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庋耻斋 【第二十二回】感神恩留侯建祠 坤元至哉万物化,真如静默怎凭夸。滋养济度无痕迹,安坐独传无为法。 天社山位于成都之南四十公里新津县境内。五峰鼎峙,连绵不绝;五津环绕,气象万千。数千年前,古蜀先民就在此地生息繁衍。宝墩古城旧址静卧山麓,山上远古祭祀遗迹尚存。天社山自伏羲祭祀皇天社稷以来,便成仙源。历代传承不绝,高真辈出。相传轩辕黄帝在天社山铸鼎炼丹,乘龙飞升后来老子西出函关也隐修于此。张道陵天师创立五斗米道,这里便成为了道教二十四治之一的稠粳治。自此,相关的历史人物层出不穷,天社山的故事更是异彩纷呈。 道教二十四治之一的稠粳治。(资料图) 仙童引路 话说张良正在道旁休息,来了一个小童,长得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头扎双髻,身穿绿袄,套着大红小坎肩,一条蓝缎子做面的棉裤,脚下一双绣花缎面鞋。见了张良,开口便问:“先生可是张子房?” 张良道:“正是。” 小童道:“元君说今日她的兄长来了天社山,要我来接,不想先生便是。请先生随我去见元君吧。” 张良想:“子瑶果真是神仙’未卜先知,晓得我今日到此。我且随童子前去。”便对童子道:“还烦请仙童引路。” 那童子道:“先生且随我来。”说罢便在前面带路,张良紧跟其后。 走了一段山路,便到了一处山洞。小童在洞口停下,对张良道:“先生少待。”说罢,便伸手在怀中取出张符图来。 只见那童子,脚踏罡斗,口中念了咒语。那符无火自燃,道光亮,洞里便现出一条道路来。 小童道:“先生请随我行。”说罢便顺着那条道往里走去。 张良寸步不离,唯恐走失,紧紧跟着那小童往前走。入内未过百丈,豁然开朗,无数梅花鹿在山林中奔跑,白鹤盘旋在天空,古树参天,棵棵胸径都过十数围,奇花异草都叫不出名来,小溪潺潺,水流淙淙,绕过三叠潭,见了一处院落,门首匾额上书“紫府”。 小童道:“先生谨慎,切勿高声!” 张良道:“为何?” 小童道:“此处乃太上道祖隐修之所,不可惊扰。你且住声,随我慢行。” 张良万万没有想到,此处还住着老子这位圣人!当下不敢造次,蹑手蹑脚跟着那童子往前走。行进不远,有座千年古藤桥,自然生就,绝非人为,藤蔓横跨两峰,枝叶缠绕而成桥。 上了藤桥,往下望去不由得心惊胆寒(资料图) 童子道:“先生脚下小心。”说罢便踏上了藤桥。 张良随着那童子上了藤桥,往下望去不由得心惊胆寒,足下便是万壑深渊,云雾弥漫,不见其底。张良颤巍巍双手牢牢拽紧藤蔓,脚下蹬稳枝条慢慢移动。 小童见张良如此,不由呵呵一笑,道:“先生,这桥坚固得紧你且放心。莫踏空在空隙里崴了脚便好。” 张良闻言放大胆子,跟着那小童,看着脚下藤蔓,一步步走了过去。 得见元君 过了藤桥,便是一处开阔地,绿草茵茵,山花璀璨。一片琼花中露出一座别致院落。院子不大,却极其古朴,紫荆为墙,并无院门。院内房舍数间,石墙草瓦,几块青石做路,石头面上被踩得光滑,四周却生满了青苔。 小童带张良到了院子里,对里面道:“启禀元君,子房先生到了。” 中间一道门打开,出来一位仙真。张良一看,正是子瑶!此时打扮已经和当年大是不同了。只见她头戴白玉芙蓉冠,身穿青色无缝仙衣,上面并无刺绣,足下一双皂靴衬着雪白云袜,正笑嘻嘻地看着张良。 张良一见,不由赞叹道:“如今张良方知子瑶乃真仙也!” 旁边童子道:“子房先生,你该改了称呼,如今元君圣号乃是‘碧瑶瑞应元君扶危济厄天尊’了。” 张良道:“是!” 碧瑶道:“子房一别数年,还是风姿卓然。快入里厢饮茶。” 茶的芬芳沁澈心扉(资料图) 到了屋内,元君待张良坐定,命童子奉茶。张良端起茶碗,见里面飘着几根绿草,未到口边,那芬芳已经冲鼻而来,沁澈心扉。张良啜了一口,咽了下去,只觉得茶水入喉甘冽,到了腹内就感到一股热气升腾到了头顶,浑身顿觉舒泰,来时的疲劳一扫而空。忍不住又喝了几口,放下茶杯,称赞不已。” 元君微微笑道:“穷山寒舍,没有什么招待,只有些本山野草烹茶以奉子房了。” 张良道:“此茶好极!敢问元君此为何物?” 元君道:“此物名稠粳,乃天社山所产灵根。昔轩辕黄帝得道飞升,即是服用此物为引。子房帮扶圣主,辛苦得紧,去时也带得一些,以为调养之用。” 张良闻言感谢不迭。 坐了一会儿,张良便取出所携带的黄金宝珠,送与碧瑶。 碧瑶道:“此身外物也,与我无益。子房若是有心,将这些金珠施与百姓,以扶其危困。” 张良道:“元君何必见外,些许薄物聊表寸心而已。至于郊野受难黎庶,张良自有他法,元君还是收下。” 馈金建祠 元君见张良意切,不便再拒,道:“如此,昔日鲇鱼精在岷江作怪,伤害生灵,闹得四境不安。至地母临凡,方才殄灭鱼妖,又施惠手,赐民饮食之需。万民莫不感恩,年年交郊野为祀,未建神祠。今日子房馈金,正好为圣母建祠,以供万民景仰。” 张良道:“元君既是此说,张良从命便是。” 为圣母建祠,以供万民景仰(资料图) 元君又道:“子房下山时,将金珠交与天慈宫道人,嘱咐建祠便是。” 张良道:“是!” 两个又道了离别想念诸多心腹话。见天色不早,张张良便要辞行。 元君送至院外,携张良手,道:“子房,不日天下大定。安定前恐杀伐不休,多有枝节。你自当小心。” 张良道:“还请元君提点。” 元君道:“子房渡江而来,可还记得艄公所言?” 张良道:“心稳船自稳。张良也受益颇多,天下事,心万事皆稳,勿论如何,我只以不变应之。” 元君道:“诚是也!顺应天命,则无往而不利。今楚霸王势雄,汉王当静待时机而作,不可妄动。四年可建其功!” 张良道:“那良当作何处置?” 元君道:“功莫大焉,祸莫大焉。子房辅汉王以定基业,天下平定而不可居功。四年之后,霸王绝于乌江,汉王一统华夏。子房,功成名就身退,天之道也。” 张良道:“是,张良铭记在心。” 和元君道别后,张良便由仙童领着出了洞。仙童指明道路,张良便独自下了山去。不—时到了天慈宫,宫内此时正钟磬齐鸣,—众道人跪伏于斗姥圣像之前高声诵读《道德经》。张良在殿外寻了台阶坐了,看那晚霞夕照,归林宿鸟。不多时,鼓声响起,道人们诵读完了经文,叩首礼拜了圣像,退出了殿堂。张良上前去,取出金珠交付与宫内管事的道人,交待了元君嘱咐。见天色已晚,道人又殷勤挽留,张良便在天慈宫住了—宿,第二天早晨才离开。到了江边,那艄公渡江,张良也就搭了他的船过江去了。(编辑:妙眼) (本文由腾讯道学整理发布,选编自《神隐天社》,北方文学出版社2011年10月第一版,文/庋耻斋,转载请注明原出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