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与孟子,都是在邹鲁大地上开拓教与育(教与学)的伟人大师。 观《论语》《孟子》,发现孔子与孟子的教育方法有很大的不同。 孔子是“习惯于灌输式教育”,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也就是说对于中等才智以上的人,可以和他谈论高深的道理;以于中等才智以下的人,不可以和他谈论高深的道理。对人“因材施教”。 他的伟大显得有些太过于自负,使得学生在他的面前充满敬畏,大多匍匐在他的脚下,比如学生对他的敬仰,像什么“如万仞宫墙”高不可攀,(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什么“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 这还是他两个最好的弟子子贡与颜回的感觉。 所以他没了,学问也散了(孔子之后儒分为八)。 孟子绝对不是这样。孟子愿意“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孟子是与学生共同探讨共同进步“教学相长”“ 学然后知不足”的。 且看孟子的哪些思想高度是由弟子疑问而迸发出来的: 孟子的很多观念都是在与学生在进行各种人生探讨时悟出来并记录下来的: 与孟子的“不动心”、善养“浩然之气”是与弟子公孙丑对话中提出来的; 万章关于古人的疑问有很多,便与孟子探讨了许多,《孟子》七篇,有“万章”篇; 孟子的“四端之心”是与弟子公都子谈出来的; 孟子关于“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与弟子陈臻关于“辞受、去就、收予之礼”等问题时讲的道理; 与孟子关于社会周期律“五百年必有王者兴”,舍我其谁的论断是解答充虞疑问时说出来的; 孟子关于社会分工合理性是与彭更谈与“通功易事、羡补不足”时说的; 孟子认为读书不可断章取义是与咸丘蒙谈论时讲的,与他还谈到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的治学观点。 孟子关于人的层次境界中有“善、信、美、大、圣、神”六个梯次,是回答浩生不害疑问时说到的。 等等。 一定程度上,孟子的思想除一些理论是在与诸侯对话、训导诸侯们的基础上生发出来的以外,孟子那些弟子们对人生的追问、思考及启发,也造就了孟子思想的进一步成熟、暨向更高层次修行升华,师徒共同促进、造就了孟子七篇至今儒学无法逾越的高度。 这样的教育则是人生的教育,是提高素质(修齐治平)及能力的教育。是对学生真正的教养、培养,提高。 孟子阐释了邹鲁之风的本质。邹鲁之风就是如何善于学习,如何“教化万民”的方法。据郭沫若先生考证,《礼记。学记》就是孟子的学生乐正克所著,其中,“教学相长”、“学然后知不足”至今是教育的圭臬。如果不是孟子与弟子这样的具体生动的实例,乐正克写不出这样的理论高度。 孟子演绎了教育的真谛。孔子的教育是有教无类,教之以“六艺(六经)”是灌输式、启发式教育的鼻祖,孔子的一些思想理论并不具备孟子这样的原创性,比如“仁”源于东夷、“礼”源于周,其他一些思想则是在整理古代典籍中体现出来的,故孔子本人说自己“述而不作”;孟子则是在与学生共同探讨中共同进步:师生共同探讨共同学习、传道授业解惑,总结人生的规律、境界,造就了几千年来教育的圭臬——“教学相长”、“学然后知不足”等。 邹鲁文明到孟子时代发展到了新高度。孟子思想被后世评价为对儒学的“继往”“开来”,他的“教”是与学生的“学”—— 学然后知不足相长,他的育是与学生共同进步,他的“养”更是养气养心;他到稷下学宫,在齐国多年,推动了战国时期使稷下学宫成为当时的学术中心,造就了战国时代真正的百家争鸣的繁荣。 看看今天的教育已经是灌输、填鸭式教育,把学生培养成工具,不禁更为回望、怀想当年邹鲁之风的浓郁与辉煌。 作者简介: 冯彬,“邹鲁文明”文化概念首倡者,邹鲁圣地孔孟故里人,1982年毕业于济宁师专中文系,山东省尼山书院首批讲师,济宁市乡村儒学讲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