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音准,训练完定位的音准后,什么时候再给他们加中国式的语言,这是个很复杂很微妙的问题。当我想起有双语教育时,我就琢磨想什么办法让我们的传统民族乐器也能用“双语”甚至“多语”种来教育。我们不仅要学中国的、西洋的,包括现代的。相对于传统,不是一种语言体系和审美价值观,这一直是我在思考的问题。 从刚才谈到的“基础教育”的问题,我又派生出一个新的问题,现在我们的音乐训练,当然我不仅是指二胡。有一种偏重于技能训练,即学生从开始学的时候,就要掌握驾驭乐器的能力,这相当学做皮鞋、皮包是一样的。而阿炳他们这一代人却不然,他们是用音乐来表达心声和感情,就像说话一样,是一种语言即表达方式的训练,所以我经常对学生强调,我们要学习传统,不只是表现在要拉全版的《二泉映月》,要把他所有的作品都要了解,而要在了解的过程当中,要去调查他的语言个性背后的一种思想特征,他的精神境界的状态。这个问题,也是我通过阅读多篇文章中而有的同感,好像是《北京青年报》上的,是谈当今语言教育的问题,作者是个语言老师,他说语言教育已经模式化了,学生的作文在念到一半儿时,就知道后半部分是怎么写的。由于学生接受的是一种模式,学生语言训练的能力与其表达思想没有直接关系,变成一种什么场合说什么的套话,是一种技巧的东西。当时我感到,我一直在想的问题,与这篇文章的意思是一致。我们在培养学生的时候,要培养他们的表达能力。所以很多人对年轻的,包括我的演奏,听起来或看起来都是表演的成份多,包括当时我在中央民族乐团时,我自己已意识到这个问题。天天都拉《二泉映月》,别人也认为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拉得很好,会有非常完美出色的表演。我想上去不表演,而是拉给自己听,或者拉给阿炳听,就说我与音乐有一种沟通,但是,当看到台下观众期待的表情时,就会不自觉地变成:“噢,他们都是期待来看我演出的!”——我是在为他们演出。实际上我本意是在为音乐而拉,但看到台下期待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变成为期待者而“表演”了!后来我觉得那是一种刻意表现给别人看的,是为了表现好而表达出来的好。而当我听很多前辈的录音时,我感觉到那是一种超脱自然、朴实、真诚的发自内心!因而我去年在舞台上演奏琵琶,这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由于知道我的二胡拉得不错,而期待一种完美的表演,因为别人知道我不是个琵琶演奏家,而他们在听我弹琵琶的时候感受到的是我对这件乐器和音乐的尊重和喜爱,而不是让人看到我是一个多面手,全能的人才。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也许和我步入教育领域有关系。我不希望别人看了我的演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