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聪八年(1634年)未被皇太极批准建立的汉式祭天典礼,在崇德元年(1636年)七月十四日正式制定[102]。皇太极谕旨:“祭天,圣汗于神位东侧侍立沐手,供献祭品于神位前毕,赞引官导引,行初见礼,赞礼官赞排班,众皆排班,赞礼官赞进前,圣汗至正中北向立,众皆进前。听赞礼官赞跪赞叩,即行一跪三叩头礼。赞礼官赞起立,圣汗及众皆起立。赞礼官赞上香,众皆立侍,圣汗从东階陞至神位前跪,捧举香盒起立,亲三上香毕,从西階下,仍在正中北向立。赞礼官赞跪,圣汗及众皆跪。于是,圣汗亲奉帛酒,授侧立之官,献于神位前。俟读祝官读祝文毕,赞礼官赞叩,以大典礼,行三跪九叩头礼。撤祭物毕,赞礼官复赞叩,行一跪三叩头礼而退。”[103]这种祭天仪式的文化内涵已明显不同于满族刑白马乌牛或堂子祭祀,而与入关后的宫廷萨满教祭天模式也大相径庭[104]。它的基本模式虽然与纯汉族天子祭天大典还有很大差距,但模仿之意已显而易见,满族政权中的汉式祭祀大礼初见雏型。 崇德元年(1636年)年底,皇太极为南征朝鲜举行了两次祭天典礼,一为筑坛祭天,一为堂子祭天。两次祭祀地点在《满文老档》满文原文中分别写作“abka wecere tan”[105](祭天坛)和“tangse”[106](堂子)。不同的祭祀地点说明这是两次完全不同的祭天仪式,“tan”(坛)明显为汉语借音词,一望即知来源族属。[107] 崇德元年(1636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冬至日,皇太极出德盛门,至天坛祭拜。礼仪程序与上文论及的祭天典礼基本吻合: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礼部承政满达尔汉引皇太极至坛东侧西向而立,赞礼官赞排班,众臣排班、赞进,赞上香。皇太极从坛东階陞至上帝神位前跪,众臣捧传香盒,皇太极上香,而后从西階下,在正中向神位立。赞礼官赞跪赞叩,行三跪九叩头礼。皇太极自东陞階,亲督供献牛肉及陈各色祭品,而后从西階下,仍在正中向神位立,然后向上帝神位举献缎盒、酒巵等祭物[108]。在此绘出该次祭祀的祭天图[109],以助说明。 表5:祭天图(略) 献祭完毕,宣读祝文及征朝鲜告天之文,祝文曰:“大清国臣皇太极 [110]敢跪奏于上帝曰:时值冬至,气復回转,谨效古制,率领各属,备办各色祭品,应时恭祭。”[111]由祭祀风格来看,所谓“谨效古制”,乃仿效汉族儒家传统“古制”,这正承认了汉族统治方式的正统地位,此时此地的皇太极实以汉族化的天子身份自居,扮演了汉化的统治者形象。 然而,当我们再把目光集中到出征朝鲜的第二次祭天典礼时,又会对政权统治思想有不同体会。崇德元年十二月,因南征朝鲜,外藩各路蒙古王、贝勒各率兵会与盛京。初二日,皇太极出抚近门,“设仪仗,吹磁海螺、喇嘛号并喇叭、唢呐,诣堂子,行三跪九叩头礼。复于堂子外树八纛,仍吹磁海螺、喇嘛号并喇叭、唢呐,拜天。行三跪九叩头礼,遂起行,列队诸将士俱跪候圣汗经过。”[112]这是在南征军临时之际举行的祭天大典,完全符合满族式的祭天仪式,体现出满族、蒙古族的拜天文化基调,与汉族儒家统治模式毫不相干,此时此地的皇太极又扮演了满族、蒙古族统治者的形象。 小结 通过入关前的满族宫廷礼乐,我们看到,入关前满族社会经历了由以蒙古文明为主导的满族国家制度、统治思想,向汉文明倾斜的过程。崇德建制对汉族统治模式的采用,满族统治阶层开始有意识对国家政权、皇权独尊以及等级差别等观念的强调,造成了礼乐制作由受蒙古文化影响的满族原生习俗,转变成为汉族儒家文化内涵下的政治象征符号,标志着满族统治者统治思想的转变。 同时,通过对各种礼仪行为的具体分析,我们还可以看到,崇德礼乐仪式并不是对乐曲、乐器、大典仪式进行简单的全盘模仿,而是对儒家礼乐文化中蕴含的深刻等级观念、尊卑思想的认同和接纳。统治者是以儒家文化来规范统治秩序,坚固统治地位,并没有抛弃本族文化的用意。因此,崇德礼乐仪式在吸收儒家礼制的同时,仍保留了大量的满族原生文化特征,从而形成了满、汉文化交织共存的礼乐制度。比如纯满洲的堂子祭天在保存满、蒙拜天文化内涵的同时,吸纳了汉族皇权至上的观念;而形似汉化的卤簿仪仗在体现儒家等级思想之际,又保留了诸多的满洲习俗。双轨制度的祭祀大典是满、汉两种文化并行的集中体现,崇德伊始,筑坛祭天与堂子祭天即并列成为清代两大重要的祭祀大典。前者沿袭儒家礼制,是清代统治者汉族统治形象的代表,而后者则完全源出于满、蒙文化根基,忠实的体现了清统治者非汉统治形象的一面。这种祭祀文化在中国古代礼制社会中绝无仅有,它的孕育、产生在崇德建元之际已初见端倪,并延续至清末,成为整整一代礼乐制作的思想根基,造就了清代“沿边俗”、“习华风”异于他代的独特礼乐制度。 -------------------------------------------------------------------------------- [1]《清史稿·乐一》卷94,第11册,2732页。 [2]《清史稿·礼四》卷85,第10册,2553页。 [3]《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典礼》卷首“上谕”,《辽海丛书》第5册,3097页。 [4]参见刘小萌、定宜庄:《萨满教与东北民族》第二章第三部分《蒙古游牧文化的影响》,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版。 [5]《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1,318页。 [6]《满文老档》天命第7册,天命三年九月,67页。 [7]《满文老档》天命第8册,天命四年三月,77页。 [8]《满文老档》天命第32册,天命七年正月,287页。 [9]《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4,376页。 [10]如《满文老档》第5册,天聪元年(1627年)五月,845页:“(天聪元年五月)初六日,……。汗遂率诸贝勒大臣往征明国。起行时,鸣炮三次。卯刻,出城,谒堂子毕 ,西行,出上榆林边,至辽河驻营。”《满文老档》第10册,天聪二年(1628年)五月,884页:“(天聪二年五月)十一日,……。兵将行,汗出谒堂子,送出证贝勒于十里外,授以方略。”《满文老档》第17册,天聪三年(1629年)十月,940页:“(天聪三年)十月初二日,即丑日巳刻,谒堂子,率兵起行。” [11]如《满文老档》天聪第9册,天聪二年(1628年)三月,881页:“(天聪二年)三月初七日,将至沈阳之日,途设大宴。……。申刻,至沈阳城,谒堂子,还宫。”《满文老档》天聪第10册,天聪二年(1628年)五月,885页:“(天聪二年五月……十三日)闻出征诸贝勒将至,汗出迎五里外,见统兵诸贝勒、八大臣及士卒,先拜天毕,汗还行幄落座,出征诸贝勒大臣等,各至汗前,依次抱见。以俘获诸物,按级分给将士。于是,随谒堂子,还宫。”《满文老档》天聪第25册,天聪四年(1630年)三月,1006页:“(天聪四年三月)初二日之巳刻,至沈阳未入城,谒堂子毕,乃入城东门。”《满文老档》天聪第57册,天聪六年(1632年)七月,1325页:(天聪六年七月)二十四日皇太极率诸贝勒行猎回城,“进沈阳城之前,于距城十里外处,留守杜度、阿巴泰二贝勒、总兵官扬吉利额驸、佟养性及诸臣来迎,叩见汗。午时,汗谒堂子毕,入宫”。 [12]如《满文老档》天聪第1册,天聪元年(1627年)正月,805页:“天聪元年,丁卯正月初一日。诸贝勒大臣及文武官员等,五更末集于大殿,各按旗序排列。黎明,天聪汗率众贝勒大臣,诣堂子拜天,即行三跪九叩头礼。” [13] [朝]申忠一:《建州纪程图记》,参见《清初史料丛刊》第十种《建州纪程图记校注》,辽宁大学历史系,1979年9月,36页注释[97]及[98]。 [14]《满文老档》天命第60册,天命九年正月,570页。 [15]《满文老档》天聪第45册,天聪六年正月,1187页。 [16]《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2,《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376页。 [17]《满文老档》天聪第41册,天聪五年九月,1155页。 [18]《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2,《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一辑,339页。 [19]《满洲实录》卷4,202页。 [20] “tūme” 是“打”的意思,《满文老档》原文如此。 [21]《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天聪八年甲戌,83页。 [22]《满文老档》崇德第18册,崇德元年六月,1514页。 [23]参见郑天挺:《满洲入关前后几种礼俗之变迁》,载《清史探微》,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7月第1版,37——40页;姜相顺:《神秘的宫廷祭祀》,辽宁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24]《满文老档》崇德第14册,崇德元年五月,1488页。 [25]《满文老档》崇德第25册,崇德元年八月,1568页。 [26]《满文老档》崇德第28册,崇德元年九月,1603页。 [27]《满文老档》崇德第29册,崇德元年十月,1609页。 [28]《满文老档》崇德第38册,崇德元年十二月,1718页。 [29]《清太宗实录稿本》实录稿38卷“自崇德七年壬午九月二十五日”,清初史料丛刊第三种,辽宁大学历史系1978年10月,67页。 [30]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九月,1292页。 [31]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月,1305页。 [32]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二月,1478页。 [33]佟悦先生也曾提到该点,可惜仅一语略过,未做详细分析载,可参见佟悦:《清入关前满族宫廷音乐概说》,载于《满族研究》,1994(4):68页。 [34](清)玄烨(康熙)著,第3卷《乐部·乐器类》“laba”条,1708年,武英殿刻本。 [35]参考《中国音乐辞典》“唢呐”条,380页;梁继林、林俊卿:《中国民族乐器精要(七)吹奏乐器——唢呐》,载于《中国音乐教育》2003(5):37页。 [36]采用乾隆《御制增订清文鉴》“monggo buren”条汉文名称。 [37]《新刻校正买卖蒙古同文杂字》,“喇叭”、“海螺”条,载贾敬颜、朱风合辑《女真译语蒙古译语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203页。 [38]《新刻校正买卖蒙古同文杂字》,“喇叭”、“海螺”条,载贾敬颜、朱风合辑《女真译语蒙古译语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203页。 [39](清)玄烨(康熙)著,第3卷《乐部·乐器类》“monggo buren”条,1708年,武英殿刻本。 [40]《满文老档》崇德第18册,崇德元年六月,1514页。 [41]《满文老档》崇德第14卷,崇德元年五月,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满文老档》有圈点满文。 [42]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九月,1292页。 [43]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月,1303页。 [44]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月,1034页。 [45] [日]东洋文库《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二月,1478页。 [46](汉)蔡邕:《独断》卷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17页。 [47](唐)封演:《封氏闻见记校注》卷5“卤簿”条,中华书局出版社1958年版,34页。 [48] [朝]申忠一:《建州纪程图记》,参见《清初史料丛刊》第十种《建州纪程图记校注》,辽宁大学历史系,1979年9月,15页。 [49]《满文老档》天命第2册,壬子(1612)年,12页。 [50]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Ⅰ“太祖1”,万历四十年四月,17页。 [51]乾隆《御制增订清文鉴》“can”的汉语为“金”,这里据此翻译。《御制增订清文鉴》卷7“乐部·乐器类第一”,《四库全书》,232册210页。 [52](清)玄烨(康熙)著,第3卷《乐部·乐器类》“can”条,1708年,武英殿刻本。 [53]《满文老档》天命第8册,天命四年三月,75页。 [54]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Ⅰ“太祖1”,天命四年三月,123页。 [55]如《至元译语》中“锣”汉音注释为“长”,《华夷译语》汉音注释为“常”,蒙古书写“čaη”,《华夷译语》鞑靼馆下续增“铜锣”为“jes čaη”,《鞑靼译语》汉 音为“常”,《新刻校正买卖蒙古同文杂字》蒙古书写为“čang”等等,参见贾敬颜、朱风合辑《女真译语蒙古译语汇编》。 [56]参见石光伟、刘桂腾、凌瑞兰:《满族音乐研究》第四章《满族乐器》,252页。然而,现在的“同肯”汉译名为“抬鼓”,是一种具体的鼓类乐器,与古代tungken为“鼓”总称有一定差别。 [57]《女真译语》,“鼓”、“更鼓”、“铜鼓”条,载贾敬颜、朱风合辑《女真译语蒙古译语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 [58]《满文老档》天命第4册,乙卯年,33页。 [59]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Ⅰ“太祖1”,万历四十三年十月,49页。 [60]《满文老档》天命第12册,天命四年八月,108页。 [61]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Ⅰ“太祖1”,天命四年八月,175页。 [62]《满文老档》天命第20册,天命六年三月,185页 [63]如:《满文老档》天命第11册,天命四年七月,104页:天命四年(七月二十五日)俘获蒙古贝勒宰赛“次日,宰牛羊设大宴,击鼓吹喇叭、唢呐、海螺,令其谒汗。”《满文老档》天命第20册,天命六年三月,185页:“(三月)德格类阿哥,斋柔古阿哥率八旗大臣各一员,每牛录甲士二人,往视辽河渡桥,安抚新附汉民。三月二十七日启程时,海州城众官员及地方诸臣,备乘舆、击鼓、吹喇叭唢呐来迎接导引入城。”《满文老档》天命第32册,天命七年正月,295页:“(正月……初八日……)额驸,格格出行,则吹奏喇叭、唢呐,送出界外,若来则出界迎之。”此类史料较多,兹不一一举例。 [64]原转抄本签注:谨查旧清语及无圈点十二字头二书,均无jarokowan一词,故照抄之。 [65]《满文老档》天命第33册,天命七年正月,300——301页。 [66]《满文老档》天命第33册,天命七年正月,300——301页。 [67]《满文老档》天命第33册,天命七年正月,297页。 [68]《满文老档》天命第33册,天命七年正月,302页。 [69]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Ⅱ“太祖2”,天命七年正月,486页。 [70](清)玄烨(康熙)《御制清文鉴》,第三卷《乐部·乐器类》“ficakū”条,1708年,武英殿刻本。 [71](宋)陈旸:《乐书》卷148《乐图论·俗部·八音竹之属》,“箫管”条,《四库全书》经部205乐类,211册685页。 [72]《满文老档》天聪第49册,天聪六年二月,1229页。 [73]《满文老档》天聪第49册,天聪六年二月,1231页。 [74]《清太宗实录》卷28,天聪十年四月,369页。 [75]《清太宗实录》卷28,天聪十年四月,369页。 [76]《满文老档》崇德第10册,崇德元年五月,1448页。 [77]《满文老档》崇德第20册,崇德元年七月,1529页。 [78]《满文老档》崇德第22册,崇德元年七月,1546——1548页。 [79]根据《御制律吕正义后编》记载绘制。 [80]《御制律吕正义后编》卷57,《四库全书》经部乐类,216册578页。 [81]《御制律吕正义后编》卷58,《四库全书》经部乐类,216册584页。 [82]根据《明会典》“兵部”(卤簿、仪仗)记载绘制。 [83]《明会典》卷140“大驾卤簿”,723页。 [84]《明会典》卷141“东宫仪仗”,725页。 [85]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满文老档》有圈点满文。 [86]蒙古语中“拍板”的发音诸类蒙古译语记载较多,如《华夷译语》“拍板”发音“察儿吉”写作“čargi”,《鞑靼译语》“柏板”发音“察儿吉”,《武备志》收《蓟门防御考》载(蒙古)译语“拍板”发“叉儿计”,《卢龙塞略》卷19、20译部上下卷所收之蒙古译语也有“拍板曰察儿吉”等语,参见贾敬颜、朱风合辑《女真译语蒙古译语汇编》。 [87]《清太宗实录》卷28,天聪十年四月,369页。 [88]《满文老档》崇德第10册,崇德元年五月,1448页。 [89]《满文老档》崇德第22册,崇德元年七月,1546——1548页。 [90]《满文老档》崇德第5册,崇德元年三月,1401页。 [91]《满文老档》崇德第15册,崇德元年六月,1489页。 [92]《满文老档》崇德第18册,崇德元年六月,1514页。 [93]《满文老档》崇德第21册,崇德元年七月,1538——1540页。 [94]《满文老档》崇德第12册,崇德元年五月,1462页。 [95]《满文老档》崇德第13册,崇德元年五月,1470页。 [96]《满文老档》崇德第20册,崇德元年七月,1529页。 [97]参见蔡美彪《大清国建号前的国号、族名与纪年》,载于《历史研究》1987(3):133——146页。 [98]《满文老档》崇德第5册,崇德元年三月,1401页。 [99]《满文老档》崇德第24册,崇德元年八月,1561页。 [100]《天聪朝臣工奏议》“刘学成请设立壇郊社及设通政司奏”,《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二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1989年5月版,101页。 [101]《清太宗实录》卷21,天聪八年十二月,284页。 [102]《满文老档》崇德第21册,崇德元年七月,1538——1540页。 [103]《满文老档》崇德第21册,崇德元年七月,1538页。 [104]关于入关前宫廷萨满祭祀的详细内容,因史料缺乏,无法深入了解。入关后,萨满教祭祀作为满洲旧俗,被清统治者保留至清末。乾隆帝在《钦定满洲祭祀条例》六卷(满文)中对宫廷萨满教祭祀作了详细、严格的规定。1780年,又据此书译成汉文本《钦定满洲祭神祭天典礼》,后人可以通过此二书了解清代宫廷萨满祭祀的详细情况。将其与崇德建元制定的祭天典礼大仪相对比,可以看到二者大相径庭,其祭祀方式、祭祀礼器、祭祀风格等差别甚大,完全体现了不同的文化内涵——一属纯满洲萨满体系;一属汉族儒家体系。二者的比较是一个相当大的专题研究,无法在此展开,关于相关问题的论述,可参见姜相顺:《神秘的宫廷祭祀》,辽宁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以及刘厚生:《清代宫廷萨满祭祀研究》,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年第1版。 [105]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一月,1462页。 [106] [日]东洋文库丛刊第十二《满文老档》Ⅶ“太宗4”,崇德元年十一月,1478页。 [107]阎崇年先生在《满洲贵族与萨满文化》一文中说这副祭天图为堂子祭祀礼仪,笔者认为阎先生该观点值得商榷。“tan”的汉语借音很明显的说明了祭坛典仪源于汉族礼仪,不属于满洲原生堂子祭祀的文化范畴。阎先生该文载于《满学研究》第2辑130页,阎崇年主编,民族出版社发行1994年第1版。 [108]《满文老档》崇德第37册,崇德元年十一月,1710——1711页。 [109]《满文老档》崇德第37册,崇德元年十一月,1709页。 [110]原注:《满文老档》原文,此书有一无字黄帖,乃“皇太极”御讳。 [111]《满文老档》崇德第37册,崇德元年十一月,1711页。 [112]《满文老档》崇德第38册,崇德元年十二月,1718页。 作者:邱源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