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就围棋本身而言,它与文学也可谓是交融汇通,与诗文也有着许多相通之处。 我们说,诗文通常都讲究谋篇布局、跌宕起伏、前呼后应,文似看山不喜平,炼词炼句达文意,总会给人以一种情感的触动。无论是李白、杜甫的诗,还是苏轼、李清照的词,都是如此。而围棋也讲究布局结构合理、子力配合照应、行棋连贯流畅,讲究奇招妙手,力戒愚形和俗手。围棋中的棋路计算也和一个作品的创作构思有相似之处,都有一个创意创新、多种选择、最终决策的过程。围棋是以围地的多少来计算胜负的,而写作则以精品的展现来评分优劣。 俗话说的好,“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对一篇文学作品的评价,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对于一局棋甚至一着棋的评价也同样会是各执一词。可以说,围棋是在棋盘上斗智斗勇、摧城拔寨、锐意进取;而写作则是在稿纸上挥洒自如,激扬文字,淋漓酣畅。围棋对弈,需要你在空无一子的棋盘上运筹帷幄,指挥一颗颗棋子,纵横驰骋,占领要津,最终夺取胜利。文学写作,则需要你在空无一字的白纸上,巧妙构思、谋篇布局,从近万个汉字中选择出适用的个体和词汇,排好顺序,拼出赏心悦目的文字组合,最终成为一篇美文。一位棋手,面对空旷的棋盘,就如同面对空白的稿纸,需要凝神构思,才能妙招叠出。 同样,文学家在动笔之前也必定苦思良久,然后才能奋笔疾书、一蹴而就。围棋对局时,每当遇到不好应对的棋时,就有“棋应不好暂不应”的警句来告诫棋手去另辟蹊径。写文章也是同样如此,如果遇到写不下去的时候,也往往会放下一段时间再写,当一个全新的灵感涌上心头时,信笔而写,自然成章。可以说,围棋和写作,都是心智的结晶,也都是过程的产物。围棋对弈通常被分为三个阶段,布局阶段要高屋建瓴、中盘阶段须随机应变、收官阶段更应该小心谨慎。而严谨的写作,同样需要经过打腹稿、列提纲、修改定稿这样三个过程。有人比喻说,作家与棋手之间就如同久思渴慕的知己一样,志同道合,异途同归。如果作家倾慕围棋,定能体会其中三昧,蛹变化蝶,以求文章之大成;若是棋手痴迷书海,也会寻求哲言妙语,养心悟性,以达棋之臻境。 在某种场合下,有用文学体裁来比喻下棋的,也有以文风比喻棋风的。文学家各有其风格,而棋手也各有自己的风格。清代的围棋名家范西屏和施定庵就被誉为棋坛上的李(白)杜(甫)。纵观历史,有许多关于围棋的著作,既是学习围棋理论的教科书,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文学作品。如唐代王积薪的《围棋十诀》、清代施定庵的《凡遇要处总诀》、钱长泽的《三十字母歌》等都是围棋爱好者们所喜爱的佳作。由于文学与围棋的交融汇通,在一定意义上讲,下围棋与文学写作确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说,围棋有围棋的内涵和魅力,文学有文学的特点和韵味。但围棋和文学都同样承载着人们的期待和梦想。围棋与文学,既是何其相异,又是何其相通啊!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人们的文化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围棋与文学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有越来越多的文学爱好者以文学的角度来审视围棋,并成为了围棋爱好者;也有越来越多的围棋爱好者开始热衷于妙笔生花的文学创作。有人说,“围棋是用一腔热情,用美好的愿望,用无声的语言,去述说和追求一个永远的梦想。”我们相信,为了描绘和实现这一美好的梦想,更多的雅俗共赏、形式多样的围棋文学作品一定会伴随围棋的普及和发展而层出不穷地问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