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胡同35号院门口挂着“绮园花园”牌子。索家后人称,牌子上写着的假山、水池等都在一墙之隔的37号院。 索家后人为“绮园”正名 就在一个月前,一位老人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来37号院被拆的北屋拍照。 连永利的父亲说,老人说这房子原本是他家的,拍照想留个纪念,“估计是索家后人。” 2月21日下午,记者到交道口派出所户籍室,试图寻找索家后人现居地。 民警查询的秦老胡同老门牌资料,秦老胡同31、33、35、37、39号在早年对应的门牌号依次为18、甲18、乙18、丙18、丁18号,“以前是个大院子。” 经多方寻找,记者找到带家人来拍照的老人——索家后人、68岁的察先生。他得知37号院北屋被拆,过来把北屋屋顶上的彩绘和廊柱拍下来。 察先生指着37号院一处平顶房说,舫形敞轩至今仍在,新中国成立后不断有住户搬进该院建房,有人将舫形敞轩翘起的穿舵部位砸毁,但舫形敞轩上的房屋仍存。 “要说索家花园,肯定是说37号院而不是35号院。”察先生说。 索家后人之前手绘一张37号院图上,明确画着假山、水池、桥、亭、船屋(舫形敞轩)等。察先生的爷爷存耆和父亲奎垣均有关于35号院和37号院的资料留世。 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定宜庄所著的《老北京人的口述历史》中,奎垣说,索家宅子中,秦老胡同35号院,“现在大伙儿一个劲儿说索家花园,实际上不是花园。要如果说花园,是那边有一个大杂院,有一个大厅,有个石船。” 《老北京人的口述历史》还提到,秦老胡同37号院卖给了科尔沁王公后人包家。 包家后人回忆,37号院“是花园,不是四合院,有假山、河、船坞,就是石舫”。 2月22日,北京市档案馆解放前老门牌资料显示,1947年,秦老胡同35号院为一家建筑公司宿舍,37号房主为叶姓和赵姓人家,院内房屋被租给13家70余人居住,大杂院格局业已形成。上世纪50年代成为直管公房至今。 看着一片废墟的37号院和大门紧闭的35号院,崔金泽怀疑当初鉴定“像是个乌龙”,弄错“绮园花园”的位置。 递申请表文保部门将查证 如今,37号院面临着被拆除,源于南锣鼓巷地下停车场的修建。 秦老胡同37号院的居民表示,去年11月,该院北屋开始拆除。住在北屋仅存最西侧一间的黄老太说,由于年纪大不愿意搬到楼房居住,她向来谈拆迁的人提出找平房居住,“后来就没人再来找我。北屋被拆了4间,只剩我这一间。” 2月25日,交道口街道办民政事务办公室丁姓科长称,建停车场是政府行为,拆迁公告早在去年六七月份就已贴出。“涉及前圆恩寺胡同28号和30号,还有秦老胡同37号的一部分,停车场项目经过区规划部门的批示。”丁科长说,“37号北屋是不是文物的主体,具体不太清楚,我们只是做群众工作,不懂这些东西。” 北京市规划委官网的确有该停车场项目用地控规调整公示。 根据北京旧城25片历史文化保护区保护规划,以及南锣鼓巷历史文化保护区规划,要在秦老胡同35号院的建设控制地带搞建设,必须征求文物部门意见。 2月24日,北京市文物局文保处工作人员表示,从没有接到东城区关于在南锣鼓巷建设停车场的意见征询,“那个区域很长时间都没有类似建设规划批示。” 为挽救秦老胡同37号院的命运,崔金泽提起“不可移动文物认定申请表”,并已快递至东城区文委文保科。 崔金泽认为,37号独具特色的花园格局大体尚存,尤其是最主要的五开间正房及船屋两组建筑留存至今,虽于数月前遭部分破坏但主体结构完整,尚可恢复。 在申请表价值评估中,崔金泽写道,与秦老胡同37号一墙之隔的35号已被定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名称为“绮园花园”。从其门口悬挂的官方简介可知,“绮园花园”内有假山、敞轩、船屋等建筑,明显所指为今37号院内之物。作为名义上已经受到保护的文物本体,理应被划入市文保单位保护范围之内。 对此,东城区文委文物管理所表示,当时确定秦老胡同35号院为绮园花园区级文保单位的人,或去世或退休,都不好找了。之前确定文保单位多为专家根据现存资料,对其所认为有价值的文物进行评估之后挂牌,“不是不存在弄错的可能,这得继续查证。” 2月25日,东城区文委文保科工作人员表示,“绮园花园”现属市级文保单位,如果要对秦老胡同37号院进行文保单位范围扩展,需和市文物局联系。 北京市文物局法规处、安全督察处工作人员称,对于秦老胡同35、37号院的情况尚不了解,需调查后确定具体情况,“对现在的37号院进行文物身份认定,需从东城区文委走程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