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乃作为最后一篇读书报告,但学生仍谨慎对待,说不上是学术态度严谨,但至少从良心上对得起自己,若浑水摸鱼,则四年之所学将寥寥无几,实属空中楼阁、水中幻月。因此在正式进入本文之前,学生不得不于此声明此文的诞生不仅仅因为教学任务之要求,而且也因为本人“离开”中国哲学很久了,自从在港就读以后,我的重点不自觉地放在了宗教神学和心理学方面,而当初对道家的领悟和对佛家的感悟仿佛早已灰飞湮灭,尽管我在香港那时的确选修了禅宗和比较宗教学。但是回来之后,为了巩固我的外语水平,也同时为了能够顺利过英语六级,我下意识地埋身于外语书籍中,不知不觉我发觉自己的古文水平有所下降,于是我在动笔之前足足花了一段时间就专门看僧肇的这篇著作,为的是恢复过去的感觉和灵感,当然我也不能因此又放弃我之所爱,因此我尝试将二者结合起来,以便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出路,当然初次尝试未免粗糙不堪,但我依然前行,或许在前进中发现自己曾经拥有又一度失去的珍贵的灵感。 众所周知,知其文必先知其人,故以了解僧肇之种种为此文正体之开端乃首当其冲之任务。 僧肇与《肇论》 僧肇(384,一说374~414),东晋时代著名的佛教学者。京兆(今陕西西安)人。家庭贫穷,曾以佣书为业。他喜好老庄之学,但认为《道德经》“美则美矣,然栖神冥累之方,犹未尽善”。后来接触了支谦译《维摩经》,欢喜顶受,因而走上出家之路。东晋隆安二年(398),鸠摩罗什到姑臧(今甘肃武威),僧肇不远千里,前往拜师受业。后秦弘始三年(401),姚兴迎罗什入长安翻译佛典,僧肇随行,并且奉命与僧睿等参加译场。弘始八年(406),罗什翻译完《大品般若经》之后,僧肇把他参加翻译听讲的心得体会,写成《般若无知论》,因而深得罗什赞赏。吉藏在所著《大乘玄论》卷中将他提高到三论宗实际创始人的地位。直到明代末期,智旭在《阅藏知津·中土论》中,列《肇论》为第一,认为僧肇学说最契原经精神。 关于僧肇的思想,一般认为是以般若为中心。所著诸论,首推《物不迁论》为最重要,此与佛家所讲“三法印”有着一定的关联。首印“诸行无常”,无常即迁流不息之意。今讲“不迁”,正是针对小乘执着无常而不懂其真义者而言。在其大乘佛学中,众六界, 乃“静而常往”,“往而常静”,主张动静一如。 其次为《不真空论》。“不真”指“假名”。万物以假名盾来示于世间,故其不真,执着假名构造出来的诸法自性当然是空。所谓“不真空”,就是“不真”即“空”。“不真空”这一新命题是针对当时关河流而提出的。当时三家讲般若都以无解空,而对于“无”和现象之“有”的关系,解释各有不同。《不真空论》将“有”与“无”两方相协调起来,从而批评三家的说法。认为“有”是有其相,“无”是无其自性。自性并非事物本身所固有,而是假名所具有的。因此,假象之相非无,但所执自性为空,这就叫做“不真空”。 另外,小乘讲空,是“析色明空”,以事物帐本有微积成,经过分析,才见其为空无,这叫“待宰割”以求空。说不真即空,就是讲万物原来是空,不待分析。故经云:“不动真际,为诸法立处。非离真而立处,立处即真也。”不需要变动实际,即诸法建立之处为真,这就是法性空。立处即真的思想,对后来禅宗的影响极大。 再次是《般若无知论》。僧肇在《大品般若经》译出之后,便作此表达他对般若的理解。他认为般若之所以能照,在于无知;般若之所照,在于无相。无知、无相,即“虚其心,实其照”。因为心有所取着,就有不全之处,若无所取着,构成的知就是“无知”,即“虚”。诸法看起来有种种形象,但都是建立在自性空上的,所以究竟还有“无相”。照到“无相”,就与实际相契合而成为“无知”。 最后是《涅槃无名论》。僧肇认为得涅槃的人既有三乘的差异,涅槃自然应有“有余”和“无余”两种区别。他又认为证涅槃是一个先渐后顿的过程。八地以前有阶次,到八地以上得无生法忍即可任运自生。 在大致了解了僧肇与《肇论》的大况之后,我不得不面临着一个抉择——寻找一个切入点,即是“空”。而作为这个“空”的概念,是佛家哲学里的一个重要的基本概念,很多没有学过佛教哲学的人都听说过佛教的“空”,在一般民众中,“四大皆空”往往成为佛教的代名词。而僧肇作为此中的家,亦翻译家鸠摩罗什的弟子,因深得罗什的般若空宗理论,故誉为“秦人解空第一者”。因此学生所言之“空”必以此为核心,而非作历史性介绍“空”之来源与演变,在这方面,顺印大师的《空之释义》已经把“空”之来源和演变近乎完满地整合一起。 僧肇的“空”与我的“空” 佛教是一种重视智慧的宗教,智慧在佛教里面被称作“般若”,这是取自于古印度梵文的音译,表示了佛教对智慧的重视。佛教发展到公元左右,出现了专门讲论般若空思想的空宗,其代表人物是龙树,鸠摩罗什则是最早系统地将般若空宗理论介绍到中国来的先行者。般若讲空,是说从事物的本质上讲都是空的,即自性空,但事物又确实存在,而这种“存在”只是一种表面的形式,属于“方便”法门,是一种假有,所以人们要有悟性地认识到万事万物皆为假有,实为性空。这就是般若智慧,是佛教的空,建立了这种认识,也就掌握了般若,掌握了空。僧肇解空是从论述“不真”即“空”再进而到“物迁”即“不迁”,最后到“般若无知”这样一个领悟进路构成,它实际上解释了事物的本自空性到真性不变,再到性无不在的一个过程。有人认为僧肇哲学是一种对宇宙万物的认识,是一种力图深刻地把握整个世界的认识。这种对宇宙的深刻认识蕴含着丰富的认识成果和思维经验教训。当然这样的理解很大程度上是符合佛教看待世间变化无常的生生灭灭,但是在精神和肉体上同时承受这一切生灭的是有情之物,而有情之物中人可以说是最极端者,因此在我看来,这个“空”不能单落在尘世万事万物中,而更应注重人于“空”之中是如何在场的。 言“空”必涉“性空”,同时“性空”又离不开“缘起”,此二者互为成立之理。而般若经典的核心思想正是缘起性空。缘起指一切皆因缘合成所现,因此无绝对不变之自性——此即性空,即无我。性空指无绝对独立而不受因缘变迁影响者,故谓无我;正因无此能绝对自主之我,故一切皆缘起之现象。唯有因缘而起、因缘而灭,顺应于一瞬间的万千因缘。但是任何因缘,在你的心性当中不留任何痕迹,这个时候才是永恒的法性,也就是不生不灭、永恒的生命。那你就达到了真如、法空的境界:心,不落一处,不落一相,随处不显,随处都在。不落一处是说:不把心放在某一点上;不落一相是说:不把心放在某一个相上;随处不显——你到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它,但它又随处都在,任何地方它都存在。如果你把心定在主客角度上,那它就变成有形和有质、有质和有量,它就能够定位了。而实际上你是无法对它定位的,因为有“心”之象吗?正所谓佛家有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就是说“空”是从人事物和世间众现象的无自性的侧面而言,并不是说因缘和合而生的事物不存在,因此,“空”不是绝对无。所以,僧肇说“譬喻幻化人,非无幻化人”,认为大至宇宙万物小至烦琐人事虽然不真实,但是不真实并不说不存在,不真实也是存在的,是有的。因此“空”是看到烦恼本质的显微镜,同时也是解决烦恼苦难的手术刀。 “空”是真正存在的,是真实的“空”又存在于不真的万物之中,与现象相即而不相离。因此在同一时间内,见色就是见空,见空就是见色,也就是说同时看到色、有、动、差别,又看到空、无、静、统一。故经云:“色之性空, 非色败空,以明夫圣人之于物也,即万物之自虚,岂待宰割以求通哉?” 认为色的本质就是空,色和空本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并不是色灭之后,才现空。因此僧肇说:“寻夫不有不无者,岂谓条除万物,杜塞视听,寂寥虚豁,然后为真体者乎?诚以即物顺通,故物莫之逆; 即伪即真,故性莫之易,性莫之易,故虽无而有;物莫之逆,故虽有而无,所谓非有; 虽无而有,所谓非无;如此则非无物也,物非真物,物非真物,故于何而可物?” 这种“空”的理念在《金刚经》中所讲的“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也有所体现,云云众生,有如镜中的影子,都是缘起,也是虚妄不实的。有众生得灭度或者我在灭度众生,也都是缘起的现象或观念,实在没有所谓的众生得灭度,既然没有实有的众生,也没有众生得灭度的一种现象。凡所有实有的观念,都是我们的五官给我们的虚妄的影像,所以我们说众生本空。 般若经处处强调性空,空是为了破除众生实有的自性执,从而远离空有,断常二边之见,契入中道真实相。般若经谈空,并非以空为诸法真实,落入空见比执有见更可怕。从这里我们得到一个结论,这个结论是本性是空的又同时是非无的,由于各种不同的因缘在人的心中显现虚空万物、万象及思想观念,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宇宙及人生。 我之所以举到《金刚经》的这段话,因为这是介绍我自己观念中的“空”之引言。只要熟悉六祖惠能的人都会知道他那首著名的法偈: 菩提本无树, 明境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在六祖那里他是让众人通达性空而破妄执,断烦恼,证真实。因为他就是领悟到性空、无所得而契入诸法真实,得到了五祖的认可,并传给他衣钵,成为禅宗的第六代祖师。在性空,无所得的基础上,六祖证悟到了“善知识!凡夫即佛,烦恼即菩提。前念迷即是众生,后念悟即是佛。前念著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坛经·般若品》)在他那里,人的烦恼之根是无明之迷,此迷生执著,执著生烦恼,离开执著,当下便是菩提。 于是我在这样“空”的洗礼下,决定把此“空”置于众生所执著的“我/你”上,把“我/你”是如何到“无我/无你”的过程显现出来,并以此作为我心理咨询实践上的一种精神分析方法。 我是“我”→我不是“我”→我是我→我“不是”我 你是“你”→你不是“你”→你是你→你“不是”你 首先,我/你是“我/你”指的是在无明蒙蔽下的云云众生,也就是“我执”。此中的人总是或多或少不自觉地把自己作为一切的核心,并且给自己戴上了一张不愿意脱下的面具,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总会认为自己应该是怎样,自己应该得到什么,只要这样带着这样的观念,那个人就脱离了他本性,当然何为本性在这里先暂且悬置不计,脱离了本性就意味着他在被“我”这个阴影所掌控着,无时无刻都在一种虚幻中生存,在梦境中沉沦。在这里,必须承认的一点是,这样的状况不仅仅出现在心理障碍者的身上,同时我们普通人在生活中不可避免会被这样的观念所左右。比如一个男生追求一个女生,但最终失败了,这个时候这个男生的心理状态通常有:(1)不愿意承认现实,总在潜意识中把那女生当成是“自己的”,从而产生强烈的失落感;(2)认为自己哪都不行,给自己套上一自卑的面具,更有甚者,逃避感情,这样的负面情绪没有处理好有可能影响当事人未来的婚姻家庭生活;(3)很嫉妒那女生喜欢的男孩子,一种嫉妒自私的心态油然萌生,可能还伴随着某些报复的冲动,在这种情感波动状态下的人容易失去理智,为数不少的情杀事件让人胆战心惊。综合这主要的三点,我们可以看到了一种我是“我”的恶果,一旦人被无明所蒙蔽,被“我”这面具所主宰,“我的”观念便出现,只要与“我”有关联的都是“我的”,却不知一切缘起缘灭,世事无常,变幻皆空。试问一句:生死灾祸,尔可定乎?你本一丝不挂而来,终究一丝不挂而走,世间万物没有一件是真正属于你的,包括你的生命,你的情感,你的亲人,你的身体,你的肢体等等,只有缘聚之时,你才可以拥有它们,而当缘散之时,你必无法留住它们,当然这并非说让你极度消极或极度疯狂地过每一天,而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生活,去拥有,当有朝一日失去的时候,你仍可以潇洒地说“再见,朋友”,我想这个时候你至少已经达到第二个状态了。 其次,我/你不是“我/你”,此时,你已经在破掉“我执”的途中了,但是还未到目的地,因为“我”是个很棘手的对手,具有生灭法那样刹那消失又刹那生起的能力,所以六祖所说的“当下”并不是一朝悟道,终身悟道的意思,而是要时刻破“我执”,正如前念刚熄,后念即起,念念相接,连绵不断,在此中缘起才成为可能,悟性空才成为可能。比如,一个人他在公司受到老板的批评,默默挨骂,等回到了家,他把“职员”的面具一脱,立刻套上“丈夫”的面具,把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妻子随便找个借口狠狠地批了一顿,妻子之后也把自己的这个面具换成“妈妈”的面具,把在外面玩耍弄得一身脏的孩子抽了一顿,之后那孩子见到自己的宠物狗,立刻把“孩子”的面具转成“小主人”的面具,一脚把欢快地冲向自己的小狗踢到墙角。这个例子在心理学上被称为“情绪转移”,而在我看来这此中不仅仅有着情绪移动的一面,另外,我们心中的烦恼正是以这样的形式从这件事跳到另一件事,总是没完没了地纠缠着我们,而这种烦恼的外显形式就是“情绪转移”。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们知道,在转移过程中,消极的情绪已经被发泄出来,并传递给下一个承受主体,就相当于当一个人他在A事件中破掉了“我执”,但却没有完全悟道的情况下,必然会被B事件所烦恼所执著,所以我们看到有些人对感情的得失无所谓,但对事业或学业的得失看得很重很重,也有一些人对这二者都无所谓,但对生理健康却异常执著,所以导致了“强迫症”或“疑病症”。那么这样的破“我执”总得有个目的地吧,这就引出了解脱的第三层次。 再次,我/你是我/你,这时候算得上是小乘佛教徒的解脱吧,因为到了这个层次,个体已经完全地破掉了“我执”,可以称得上类似庄子所言的“逍遥游”或者是世间所言的“看破红尘”。因为这个时候的你已经完全了悟自性,能够了知因缘生灭法,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于一支点不变去应对万变,正如同一代宗师李小龙先生在描述他的武术哲学:“The void is that which stands right in the middle of ‘this’ and ‘that’. The void is all-inclusive, having no opposite----there is nothing which it excludes or opposes. It is a living void, because all forms come out of it and whoever realizes the void is filled with life and power and the love of all things.”尽管他仿佛在描述道家的“道”,但是能够悟道的人也就是完全破掉“我执”的人。那在精神分析上怎样才算是完全破掉“我执”呢?我根据自己在自我精神分析历程中发现,佛家所说的自性本自清净实际上可以转化成人内心的空寂平静,我可以举一自己的例子:我曾经在大二时妄称自己悟道,而实际上当时仅仅是在途中,那么现在是否悟道,我不轻言是与否,我回顾了自己的情感历程,曾经身边走过无数女生,我也为其感伤流泪,而今,我亦遇到生命中的第N个女生,开始的那段日子里,我十分难受,因为我十分介意她曾经的男朋友和现在向她表白的男生,这期间我受到一波又一波的精神冲击,那种从高空掉到深渊又从深渊急速上升到高空的感受我在短短的两个月中尝到了无数次,结果我不得不下手对自己进行人格分析,把自己的情绪反应摆到桌面上去分析,知其所以然并不等于药到病除,我仍然难以认可事实的存在。于是我不得不对自己进行暗示疗法,慢慢地我发觉自己是在转向大一大二那时候的思想途径,于是一天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完全认可自己了,完全认可事实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我这个思想体系,就是现在所写的这个体系,是当时在香港就读时候斗胆开了人生第二场讲座的提纲。所以我开始去分析那些悟道者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目前我得出的结果就是:他们是养生之道与情感归一的人,他们能够从心底从情感上认可自己任何处境,能够在任何处境下出入自由,能够“游刃有余”于茫茫尘世中。假如他们脱离了这尘世,就不可能体现其超然,故符合了色空合一之理,他们所行亦色空合一之行。我把自己作为例子并非认为自己是完全悟道之人,我或许只是在途中而已,但是我至少找到一种悟道的“绝对认可”的感觉,一种类似“中庸”精神的精神情感体验,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这个层次命名为“我是我”,只有你在完全认可自性的时候,你才是自性,自性才是你,因此你是绝对的无所失尽管别人眼里你有所失,那所谓的“有所失”不过是他们仍然在无明中带着有色眼镜看你的结果。 可是这个时候是否真的完满了呢?假如是的话,小乘佛教已经可以让众生平静了,何需大乘佛教的出现呢?于是我们进入“空”(解脱)的第四个层次。 最后,我“不是”我,这里我不得不事先解释两个问题:一、为什么在认可了自性之后却又以否定的形式出现?二、为什么用双引号? 回答(一):所谓否定的形式不过是由于人类语言的限制无法完美的表达出我的那种肯定又否定的意思,但肯定又否定是怎样才同一时间内成为可能的呢?我们得知,地藏佛曾经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很完美地展现出大乘佛教那种入世的绝对精神,他们不像小乘那样只求自身解脱,而是宁愿在地狱中“打滚”,而一心只为救世人。这个时候的他们不单单认可了自身的自性,而且也是在认可自性的条件下迈出了“我佛慈悲”的一步。这时候他们是真正地和天地万物为一体,若不为一体,何处生此大慈大悲?若不为一体,何以行六度道?因此他们不仅仅是他们,他们还是我们,同时又是你们。因此达到这样层次的人,是一种超越了自体之自性的人,成为了一种具有共体之自性的人。 回答(二):使用双引号的原因无非是想表明上述那种肯定中带否定的绝对统一状态,因为他们在成为我们,成为你们的同时,仍然是他们,而没有变成我们或你们。 但这个心理咨询的精神分析有什么关系呢?咱们回头想想自己,我们除了需要对自我的正确认识之外,是不是同时还需要别人的认同、关爱和接受呢?假如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懂得去认同别人、关爱别人和接受别人,因为我们和别人都是因“缘”而聚的,即使最终要“曲终人散”,但生活的过程中是不可避免彼此的关联,因此,在这个意义上,你即他人,他人即你。这才使得人生的种种事态“自然”起来,这里的“自然”是指任何一件事情或一种状态必须经过成、住、坏、空,最后才能达到自始至终的结果。种瓜得瓜,因果报应因此才成为可能。那么世间的心理医生或心理咨询师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尘世的地藏佛,他们并非象别人所诽谤的那样是无情的解剖师,而是充满人性的一样经历人生百态的活生生的人,当然他们只是比一般人更早一点地“认可了自性”。 综上所述,这就是我自己以精神分析的方式去理解佛教的“空”之解脱,作为初次尝试,粗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依然认可我自己,认可我自性,因为我的理论在这个层面并非属于我,而是上帝恩赐的,我只有好好地珍惜并有效地利用这天赋,才能够在这种天赋消失的时候处之泰然,毕竟万事万物有始有终,自性一词仅为象征,若问何为自性,我只能借六祖之方便智为答:“本来无一物”,所以我们自己本来也“无一物”,何必执著当前之种种呢? 感谢上苍,让我能够生存于这个尘世间,因为佛法本是世间法,世间法本是佛法,知其而行其,我希望因缘能够成就我为新的尘世之地藏佛,阿门。(张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