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对气功深信不疑、终身练习气功的人,当他遇到千真万确的“气功大师”,见到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特异现象的时候,他会不会对气功大师的功法感兴趣?会不会想练练看?而以钱学森的身份地位,恐怕任何气功大师都是不会拒绝他的。所以钱学森练过大雁功的可能性不仅有,而且非常高。 钱学森(资料图) 张文杰博客说钱学森“任命”其为“大雁功功法继承人”,暗示了钱学森与大雁功非同一般的关系,似乎钱老在大雁功来说,是宗师一级的人物?虽然钱学森本身在“气功界”基本上是“武林盟主”的地位,几乎所有气功研究者,都会引用钱老的论断,作为自己气功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正当性依据,但是钱老为某种功法任命继承人的情况,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张文杰的说法有一点点不合情理,那就是:大雁功“宗师”杨梅君直到2002年才去世,1980年时似乎还不需要什么“继承人”,即使有必要“任命”,似乎也应该由杨梅君亲自“任命”才比较妥当。 第三个问题,钱学森研究丹道吗? 丹道是气功的重要渊源之一,留有丰富的传统文化遗产,丹道及其衍生而来的修真、修仙等等诸如此类的社会文化现象,从未绝迹。 如前所述,钱学森非常重视中医,而他对与中医、气功有深厚渊源的丹道,也是有所涉及的,只是因为丹道对钱学森来说太深奥了,所以他委托了专人研究。 当代著名丹道专家、中国社科院哲学所教授胡孚琛,就多次在其著作中记载了钱学森委托他研究丹道和密宗、为人体科学做贡献的经历,显而易见,这既是他的学术渊源,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往事。 胡孚琛(资料图) 20世纪70年代末,我在广州中山大学读书期间结识内丹学家无忧子师,得南宗同类阴阳丹道法诀之传。其中有龙虎丹法修持法诀,对男子性保健有关者记忆深刻。然此道耗资巨大,条件难备,有如庄子所云“屠龙术”,虽学得妙术,龙却难寻,实无所施其技矣。直到1982年,我关于内丹学的研究得到钱学森院士的关注,他建议我展开对丹道法诀和佛教密宗的调研,为他倡导的人体科学作出贡献。我为调研丹道法诀和密宗承传,亲赴康藏,出入禅密、行走江湖、跋涉山林,历时30年,耗资13万元,于2009年9月将调研的最终成果《丹道法诀十二讲》交到钱学森院士手上。但是,人体科学研究所遭遇的长达30多年的政治游戏是发人深省的。使人稍感庆幸的是,我以自己艰苦卓绝的劳动完成了钱学森老师交代的人体科学调研任务,也为中华民族保存下一份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这项调研活动因老丹师的去世别人无法重复了。(胡孚琛《<禅密薪传>后序》一文,见《禅密薪传》,张义尚编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年11月。) 胡孚琛于2009年将“最终研究成果”交给钱学森,可惜钱老当年就去逝了,所以对于丹道、密宗,钱学森恐怕是终生没有深入研究的,如前所述,他只是在研究人体科学的过程中,对丹道偶有涉及而已。 例如《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第103页,钱学森提到了性命双修:“二十六、从性命双修到第四医学……我以前也常常见到人们夸一位气功师的功德,说‘性命双修’,但我对‘性命双修’的涵义并不清楚;就是有时翻看一些气功书箱,也因文字深奥,看不透其中真意。”性命双修自然是丹道的术语,指的是身、心两方面的全面修炼。钱学森描述这个词语是用来“夸气功师功德”的,则正如他自己所说——“对涵义并不清楚”,显然,他并没有研究过丹道。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