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云(图片来自网络) 1984年,我终于获得了一次到北京学习的机会。 那时,我知道师娘已住在北京,一到北京,我便直奔前门大街6号门401室。我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张大爷。尽管二十几年没有见面,张大爷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走进屋里,看见师娘和七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们老了,而且老了许多。在她们的皱纹里,不只留下了岁月的印痕,而且明显的刻印着痛苦的记忆。 我一下子便跪倒在两位头发斑白的老人面前,喊了声:“师娘……七姨……”师娘和七姨立即认出了我,她们喊了声:“小百岁……”我们娘儿三个便哭成了一团。 二十一年了,二十一年的思念,二十一年的痛苦,二十一年的冤屈,二十一年的离别,在此刻,完全化作了泪水,哭泣,成了最直接、最痛快的交流。 过了好一会,听见张大爷要师娘保重的劝慰,我才赶紧止住了哭,用张大爷递过来的毛巾给师娘、七姨擦眼泪。这时,我看见张大爷的两支眼睛也是红红的。 我在师父的遗像前磕了三个头。 师娘在北京的房子比西安的小多了。但师父的剧照和他生前喜欢的工艺品依然陈列着。 我和师娘、七姨、张大爷在师父遗像前回忆着西安菊花园的日子,回忆着师父的贵州之行,师娘、张大爷向我讲述文化大革命中师父所受的折磨,冤屈和痛苦。那天,我们在一起谈了整整的一天,一直到很晚很晚……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