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釉里红瓷 元代釉里红瓷 元代釉里红瓷 釉里红瓷是釉下彩绘瓷器的一种,以铜元素为着色剂在瓷胎上绘制,再施以透明釉在高温还原气氛下一次烧成。元代,釉里红和青花的烧造同臻成熟。 独具特色的造型及成型工艺 釉里红瓷的成型工艺之精湛在中国古代其他窑口中极为罕见,有的甚至在元青花中也从未出现过。 不拘一格的造型 元代釉里红瓷数量稀少,但其造型之丰富,却出乎人们的意料,甚至远远超出了元代青花瓷。从目前所掌握资料来看,元代釉里红瓷的造型不仅有罐、匜、壶、高足杯、玉壶春瓶等,人物俑、贴塑等雕塑瓷也不缺其位。 1980年江西高安出土的元代窖藏239件瓷器中,有19件青花瓷和4件釉里红瓷。19件青花瓷分别为梅瓶、兽耳盖罐、荷叶盖罐、高足杯四种类型,而4件釉里红瓷为花鸟纹罐、芦雁纹叵、撇口蟠螭龙高足转杯和直口高足转杯。 辘轳技法 辘轳法是指古代工匠在陶瓷制作过程中,将辘轳机械工艺原理运用到器物中,使烧成后的器物具有辘轳机械转动功能,人为把玩能使之自由左右旋转。 高安馆藏元代窖藏出土的2件釉里红高足杯就是采用辘轳技法工艺制作的。一件是釉里红彩斑贴塑蟠螭龙纹高足转杯,另一件是釉里红梅菊纹高足转杯。它们是目前所能见到仅有的能左右旋转的古代陶瓷高足杯。 这两件釉里红高足转杯的把柄均中空,杯身与把柄分开制作。杯身底部在成型过程中预留出所需的“公卯榫”,杯的把柄为“母榫”。然后在公卯榫处裹上一层草纸或棉布,并将其插入把柄中空的上部预留位置。在窑内高温作用下,瓷胎高度硬化,裹夹在公母榫之间的草纸或棉布在高温中灭失,而其间的空隙就形成了辘轳效果。 雕塑技法 1965年河北保定元代窖藏出土的2件青花釉里红开光贴塑盖罐、1980年江西丰城出土的2件釉里红人物俑和1974年景德镇纪年墓出土的元代釉里红亭楼式雕塑谷仓,都具有集堆、塑、贴、镂、刻、划等技法于一身的特点。 多样的彩绘装饰 元代釉里红的绘画装饰既留有古代陶瓷装饰的部分特征,又衍生出适合自身的绘画风格。线绘 由于釉里红对烧成气氛的要求十分苛刻,很容易出现烧失和晕散现象,因此,烧制成功的元代釉里红线绘作品非常难得,精品稀少。高安元代窖藏出土的釉里红开光花鸟纹大罐是元代最典型的釉里红线绘产品,烧造温度掌握较为恰当,釉里红色泽艳丽,属元代釉里红瓷器中的极品。绝大多数线绘釉里红是无法达到这种效果的。釉里红四菱开光花鸟纹用笔细腻,与器物结合浑然一体。线绘开光图案主要吸取了古代民间的剪纸手工艺,在洁白莹润的釉面映衬下,就好比一幅粘贴在明亮窗户上的窗花,美轮美奂,极具艺术效果。 线绘装饰在突显轮廓作用的同时,也有不足之处。釉里红四菱开光花鸟纹罐的少许部位在着色时有料多或料少的现象。用料过少的地方会导致烧“飞”并略带铜绿色;积料多则出现偏暗红或深红的效果。线绘个别开窗轮廓处存有晕散。 涂抹 如果说元代釉里红瓷的线绘装饰更多地融入了国画中的白描手法,那么涂抹手法则是古代陶瓷装饰中的创举。涂抹渲染装饰在运笔中的不求章法、无拘无束,追求的是意料之外的效果,与工整细腻的线绘图案形成极大的反差。高安馆藏元代釉里红彩斑贴塑蟠螭龙纹高足转杯,是元代釉里红平涂装饰中的绝品。 刻绘结合 现藏于江苏苏州吴中区文管委的元代釉里红白云龙纹盖罐,是刻划与绘画相结合装饰的范例。制作时,先在罐体坯胎上刻划出所需的龙纹和其他辅佐纹饰,再以釉里红在坯胎空白处设色,后施透明釉一次烧成。这种设色红白分明,相映成趣。而高安馆藏元代窖藏出土的釉里红芦雁纹匝正好相反,是在刻划的纹饰上再施以釉里红。覆盖在胎体上的红色有深有浅,轮廓鲜明,线条清晰,好比国画中的分水着色,浓淡相宜。尤其是匜中大雁的翎羽清晰可辨。 青花釉里红与贴塑相映衬 青花与釉里红同时运用即成为青花釉里红,这是元代瓷器烧造的创举。釉里红与青花虽然同属釉下彩,但是其烧成气氛并不一致,因此,使二者色泽同时达到理想效果是比较困难的。这一工艺在元代虽很不成熟,但其对明清青花釉里红、斗彩、青花五彩等瓷种的影响极大。保定出土的2件元代青花釉里红开光贴塑盖罐,综合运用了青花、釉里红与贴塑技法。 国内馆藏一览 如果将青花、釉里红比作一对出生在元代的孪生姊妹,那么釉里红是其中最为娇贵的一个。这不仅体现在其数量与青花相比更为稀少,就是在明清青花产品琳琅满目时,釉里红瓷仍然寥若晨星。在国内外博物馆中所收藏的元代釉里红完整器应该不会超过100件,其中珍品在42件左右。国外博物馆藏有元代釉里红瓷器的主要是日本、菲律宾等少数国家。而且有的藏品在断代上还存有争议。笔者将元代釉里红瓷三级以上藏品在国内博物馆的分布制成右表,供读者参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