颉刚、启功、周汝昌、郭豫适这些文人,也包括了冯其庸、刘心武、王蒙、曾扬华、蔡义江、陈维昭、崔川荣这些至今还执迷不悟的红学家们。近二十年来,人们一直不理解“腰斩”这个词。或许他们不敢靣对。俞氏遗嘱只仅仅四十字,此句却言骇意明。铁说红楼认为一个关键词“腰斩”说明了一切问题:胡适、俞平伯把《红楼梦》的起源弄错了六十年就是“腰斩”的确切含意。这样大是大非的千秋功罪,用一句“难以辞达”正表达了他内心的苦痛 。而在“悬崖撒手”之际写出来又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壮哉,俞先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