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庋耻斋 都道是世外神仙 却是在书中发癫 但把这凡心洗去 上朝那大罗先天 张陵得经勤修炼 张陵得了《三十六部真经》与白元、碧瑶辞了老子出了紫府,碧瑶道:“我先回,白元引你去罢。务要珍重!莫负玄恩才是。” 张陵道:“弟子谨遵教诲。” 白元道:“元君放心去罢,白元自有分寸。” 二人送别元君,方才出了玄都洞。 满山金黄,落叶似锦(资料图) 离了玄都,白元并不领张陵回灵济宫,而是将他带去了轩皇台。不知何时,山上已经搭好一座茅庵,孙氏正在茅庵外收拾。白元对张陵道:“此处即是你修炼之所了。一应所需都已备齐,若有其它用度,只须焚了这张灵符,我自来也。” 张陵收下灵符,道:“多谢老师。” 孙氏见二人走来,忙上前去迎着,白元对孙氏道:“夫人亦有仙缘,日后必携而登真。如今还须用心操持,助辅汉成功才是。” 孙氏道:“妾定当遵从。” 白元交代完便驾祥云返回洞府去了。 自此,夫妇二人便在轩皇台茅庵之中住了下来,孙氏每日打理家务,伺候饮食。张陵则苦研真文,静坐养神。转眼三年,张陵对经中奥秘已经领悟详尽,竟能吞云吐雾,兴云布雨,五行遁术也无有不精。这日恰逢戊辰,张陵无须功课,便与孙氏一起到山中采摘稠粳。 此时正好金秋,满山金黄,落叶似锦。树上松鼠藏粮,山间锦鸡觅窝。道是秋日,却无秋凉。阳光遍洒天社,更是万千气象。偶闻樵者伐木叮咚,又见苍鹭盘旋长鸣。二人登临山顶远眺岷江,看不尽争流百舸,迎风千帆。直叫人心旷神怡。 赑屃盗经仓皇而逃 半日寻觅下来,夫妇俩采得满满一篮稠粳,回到茅庵孙氏进去拿竹筛准备晾晒。刚进大门,只见几案前伏者一个人,正在翻阅经书,孙氏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私窥灵文!” 那人抬起头,只见他:宽额阔嘴,碧眼赤髯。阔嘴宽额獠牙露,赤髯碧眼长须垂。四肢短小身躯硕,腰屈背驼似乌龟。肥胖手,五指长甲尽露;朝天鼻,两窍黑毛外伸。目光烁烁耀闪电,呼吸隐隐藏雷鸣。小小发髻上簪冠,厚厚足掌下踏履。袖不及肘,裙不过膝。分明见鲮甲,隐约有红须。却道他是哪一个,龙君长子号赑屃! 张陵听得夫人大喝,忙往茅庵冲去,未到门口,就见一肥硕胖道人推开门口站立的孙氏,抱着那《三十六部真经》仓惶而出。 张陵大喝:“何方神圣!速速留下真经!” 那胖道人见张陵拦路,也不答话,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锤便砸,张陵手无寸铁,只好左右躲闪,那道人见张陵让出一道缝隙,嗖的一声便冲了过去。张陵见状忙在后追赶,孙氏见状,在后大声道:“夫君速请老师!” 张陵忙从怀中摸出灵符,迎风一晃,那符自然着了。只闻哗啦一声响亮,白元已经站在面前。 白元道:“辅汉唤我何事?” 张陵气喘吁吁道:“有妖物窃经!” 白元道:“哪里是什么妖物,那是岷江龙神的长子赑屃。” 张陵道:“那物窃了经文,如何是好?” 白元道:“切勿慌乱,我自有办法。” 张陵道:“老师,他已过太清宫往山下而去了!” 白元呵呵笑道:“不妨,不妨。” 体态笨拙却奔跑似电,原来是一群貔貅(资料图) 说罢一声长啸,啸声回荡之际却见那山林中跑出无数神兽,那神兽浑身雪白,其状似熊,体态笨拙却奔跑似电,原来是一群貔貅。那赑屃见状不敢走虎跑径,从旁边山路而下,还未跑到天慈宫就被那些神兽团团围住。那貔貅尽都人立起来,虎视眈眈盯住赑屃,赑屃见此也不敢妄动。白元真人带着张陵从山上慢慢下来,并不着忙。到了近前,张陵喝道:“快还我经书!” 白元道:“孽畜!不在水府修行到我天社山窃取灵文该当何罪!” 赑屃并不答话,一手拿着经书,一手提着铜锤,鼓着那双小眼恶狠狠盯着白元、张陵二人。 白元道:“孽畜,放下经文恕你无罪。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 赑屃一声怒号:“你这道人好生无状!这秘法他求得我为何求不得?” 白元道:“修真之道,在乎无亏德行;希仙之奥,在于有利群生。岂因你一己之私而能成道哉?况乎先天之秘岂在书内!我劝你还是速回头,莫因此而堕不返之地!” 赑屃道:“莫道你是天社山神,即便是大罗金仙我亦不还!这经书我要定了!” 白元道:“赑屃!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贫道无情!” 赑屃未等白元话完,便手持铜锤往白元打去。白元见状,忙拔剑相格,只见他两个:一个急转芒鞋,一个轻移道步。急转芒鞋猛持铜锤兜头打,轻移道步且将宝剑迎面格。兜头打泰山压顶,迎面格横扫千军。左一招犀牛望月,右一招黑虎掏心。迎风摆柳拦腰而上,翻江倒海旋转而来。青铜锤,原本轩辕所遗;玄黄剑,却是来自紫虚。剑使的是燕子啄泥,锤用的是一柱擎天。往来三五合,未见分高下。 赑屃怒吞经书 白元抽个空隙跳出圈子,那赑屃也打得累了,并未追他只在原地喝骂。白元道:“赑屃,我再劝你,若是不交还灵文必叫你横尸此处!” 赑屃也打得怒了,道:“我看你这贼也就只有这些手段,且再战三百回合!” 白元哈哈笑了,嘬嘴吹了声哨,那些貔貅张牙舞爪便扑向赑屃。那赑屃见来势凶猛,舞动铜锤,左冲右突,一阵猛砸,不一时便有不少貔貅腿短手折。张陵见状大呼不好,白元道:“辅汉勿惊,不妨。”说罢又是一声口哨。 后人常在天社山见到,模样却比原先可爱(资料图) 那些貔貅闻得白元哨声,止住攻击,尽都到了白元跟前。白元从腰间囊内取出一张黑铁皮,用剪刀铰开,口中念动咒语,把铰小的铁皮抛出,那些铁皮粘在貔貅身上便化做铠甲,护住了四肢耳目。一干貔貅得了铠甲更是凶猛,任赑屃那铜锤砸来也是丝毫无损。战了一个时辰,赑屃再无气力,铜锤也被貔貅从手中打掉,只有爬在地上呼呼喘气。白元喝住貔貅,不叫伤了赑屃。只将他围在当中。 那些貔貅穿了白元所赐铠甲,再也脱不下来,从此貔貅不再是纯白颜色,四肢与耳目尽成了黑色。后人常在天社山见到,因其颜色装束,模样却比原先可爱,像熊又似猫,故多有人叫做猫熊。 再说白元见赑屃已败,便走上前去,道:“孽畜!速将经书交出。” 赑屃闻言仰天狂笑:“休想!我赑屃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得到!” 说罢从怀里摸出经书,张开大口囫囵吞了!(编辑:忆慈)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