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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儒学概念的诠释(1)

http://www.newdu.com 2018-01-06 论剑历史门户网 佚名 参加讨论

    什么是儒学? 
    这自然是一个大问题。一般以为,大问题必然是个复杂的问题。其实,中国学问从根源上讲,都是简而易的。 
    《周易·系辞传》说:“易简而天下之理得欤。”天下之理,归根到底,就是易和简两个字。 
    为什么要“易简”,因为,“易则易知”,“简则易从”。 
    中国哲学的出发点与落脚点,都在于人生,任何思考都求有助于人生。因此,只有可以落实到人生上的哲学,才是真哲学。西方那种离器而言道的形上学,不是中国人所追求的。亚里士多德的“四因说”,形式因、质料因、动力因、目的因,可以把形式从质料中抽离出来讲,构成亚里士多德的上帝观。中国人不会这样,离开了质料的形式,中国人不需要去想它,因为形式总是在质料中呈现出来的。 
    既然强调“易简”,儒学从根源上讲,也必然如此。然而,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非有大智慧不可。我没有,就只好规规矩矩从古人的论述来了解:何为儒学。 
    治学之人,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知,知道的知。只要了解了,记住了,就算成了。第二个层次是懂,光知道还不行,只不过拾人牙慧。要想让知成为自己的知,必须要懂,要透。第一层与第二层互为表里,知是懂的基础,懂是知的深化。正如黄梨洲先生所讲:“读书不博,无以证斯理之变化。博而不反之于吾身,则为俗学。” 
    治学的第三个层次,是学之最高层次,即通,就是贯通,一贯而通,是对书本知识的超越,不再拘泥于书本,也不再拘泥于科目。只会旁引博证的人,还没有达到通的层次。孔子是通的,所以他的道“一以贯之”。《庄子·天下篇》的作者是通的,因为他知道,“圣有所生,王有所出,皆原于一”。中国很多古人懂得这个道理,司马谈引《易大传》说出了这个道理:“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宋明人强调理一分殊,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要想通,单靠读死书、死读书是不行的,还要思想,所以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怠。”不仅要学、要思,还要行。这是儒学的根本,也是学习儒学的前提。 
    上个世纪,中国有一位学贯中西的大学者,名叫谢扶雅,他研究周易哲学,研究基督教哲学,参与、组织翻译了许多基督教经典著作。他用信、知、行三个字来总结希伯来文化、希腊文化和中国文化。认为希伯来文化是信的文化,希腊文化是知的文化,中国文化是行的文化。基督教在中国,若想要有所建树,对世界有所贡献,必须要走信、知、行三者合一的道路。 
    所以,一个要想在学问上通的人,必须学、思、行并重,而这三者必然要有一个基础,那就是信。这个信,即包括基督教的信,也是包括儒家仁义礼智信的信。对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没有这个最基本的前提,将信将疑,懂都很难达到,还说什么通呢? 
    就好像一个人,总是在门外研究,他可以把房子描绘得很像,惟妙惟肖。但就是不进门,终究无法知道根本,既不知根本,如何能够通呢?对儒学是如此,对神学是如此,对任何一种学问,莫不如此。所以,客观的研究这句话,实在太不可靠了。 
    儒学一词,从字面上看,就是儒家的学问。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学问,很多人能感受到,能体会出来,但很少有人能说具体了,大概也无法具体。 
    我不打算从今人的著作来看,因为今人的研究太讲究方法论,把一个整全的学问肢解了。一个拿着一点讲,就像《庄子·天下篇》所说:“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每个人得到的只不过“一察”而得之片面,但还不自知,以为自己全得到了。治学不能这样,要有气度,有心胸,要大气。不能自满,自以为是。使徒保罗在《圣经》中说过一句话:“弟兄们,我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得着了;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圣经·新约全书·腓立比书》三章13节)这是针对基督之道讲的,但可以作为一个原则,运用在人生的许多方面。 
    我想借着古人的论述来了解什么是儒学,看看古人怎样讲儒家和儒学。我选的第一篇,就是《庄子·天下篇》中的一段。选这一段的目的,是要先从“古之……道术”全面来看。先将这一段附录于后: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 
    古之人其备乎!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其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尚多有之。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缙绅先生,多能明之。《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 
    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我先把《天下篇》这段话稍加注解,不过,要真正搞懂,一定要自己去读。中国古人的著作,单靠讲解是不行的,一定要靠自己去读、去悟、去体会。 
    中国学问与西方学问在方法上有一个根本的不同,西方学问讲究思想(thinking),讲究尽量多的知识,所以西方人的学术著作喜欢旁引博证。中国学问(尤其是儒、道及佛教的禅宗)讲究感觉(feeling),所以中国人的学术著作不崇尚庞大的体系。传统的中国学人愿意读旧书,从旧书中得到新的感受。这正如苏东坡所说:“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这个不同的结果是:西方学问由知识积累,中国学问必须人生阅历的积累。所以朱熹教人,主张先读《论语》和《孟子》。他说:“语孟工夫少,得效多;六经工夫多,得效少。语孟用三二年工夫看,亦须兼看大学及书诗,所谓‘兴于诗’。诸经诸史,大抵皆不可不读。”单单一个《论语》和《孟子》就要三二年工夫方可小成,可见中国学问需要感受,需要悟。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 
    方:道也。以其有:以为自己拥有。 
    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 
    道术:普遍之道。术是指道的运用。上古之人所体现出来的道在什么地方呢? 
    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 
    神:妙物之名;明,智周为义。 
    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 
    宗即本,依道家,本即自然。精,指道,道家的道,《老子》所谓“其中有精”的“精”。真,指道之本质,《老子》所谓“其精甚真”。 
    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  
    兆,预示、预知。 
    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 
    熏然:像温和的南风,可以吹化万物。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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