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帅 中国人历来强调“恕”。“恕”是儒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仁”的具体表现。很多人认为,既往不咎很好的体现了儒家“恕”的思想,对待过去的错事,既往不咎,不予追责。 既往不咎,不予追责(资料图 图源网络) 既往不咎,出自《论语·八佾》:“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朱子曰:“孔子以宰我所对,非立社之本意,又启时君杀伐之心,而其言已出,不可复救,故历言此以深责之,欲使谨其后也。”为何这么讲呢?刘氏正义说:“春秋哀公四年六月,亳社灾。李氏惇群经识小,以为哀公问宰我,即在此时。盖因复立其主,故问之。其说颇近理。” “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宰我回答道,夏朝用松木,殷商用柏树,周朝用栗子木,意味使民战栗恐惧。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资料图 图源网络) 哀公为何问社呢?由古史可得,哀公想除去孟氏、叔孙氏和季氏三家权臣,却不敢直说,因借问社,暗喻诛三恒。宰我知其意,复以隐语“使民战栗”一语,答曰可诛。 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孔子知道后,便说:“成事不说。”事既已成定局,便无需多说。三家专权的局势,形成已久,再说无用,故不需说。这里指哀公失权。“遂事不谏。”遂事,是指三恒已知哀公欲联合诸侯,讨伐自身。哀公早有此意,宰我今时进谏,为时已晚,不如不谏。“既往不咎。”既往,是指宰我对哀公之言,虽不适当,然而已经说出,孔子亦不追咎宰我了,故云不咎。 我们对待事情发展的各个阶段的应有态度(资料图 图源网络) 当下人们的解读,以“凡事已成定局,就不必说了;已近完结的事情,就没必要再去匡正,挽回;过去的事情,就没必要再去追究它的得失与责任了”为主。但倘若我们以一种过程思维去想,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成事,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完成的状态,意为已成之事,也可以是一个动作,表示办好某事;遂事,可以理解为在做的事或马上做完的事;咎,理解为错误,意为已经完成的事情。那么孔子的语义,便成为:“处于萌芽阶段的正成之事,不能妄加议论,还需细细观察;马上要完成的事情,无法回头的,就不要再劝谏了,这样只能徒劳无功,白白生怨;已经过去的既成事实,就不要再错上加错,横生灾祸。” 孔子的话,针对的是事情发展的三个阶段:正成之事,将成之事与已成之事,简言之,包括了我们对待事情发展的各个阶段的应有态度。细细想来,这又何尝不是我们在社会生活中成长所要经历的必然过程。 社会生活中成长所要经历的必然过程(资料图 图源网络) 一开始从学校进入社会,心高气傲,锋芒外露,迫切的想让大家认同自己,对正成之事指手画脚,将成之事横加干预,已成之事不断追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经验的积累,我们开始成熟理性,明哲保身,遇事三思而行,对待以前的既成之事,多了自我反省,也多了一份宁静与淡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