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美国书店出售的《孙子兵法》和《易经》 韩胜宝摄 “中国文化骨子里是道家,儒法兵三家各有其应用的时机,而道家继承医易思维后,确实为各家之本。道家的谋略能从整体的观点,调和诸家治国方略的偏失,谋事大都有始有终。而兵家具有更浓厚的道家色彩,并吸收了道家的思想”。具备系统工程和中医学双博士学位的美籍华人许巴莱认为,儒法兵道四家治国方略的综合应用,缺一不可。医易的中和思想,贯串成整体系统,交互联合运用,更能适应当代全球化的挑战。 许巴莱说,研究诸子百家治国谋略必须整体系统,并考虑其间相辅相成的协同效应。诸子皆起于救时之急,根据对周易的自然哲学与中医的生命科学的探索,发展出时中、中庸、中和等思想。共同追求能够顺时应变、保持动态平衡的和谐关系的治国之道。 许巴莱形象比喻:社会的春天以儒家为主,用于建立和谐社会的理想,百业欣欣向荣的社会环境;社会的夏天以法家为主,应用在规范社会各利益团体,恢复和谐的秩序;社会的秋天以兵家为主,应用于解决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如同面对秋天决生死的肃杀之气;社会的冬天以道家为主,近代道家的谋略发展,在忍受百年沧桑的酷寒严冬之后,更注重吸取中外各家之精华,而不放弃传统医易的中和思想,遵循以中和思想为起点的治国平天下的政治谋略运作。 周易学与中医学在发展过程中,在模拟思维的取象比类原则下,把天象、物象、体象、病象、社会现象的本质结构与运行变化,构筑成错综复杂的对应关系。同时又依循整体的思维方式,建立和谐的天人关系、人际关系、以及内在情绪的和谐关系。先秦诸子在礼崩乐坏之后,对如何重建和谐关系,各抒己见,并引发长久的政治路线与治国谋略之争。这种跨时代的政治谋略理论与广大的实践空间,创造了有利的辩证过程,成就了中国以和谐为出发点的中和思想,与创建和谐社会的深谋远略。 在谈到医易的中和思想与中国传统的谋略运用时,许巴莱说,医易哲学互为表里,具备以易为理论,医为实践的体用关系。中医学以及周易学与阴阳五行学派或称阴阳家关系密切。阴阳五行的结合,成就了具有中国特色的谋略思想体系。在谋略的运用上,阴阳五行被用来定义事物间“看不见”的“关系”,以及万事万物“看得见”的征兆或称“现象”。中国的谋略在“现象关系学”的架构里,可以如现代“复杂系统科学”般地进行推算与运算,最具体地表现在运用中医理论来治病的、严谨的“辨症论治”过程或运算。 清代著名医学家徐大椿著《用药如用兵论》:“若夫虚邪之体,攻不可过,本和平之药,而以峻药补之,衰敝之日不可穷民力也;实邪之伤,攻不可缓,用峻厉之药,而以常药和之,富强之国可以振威武也。然而选材必当,器械必良,克期不愆,布阵有方,此又不可更仆数也。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反过来推,在定义关系的函数空间,可以推出“用兵如用药”。 许巴莱论证,传统医易儒法兵道的谋略与创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同步,如《黄帝内经》所说:“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特别强调医国或医病时,见微知著,防微杜渐的观察力、执行力与时机的掌握。将医易合璧的哲学与诸子百家治国的方略或谋略作有机的结合,是中国传统谋略的特色,是为求生存,求长治久安。其过程中运用的谋略,可以综合儒法兵道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运用不同的组合与力度,来解决社会国家乃至全球的问题。 用中医医病的观念来治国,具有治病求本的特性,在扶正祛邪的同时,要考虑因时、因地、因人制宜,调整阴阳,结合五行,先辨证候,再论治则。基本精神在固本、求不败。所以尽量顾全大局,避免不必要的过激手段,造成两败俱伤,甚至病毒未灭人已消亡。对治国者而言,非不得已才用峻猛之药,纵使用了峻猛之药,也必先准备好随时能缓和的策略,以免动摇国本。可以说传统医易儒法兵道的谋略思想体系,发源于中和思想,目的在求生存与长治久安,与创建和谐社会的目标是同步的。 援引医易的中和思想来指导谋略运用,看似矛盾,或疑似空谈,实则为长治久安之道。许巴莱认为,谋略与兵法的思考层次不同,兵法的军事专业知识很强,为救急应变求生存时,先求不败,再求胜的军事科学。谋略涉及更广,在既定的“关系”里,在轻重缓急的现象中应变,更讲求看不见的软实力。所以兵法成为显学,而谋略却一直蕴藏在各家学说之中。 许巴莱称,以儒法兵道谋略的综合运用迎向全球化的挑战。当代全球化的浪潮为全世界带来剧烈的变动,较之春秋战国时代的危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危机威胁着人类与地球的共同未来。以“和谐”或中和思想为起点的中国传统谋略,在先秦诸子学说流传两千多年之后,仍然具有现代意义与实用价值。诸子百家之言,未必都能用来解决当代的问题,好比中医用药,配伍得当,对症下药,应能奏效。依照医与易的五行相生相克,循环无端的哲理,儒法兵道四家学说的综合应用,可应对国际间的兴盛衰亡关系。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