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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苗寨访苗王 感受蚩尤子孙的现代生活

http://www.newdu.com 2018-01-14 人民日报海外版 佚名 参加讨论

    
    
    贵州省雷山县西江苗寨是个新开发了的旅游景点。
    24小时ATM机,家装网络宽带,星级酒店,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些即便在东部发达省份小镇也见不到的设施,会出现在贵州西南部的一个少数民族村寨里。
    西江苗寨的历史在民俗博物馆里可以找到。祖先蚩尤战败后的历次迁徙,显现在后代衣服的纹饰上;各种蛇类炮制的药酒和植物叶子的标本,讲述着苗药的传奇;由树而生的蝴蝶,寄托着当地人敬畏自然的崇拜。
    出了民俗馆,我们去参观山坡上的苗王家。苗王,在苗寨还有一个更正规点的称谓,叫做鼓藏头。他在寨子中主要承担祭祀职能,除了西江苗寨之外,还有周边的七个苗寨也属于他的“领地”,虽然他们也有自己的头领。
    鼓藏头的家是山坡上最高的一座吊脚楼,但并不是最大的。里面还有一个“鼓藏堂”,一面大鼓安放在房中间的支架上,鼓是这个寨子的灵魂,祖宗的灵魂就在鼓中安息,每天早上拜鼓便成了鼓藏头必做的功课。
    屋子里有个男人走了出来,我以为便是鼓藏头了,上去打招呼:“听说您在学校做老师?”那位男子着实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得知我们来意后说:“我是哥哥,他还没回来。”
    鼓藏头是世袭的,在西江苗寨,世代的鼓藏头都产生在这个唐家,而且是传给年龄最小的儿子。寒暄几句后,雷山县文联的杨书记带路,我们决定先去看看“活路头”,即寨子里主管农事的头领,只有他家先抛种、犁地之后,其他家才能开始春耕。
    虽然活路头的家也有类似旅游示范户的铭牌,但并不好找,在弄子里绕来绕去,路过了一个公共取水的地方,石缝里渗出的水,用塑料布衬着,汇集起来,几个老乡正用它洗菜。他们说,这水来自雷公坪,虽然苗寨已引入了自来水,像这样的老生活方式也还常见。
    活路头在家,是一位年届八旬的老人家,身体看起来还算硬朗。屋子里贴了一圈介绍活路头的招贴画,他还拿出游人与他合影的照片让我们看。这也是个世袭的位子,而且世代出在这个蒋家,不过是传给家里最大的儿子。每年农历十月丑日傍晚,活路头要提着放了少许牛粪的粪筐,手拿一把驱邪的茅草,来到自家田边,嘴里念念有词,祈祷来年的丰收,并把猪牛粪倒进田中,用钉耙挥田泥盖上,把茅草插在上面。整个仪式的参与人员还包括11名寨老及一位巫师。活路头回到家中,还要用酒、煮好的鱼和猪肉祭祀田神。第二天,各家各户照办,此后就可以开展抬粪、犁田等农事活动了。而开秧门、完谷祭等不同时间的稼穑仪式,还得活路头先做。
    鼓藏头的哥哥打电话来说,鼓藏头回来了。换名片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唐守成。西江苗寨内的“唐”和“蒋”姓,是清乾隆年间,政府为管理苗疆,取消了苗族子连父名的传统,而用苗名的谐音定出来的汉姓。
    唐守成1992年开始做鼓藏头,那年他刚从凯里的师范学校毕业,去了别的城市做老师。后来,他的父亲老鼓藏头去世,其它寨子的头领便按照惯例请他接替鼓藏头的位子,他也就从外市转到寨子附近的一所小学。
    这几年西江苗寨的名气越来越大,曾有人请鼓藏头做个社会职务,却被他婉拒。他除了教书,还处理寨子里一些公共事务。前阵子,他和寨里的长老便去了趟凯里,那里有条河里面有块世代传下来的石头,说是可以庇护西江苗寨,但须保持河水不漫过石头,它方可显灵。可是今年河水水位有些下降,石头有冒出水面的可能,依西江苗寨的祖训,这会招致灾祸的,所以鼓藏头正在跟政府的人员商量,在河的下游修一个小的水坝,这样,石头就不会冒出来了。
    鼓藏头最重大的事情应算是鼓藏节了。鼓藏节在西江苗寨每个寅年才有一次,也就是12年一遇,今年恰好遇上。鼓藏头前些天刚把鼓藏节的日子定下来,11月11日,其实这只是鼓藏头家开刀宰杀全寨第一头猪的日子,而整个鼓藏节前后达4年。过节期间,大家要讲平时并不使用的“鼓藏语”,还要举办跳铜鼓舞、芦笙舞等庆祝活动。
    “估计今年会有不少游客来看这个活动。”鼓藏头说:“这几年,游客多起来了,到时还会更热闹。”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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