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渠村 曾特供 皇宫和天安门大修所用琉璃 同样拥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还有琉璃渠村的琉璃烧造工艺。走进琉璃渠村时,正是雨下得欢畅的时候。在雨水的冲刷下,村口那座“琉璃之乡”的牌坊闪闪发亮,黄色透亮,蓝色欲滴。琉璃文化廊、九龙壁、过街楼……琉璃的痕迹随处可见,从元代开始,这里的窑火不间断地在北京西部山口的上空延续了七百多年。“琉璃之乡”的称号,这个村子当之无愧。 据门头沟区文委返聘的文物专家齐鸿浩介绍说,这里曾经是皇宫建设的专用琉璃制品厂,天安门维修、故宫武英殿大修等所用的琉璃,均由此地特供。琉璃,曾经是村民们生计来源的“顶梁柱”。然而,如今却是盛况不再:原来的四个窑,一个外迁,一个停产,只有两个还在艰难地维系着,一年大概有七八个月的生产期。 除了缺了宫廷这样的需求大户,绊住琉璃发展脚步的主要还是原料。琉璃渠村先前发展琉璃事业,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村子周围盛产琉璃烧造的主要原料坩子土和煤炭。然而,近几年来,为了给环保让路,烧造琉璃的原料正在“坐吃山空”。“好多年前就不让采了,现在就是在吃老本儿,用的坩子土是过去的库存。” 齐鸿浩介绍说,琉璃渠的坩子土,具有很多不可替代的优质特性。“这里的土抓一把捻一捻,感觉是有油性的,放嘴里咬一咬,也不硌牙,这样烧出来的东西特别细腻。” 据了解,古代琉璃的传承有“父传侄”的说法。因为此前在琉璃的烧造中,铅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配料。然而,铅对于人体健康,尤其是生殖系统具有一定的损害,因此,无后的父辈只能将“秘方”传给侄子。齐鸿浩说,虽然现在烧造配方的传承不再像过去那么局限,但是健康与琉璃的发展确实是另外一组矛盾。“我们现在也有用硼砂代替铅的,但是总感觉出来的釉色不够鲜亮。” 练中幡的,没有男队员, 女队员也只剩俩 对于琉璃来说,断代还不成威胁。而长峪城村里唱戏的人越来越少却是不争的事实,社戏正面临着濒临失传的风险。41岁的村民陈全刚说,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坐在戏台下面听大人们唱社戏。一出《下河东》能从上午10点唱到下午3点。“现在不行啦。”他摆摆手道,“顶多也就唱一个小时左右。”陈全刚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把《下河东》完整唱完,只能改编成一段一段的折子戏。即使这样,社戏也面临着失传的危险,因为村里会唱社戏的30多人中,年纪最小的都比陈全刚大,最大的则已经超过80岁。 水峪村的中幡队同样也面临着“绝后”的风险。如今,常住水峪村的本地居民已不足500人,而常年坚持练习中幡的,只剩下女子队员刘志金和孟淑娟两人。村支书王庆波对此感到有些无奈,消费水平提高了,村委会自负的每天20元训练补助,对队员们来说失去了曾经的吸引力。1300多人的人口中,如今有500余人常住在村里,全部经营旅游业已嫌太多。村里大部分的男性都进城自谋出路,近20年,连女人们也开始外出打工了。 中幡队长王金禄说,村里的中幡队不接“商演”,自负支出,一人每天20元的开销虽然不大,但如果中幡队要维持20人的队伍,一个月就有12000元的开支,村里实在没有更大的能力给队员们“涨工资”了。“20元一天的训练费已经无法满足人们的生存需求,在城里随便找个工作也能挣2000块钱,还给上保险,在村里练中幡怎么能比得上?”没有男队员,女队员也只剩下两个,这让王金禄在组织活动时常常犯难,“去年,政府组织我们去延庆演出,我给20多个老队员打电话‘求助’,但只回来了11人。不是大家不想回来,城里都有工作,单位不准假就实在脱不开身。” 王庆波作为20世纪80年代第一批着手传承中幡技艺的村人,一直怀揣着一个不要让中幡后继无人的愿望。他告诉记者,如今水峪村高年级的小学生每周都要进行中幡基本动作的训练,传承从娃娃做起。老队员们现在的年龄都在40岁以上了,村里也将着手培养年轻一代的新队员。借着全国加强传统村落保护的契机,水峪村申报了300万元的支持资金,如今已被审批。王庆波说,这笔资金除了用于古建修缮之外,还要建一座“中幡博物馆”。这座预计4000平方米的博物馆,除了展览之用以外,还将成为中幡队员们的训练和演出场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