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在琉球的一念之差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作为发动战争的侵略者被彻底击败,其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被颠倒的历史应该重新颠倒过来。按照历来的国际规则,战败国以往用武力强占的他国领土,也应当无条件地纳入进行彻底清算的范畴。 据有关媒体披露的资料,1943年11月22日至26日,同盟国首脑在开罗召开会议,商议第二次世界大战善后事宜,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开罗会议。会议进程中,中国政府首脑蒋介石与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举行了4次会谈,其中有两次谈到了琉球。11月23日晚,蒋介石携国防委员会秘书长王宠惠与罗斯福单独会谈,谈及剥夺日本在太平洋侵占的岛屿,罗斯福提到了琉球群岛。他对蒋介石说:“琉球系许多岛屿组成的弧形群岛,日本当年是用不正当手段抢夺该群岛的,也应予以剥夺。我考虑琉球在地理位置上离贵国很近,历史上与贵国有很紧密的关系,贵国如想得到琉球群岛,可以交给贵国管理。”罗斯福突然提出将琉球群岛交给中国,蒋介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许久,小心谨慎说:“我觉得此群岛应由中美两国占领,然后国际托管给中美共同管理为好。” 看得出来,蒋介石作为被西方列强和日本蹂躏多年的弱国首脑,忽然之间成了战胜国的元首,一时还无法摆脱弱国心态,适应不了新的角色定位,行使战胜国的权利显得有些缩手缩脚,本来该战胜国享受的战果也不敢大胆享受;当然,他一定也有些心不在焉,他人在开罗远离本土,而国内国民党正在与共产党争地盘,火烧眉毛的事一箩筐,琉球问题在他心里并非迫在眉睫。他大概还有些信得过山姆大叔,有罗斯福这样表态,琉球尽可以让其放心,迟早会“完璧归赵”。 11月25日,罗斯福再次与蒋介石会谈,再次谈到了琉球。罗斯福说:“我反复考虑,琉球群岛在台湾的东北面,面向太平洋,是你们的东部屏障,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你们收复了台湾,如果不得到琉球,台湾也不会有安全。更重要的是,此岛不能让侵略成性的日本长期占领,是不是与台湾及澎湖列岛一并交给你们管辖?”蒋介石见罗斯福又一次提到这个问题,而他一直没有来得及认真思考这件事,从国内带来的草拟的谈判方案也还没有将琉球问题列进去,一时半会拿不出很成熟的意见来,只好闷着头不说话。罗斯福见老蒋半天不吭声,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补充了一句:“贵国要不要琉球?如果想要,战争结束了,就将琉球群岛交给贵国。”蒋介石犹豫再三,最后答复说:“琉球的问题比较复杂,我还是那个意见,中美共同管理为好。”蒋介石对琉球的态度,让罗斯福感到不可思议。自此以后,罗斯福及美方的其他人员在蒋介石面前再也不提琉球的事了。 由于蒋介石未能明确果断表示接收琉球群岛,故《 开罗宣言 》在写到日本应归还中国的领土时,只提到“日本所窃取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台湾、澎湖列岛等”,只字未提琉球群岛,将一个存在了若干年代并属于中国保护范围的琉球国轻轻一笔抹去。现在客观评价蒋老先生在抗日战争中的表现,最大的功劳是在庐山发表了“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的统一抗战动员令。宋美龄那时还激情喊出“弟兄们,跟我上”,鼓舞了很多已经绝望的国人。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扭扭捏捏,没有果断行使为琉球国收回琉球群岛的权利。“一失足成千古恨”,让琉球国人失去历史给予的一次复国机会,也让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做了不断给中国制造麻烦的隔壁邻居。倘若老蒋先生的在天之灵真的有灵,不知今日当作何感想。 据台湾一些记述这件事情的书籍说,开罗会议结束后,蒋介石才醒过味儿来,后悔没有果断答应罗斯福,毅然接收琉球群岛。他觉得这件事做得很没面子,泄露出去有损自己形象,再三叮嘱王宠惠说:“罗斯福要把琉球交给我们的问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再也不要往外说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还是在国民党一些高层人士中传开,许多人还跑去询问王宠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宠惠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只得忍了又忍,没敢和盘托出实情。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自日本作为战败国宣布无条件投降起,该国所有通过武装侵略非法占领他国的土地,都应当无条件退还。《 开罗宣言 》郑重宣布:“剥夺日本自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在太平洋上所夺得或占领之一切岛屿,及使日本在中国所窃取之领土,如东北四省,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华民国。其他日本以武力或贪欲所夺取之土地,亦务将日本驱逐出境。”此后,中、美、英签订的《 波茨坦公告 》又重申:“《 开罗宣言 》之条件必须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指定其他小岛之内。”1945年3月26日,美军发起冲绳战役,并在3个月内全面占领了琉球群岛。1943年11月在开罗会议上,中美交涉琉球问题,美国总统罗斯福同意“琉球国际托管,由中美共同管理”。 1945年日本投降,无条件接受《 开罗宣言 》和《 波茨坦公告 》,根据这两个权威性文件,“日本只能保有其原来的固有领土,其他武力吞并的领土都必须放弃,但战后琉球群岛和钓鱼列岛仍被美军占领,虽然美国宣布“不承认二群岛主权归属日本”,但也没有交还给中国。1947年4月,联合国在美国操纵下,通过《 关于前日本委任统治岛屿的协定 》,将北纬29度以南的琉球群岛和原本属于中国领土的钓鱼岛列岛正式交与美国托管。这个所谓的“协定”,不但篡改了原来中美共管琉球的承诺,还严重侵犯了中国在钓鱼岛的领土主权,损害了中国的核心利益。世人由此看清了美帝蛮横、霸道的丑恶嘴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纵、把持联合国,以逞一己之私。 1950年,美国以联合国的名义出兵朝鲜,将战火烧到中国的家门口。刚建立的新中国,毅然决定出兵朝鲜,公开同美国叫板,引起山姆大叔的极端仇恨。而这个时候,日本借着美国将该国作为侵略朝鲜的基地,公然违背二战战败后制订的“和平宪法”,在军事上不遗余力支持美国对朝鲜的侵略,同时还暗中派人去台湾帮助蒋介石玩反攻大陆的游戏,成为美国在亚洲建立冷战秩序和遏制新中国的马前卒。1951年,美日两国在排斥中国代表参与的情况下,私下签订《 美日旧金山和约 》,把琉球群岛连同钓鱼岛群岛的“施政权”全部转让给日本。据说,日本人还为此付给美国3亿美元的“好处费”,以及达成其他一些肮脏的交易,包括允许美军无偿使用那霸基地,为美军提供后勤保障,还设立慰安所给美军提供性服务。这些肮脏交易泄露出来以后,立刻遭到这块土地的真正拥有者琉球人民的群起抗议和反对,他们“聚哭于闹市”,并曾数度组团到台北向蒋介石陈情。该代表团用汉语恳请“蒋总统”看在同是“一家人”的分上,在联合国仗义执言,准许琉球独立或并入中国版图。 据说,台湾一位记者得知美国政府要公开承认日本对琉球群岛的“行政管辖权”,心里很不是滋味,发表文章指责国民党政府在开罗会议太马虎,不提琉球问题,以致琉球又落入日本之手,使中国的东部海防被撕开一道大裂口。这篇文章引起了台湾当局的注意,蒋介石担心会损害其在国内外的声誉,亲自出面进行辩解。他在一次国民党的高层会议上说:“我们当时( 开罗会议 )认为琉球是我东海的屏障,军事重要性较大。我们同意,应由中美两国经过联合国之委托程序,实行共管,又以为此非当时紧急之事,故曾表示将来再说。”然而,“将来再说”这句托词,害了琉球,也害了中国,现在琉球国不明不白被吞并了,我们原本在东海的一道屏障也没有了。 1972年,美国公开背叛《 开罗宣言 》和《 波茨坦公告 》,擅自公开宣布将琉球群岛的“行政管辖权”移交给日本,且肆无忌惮将我们的钓鱼岛也包括在内。日本作为二战的战败国本来已经从其武装侵略和非法占领的土地上被赶走,现在又被美国重新放回琉球,进而霸占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然而,琉球国独立于世界的漫长历史不可能被日美两国的私下交易一笔勾销,中国与琉球国极为密切的历史关系也不会轻易被人遗忘。而今,日本还要越过冲绳海槽挑起同中国的东海争端,用中国的一句谚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该国也不想想会不会撑破自己的肚皮。 互联网上有网友撰文说:日本民族的悲哀就在于其精英阶层从来没有认真去梳理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人的精神世界,并将他们总结和反省得出来的经验与教训毫无保留地告诉日本民众。这也导致了今天不少日本人对历史的暧昧,以及日本右翼势力公然否定这段侵略历史的根本原因,成了亚洲和世界不安定、不安全的一个巨大隐患。这里应添上一笔,所有这些美国人都难辞其咎,是这个霸权国家敌视新中国,极力拉拢日本对中国进行遏制和封锁,这才一味袒护用军国主义给亚洲和世界带来严重灾难的日本,把这个二战的战败国宠坏了。 美日共演强占我钓鱼岛的蹩脚双簧 钓鱼岛距台湾基隆港仅190公里,历来是台湾省的附属岛。钓鱼列岛总共有11个小岛,包括钓鱼岛、黄尾屿、赤尾屿、北小岛、南小岛、大北小岛、大南小岛等。总面积5平方公里多,岛屿周围的海域面积约17万平方公里,相当于5个台湾本岛的面积。在海上兀然耸立,被称为中国的东大门。 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所著《 中国科学技术史 》记载,早在15世纪初中国明朝永乐年间完成的《 顺风相送 》一书,已经提到钓鱼岛是福建通往琉球途中航路指标地之一,并正式以钓鱼岛命名。嘉靖四十一年( 1562年 ),抗倭总督胡宗宪编纂《 筹海图编 》,绘制了“沿海山沙图”,其中标明中国福建省罗源、宁德两县沿海各岛,就有“钓鱼屿”、“黄尾山”和“赤屿”等岛屿。这也就是说,早在明代中期,钓鱼岛已经作为中国领土列入福建海防范围。 钓鱼岛在我国明、清两代的地位突出,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里是中国进入琉球国的必经之地,且是中国本土范围的最后一站,还与琉球国之间隔着一条很深的冲绳海槽,那里海况复杂,一不留神就有覆舟沉船之灾。明、清赴琉球的使者和商船往来频繁,此处成了识别航路不可或缺的标志点,也是可供船队稍事休整或短暂歇息的地方。嘉靖年间,郭汝霖作为大明朝派往琉球国的册封使者,曾详细记述中、琉两国之界限及其过界情景:“五月二十九日至梅花所( 今福建闽江口 )开洋,三十日过黄茅( 今棉花屿 ),闰五月初一过钓鱼屿,初三日至赤屿焉,赤屿者,界琉球地方山也。再一日之风,即望姑米山。”康熙二十二年( 1683年 ),钦差大臣王楫赴琉球国公干,一行人乘船从福建长乐五虎门出发,经彭佳屿、钓鱼岛,第二天到达赤尾屿。在“过沟”即渡冲绳海槽时,突然海况骤变,波如连山,汹涌澎湃,阻断了海路。他们连忙停船祭海,隆重举行传统祭祀仪式。王楫返国后,也留下这样一段记载:“薄暮过郊,风涛大作,投生猪、羊各一。泼五斗米之粥,焚纸船,鸣钲击鼓,诸军皆甲露刃,俯舷作御敌之情,久之始息。问:郊羲何取?曰:中外之界也。”同治二年( 1863年 ),胡林翼、严树森等人编绘《 皇朝一统图 》,也明确标明钓鱼岛列岛在中国疆域内。 钓鱼列岛自古属于中国,连日本一些尊重历史事实的学者也坦然承认。该国著名历史学家井上清在其所著《 钓鱼列岛 》一书中清楚表述,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是中国固有的领土。他在这本书中说:“早在1785年日本出版的《 三国通览图说 》及其附图上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明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隶属中国。”他所说的《 三国通览图说 》,就是日本仙台人林子平1785年刊行于世的日本国地图,在其所标明的颜色中,不但清楚显示钓鱼岛属于中国,还详列宫古、八重山、钓鱼岛、黄尾山、赤尾山等岛屿名称,在宫古、八重山2处详注“支配权属于琉球”,用白纸黑字做出说明,钓鱼岛列岛不属琉球,当然更不属于日本。 日本是在甲午战争爆发前,具体实施霸占琉球国和我国台湾岛的大阴谋,这才处心积虑染指我们的钓鱼列岛。1884年,日本人开动宣传机器大造舆论,宣称该国福冈县有个叫古贺辰四郎的人登岛取鸟羽,将中国早已开发利用并划入海防范围的钓鱼列岛,当成他们新的“地理大发现”,图谋据为己有。当时的日本冲绳县令还曾受命就该岛展开秘密调查,试图证明老古贺“最先发现”之说。但该县令通过实地考察,不得不在调查报告中提醒,他怀疑这个所谓“无人岛屿”同《 中山传信录 》中所记载的钓鱼岛、黄尾屿、赤尾屿是否同一组岛屿,如果是,那么清国不仅已派出过册封中山王的使船,而且还给各岛起了名称,成为中国官船前往琉球的航标。这份报告还谏阻道,日本“进行踏勘后建立国标,总觉得不妥”。据说,连古货辰四郎的儿子也毫不隐晦,在他老爹之前早已有人去过该岛,根本谈不上是他老爹“最先发现”。该国政府鉴于当时中国一些报刊已经披露此事,揭穿该国想要占据台湾附近中国所属岛屿的图谋,害怕引起西方列强对其侵略野心的关注,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提出“建立国标,开拓土地等,应让于他日之机会为妥”。 1895年甲午一战,给了这个东洋强盗机会,在“马关条约”中强制清政府将澎湖、台湾连同所属的钓鱼岛都割让给该国,并迅速将钓鱼岛纳入日本领土范围,划归冲绳管辖。但好景不长,日本法西斯在二战中被彻底打败,他们的天皇陛下宣布无条件投降,理应遵照《 开罗宣言 》和《 波茨坦公告 》,从武装侵略、非法占领的土地上彻底退出去。中国作为战胜国,在台湾光复以后,钓鱼岛也理应一起回到祖国怀抱。但美国人自恃老子天下第一,将一切国际准则玩弄于股掌间,竟在派兵“托管”琉球时,将中国主权范围内的钓鱼岛也纳入其“托管”范围。美国明知钓鱼岛自古属于中国,该国1950年出版大英百科全书末卷地图第24、28图中,清楚标明“尖阁岛( 即我钓鱼岛 )是在中国和台湾范围之内”。当日本1970年7月10日抢先登上钓鱼岛建立所谓“主权碑”时,故意采取了默认的态度。1972年又居心叵测地将琉球所谓“行政管辖权”交予日本时,有意暗中夹带,将我钓鱼岛一并交到日本人手里。 但国际法有一条基本原则,恐怕是美国人怎么也玩弄不了的:“一国的领土主权,不因其他国家间的条约对该领土有所处置而受到剥夺或影响。”美国人心里有鬼,事前有意放出欲将钓鱼岛交与日本管辖的风声,试探中国人的反应。不想,立刻激起海内外华人的强烈抗议,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保钓运动,并有大量文章揭露美日联合霸占中国领土的阴谋。1970年9月29日,香港反对日本侵略钓鱼岛列屿特刊编辑委员会出版《 开放 》特刊,发表反对日本侵略宣言,呼吁全球同胞联合行动。《 中华杂志 》8卷10期专门刊出“保卫钓鱼岛”文章,引用“五四运动宣言”:“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1970年12月19日,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召开会议,决定举行游行示威,正式拉开了世界华人保钓运动的序幕。台湾知名人士谷正纲也发表声明,关于钓鱼岛列屿的问题,他“愿意本着国家的立场,善告日本友人,中国的主权是不容侵犯的”。 美国迫于全球华人群起抗议及世界舆论的谴责,不得不有所收敛。1971年4月,美国政府发表貌似公允实际仍然偏袒日本的声明:“尖阁群岛( 我钓鱼岛 )的主权的任何争执应由双方自己解决,或者由第三方加以裁判,如果双方希望这样的话。”日本则置中国政府的一再警告、规劝于不顾,岛上岛下大小动作不断,企图将其非法占领变为既成事实。美日这曲蹩脚的双簧一路演到今天,尚无收场的意思。而今日本一再向中国发难,不断挑起东海争端,固然有其得陇望蜀的一面,能多捞一把算一把。同时,也有做贼心虚的一面,毕竟霸占中国偌大一片岛屿,无法藏着掖着,因此欲用新的争端来混淆国际视听,将其非法霸占琉球和钓鱼岛的历史定格下来。国人如果缺乏必要的警惕性,哪怕让他们在胡搅蛮缠中再前进那么一小步,日本作为战败国而强占战胜国领土的那一页阴险加蛮横的丑恶历史,也许真的就会被他们翻过去了。 难以忘怀的西沙之战 人民海军所进行的捍卫国家领土主权的海战,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上个世纪70年代与南越政权之间展开的西沙之战。这次海战虽然规模不算大,而持续的时间比较长,其意义也十分重大。当时,就有长篇的诗歌和报告文学作了历史的记录,在人们的脑子里至今记忆犹新。 据说,1951年9月美国避开中国在旧金山与日本签订所谓《 旧金山和约 》,南越政权也心怀觊觎,欲浑水摸鱼,染指西沙南沙。这些非分之想未免太非分,与会国家无人搭茬,连其美国主子也置之不理。1955年,中国抗美援朝结束后,正忙于搞国内建设,大概还有国、共内战仍持续在一些海岛间进行,让南越政权觉得有机可乘。他们派出船只偷偷摸摸窜上西沙永兴岛,拆毁了我海军收复该岛的一块主权碑和一块纪事碑,似乎这样就能否定中国在西沙拥有的无可争辩的主权。 上个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我们国内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文革”。南越政权大概以为中国已经自顾不暇,于1973年9月悍然宣布将南沙群岛的南威岛、太平岛等10多个岛屿划入其版图。我外交部发表声明,严厉谴责南越当局侵犯中国领土主权这一恶劣行径。南越政权立刻诉诸武力,出动军舰武装侵略我西沙群岛。 1974年1月15日,我402、407号渔轮正在西沙甘泉岛附近从容撒网,南越驱逐舰4号、16号突然闯进来,横在中国渔民面前,无理要求我们两艘渔轮离开,甚至有南越军人乔装打扮成该国的渔政官员,要中国渔船接受其“检查”。我渔民严词驳斥其无理要求,并叫他们立刻撤出中国海域。南越入侵者顿时凶相毕露,向我渔船开炮射击,并且横冲直撞划破我们下在海里的渔网。随即又冲着甘泉岛上飘扬的五星红旗开炮,并派出一个排的人荷枪实弹登岛,强行驱赶在岛上晾晒鱼虾的中国渔民。我渔民奋起反抗,以凛然气势将登岛的侵略者赶下海去。南越政权很快增派驱逐舰及护航炮舰来到这个海域,强占金银、甘泉两岛,正式挑起了这场西沙之战。 真正短兵相接的战斗,发生在1月19日凌晨,南越军舰率先开炮,瞄准我389舰指挥台,一排炮弹打过来,冯松柏政委及其身边的几位弟兄倒在血泊中。也就在敌人炮口火焰一闪的刹那间,我炮手也按下了电钮,猛攻眼前几艘入侵的敌舰。从越舰打响第一炮到其舰队被击溃,仅短短13分钟。逃敌曾向美国军舰求援,美国海军没敢明目张胆插手。我方为巩固和扩大战果,紧急征调500名陆军官兵与民兵,于20日早晨搭乘军舰和渔船赶赴战区,除了派出南海舰队的舰艇紧急驰援西沙外,东海舰队的两艘导弹驱逐舰也从台湾海峡南下增援。1月20日,中国海军新锐到达西沙,在舰炮火力支援下,一举攻克自1956年起就被南越海军占领的3个岛屿,俘敌48名,包括1名美军联络官在内。1月20日下午,南越派出搭载了一个陆战营的“麒麟”号军舰,试图前来增援,另外还集结了海空部队,摆出再战的架势。但是面对中国海军后续的增援,不敢轻举妄动,探头探脑左顾右盼一阵,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在西沙之战发生的时候,我国海洋石油的一支钻井队伍正在永兴岛钻探“西沙第一井”,勘查这个海域蕴藏的石油和天然气。国内有一批海洋石油地质专家长期从事珊瑚礁油藏的研究,积累了丰富的地质资料,理论上也获得了重要突破,迫切需要用实践来证明其理论成果。而珊瑚礁正是西沙地质结构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这里也就成了下海找油找气的一个重要目标。1973年,这支钻井队伍来到永兴岛,在当地军民的热心支持下安身岛上,布置好井场,已经将钻头伸向珊瑚礁的地层深处。南越政权这次派军舰加紧对我西沙的入侵,丝毫也不掩饰其一个重要目的,为的就是掠夺这里的油气资源。我们的钻井工人感到无比气愤,同岛上的民兵及渔民一起,投入到保卫西沙的战斗中。1994年,在西沙之战20年以后,笔者曾赴湛江采访这支钻井队的队长缪正富。他回忆当时一边钻井一边支前的情景,仍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说,我们钻探的“西沙第一井”虽然没有油气发现,但那是一口“标志井”,标志中国勘探开发西沙珊瑚礁油气资源已经迈出了重要一步。 在西沙之战紧张进行的过程中,人民海军东海舰队的一个编队从福建赶赴西沙参战,穿过台湾海峡直奔永兴岛。那时,两岸仍处在国、共两家的军事对峙中,这个编队穿越海峡的航行无疑十分敏感。据说,台湾有关方面获悉了这一情报,十万火急向蒋介石汇报,请示要不要出动战舰拦击。国共两党厮杀多年,在蒋介石心中积下的哀怨不可谓不深,此刻“冤家路窄”,两军还处在“战争状态”,一个难得的机会出现在面前……然而,此时在台北草山官邸的蒋介石,推开窗户凝望蓝天,沉思了片刻,却轻轻一摆手,那是一个不许惊扰人民海军编队通过台湾海峡的重要决定。他喃喃了一句:“西沙战事紧啦!” 西沙之战,也暴露了人民海军建设严重滞后。19日关键一战,南越出动1艘驱逐舰、2艘护卫舰和1艘巡防舰,总吨位6000多吨,火炮达50多门,并且装备了当时最先进的电子自动火控系统。我方舰艇的吨位总计仅1700余吨,最大舰的吨位还不及南越最小一艘舰,火炮仅有16门,其余装备也都落在人后。现在回过头来看,人民海军之所以能打退来犯之敌,靠的还是“海上拼刺刀”,连火箭筒和冲锋枪都用上了。中国作为一个大国,海上装备竟然连南越政权都赶不上,很是发人深思。据有关文章介绍,在西沙之战刚结束不久,毛泽东与一位来自远方国家的高级将领谈起这场海战,伸出一个小拇指感叹说:“我们的海军只有这样大。”他还让人叫来当时的海军第一政委、他的湖南老乡苏振华,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并伸出大拇指说,“我们的海军应当这样大。”可惜,此时的毛泽东已经进入垂暮之年,根本来不及反思中国海军无法快速强大起来的深刻原因,更无法亲自筹划海军的进一步发展了。 最近有一则关于西沙的消息,不能不引起国人的高度警惕。2009年4月25日,也就是西沙之战过去25年以后,越南的岘港市居然针对我西沙群岛任命了一位所谓的“人民委员主席”,法国一家通讯社评论说,越南人企图以这一举动,来宣示他们在这个地区的“主权”。我外交部的新闻发言人就此表明了中国政府的严正态度,西沙群岛属于中国并不存在任何争议,提醒越南方面不要做任何危害南海和平稳定和两国友好关系的事情。 当年,一首描述西沙之战的长诗里有这样几句: 啊!西沙群岛! 你富饶美丽, 更雄伟壮观, 像一组组威武的哨兵, 把守着航道要冲, 守卫在云水之间。 赤瓜礁冲突与南沙高脚屋 1987年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委员会在巴黎召开第14届年会,与会国家和地区一致通过了《 全球平面联测计划 》,并确定在我南沙群岛建立74号海洋观测站。这是一项国际间的合作,也是一项服务全人类的历史性使命,中国责无旁贷。这年的5月,国家海洋局奉国务院总理之命先后派出科考船和海洋调查船,在南沙进行考察和测量,选择在永暑礁建站。经国务院和中央军委批准,由国家拨出专款,按照联合国海洋委员会提出的要求,有条不紊实施工程建设。 永暑礁长约26公里,宽约7公里,涨潮时露出海面的一块礁石,仅有桌面大小,而离浅礁10米左右的海区,便是陡峭的深渊。激流和涌浪撞击礁盘所形成的巨浪,不时猛扑过来,溅起高高的浪涛,形成巨大的回流。人在礁盘上稍有不慎,就会卷入深渊,万劫不复。而在南沙建设这样的海洋观测站,这是第一次,无先例可循,一切都要从头摸索。从开工前的海底测量,到开挖运送各种物资的航道,以及用水泥进行基础浇注,让观测站在永暑礁挺直腰杆站立起来,其难度远远超出在北京盖一座摩天大楼,每一步都需超乎寻常的胆识、智慧、艰辛和坚韧。我们的设计者和施工人员在接近赤道的炎炎日照下,在翻滚的浪涛中,奋战189天,为南沙永暑礁写下了一页新的历史。 1988年2月,这个观测站建成了,人民海军派出舰艇前来巡逻,并登上邻近的赤瓜礁建立观测点,以保卫和维护永暑礁海洋观测站的正常运行。3月24日这天,海上风平浪静,却平地起波澜。越南海军突然出动2艘运输船和1艘登陆舰闯入赤瓜礁海域,向我方人员恣意挑衅。他们无视中国守礁官兵的一再警告,派出43名全副武装的人员强行登上赤瓜礁,无端向我正在礁盘上执行联合国和平使命的人员开枪射击。他们的运输舰和登陆艇,也在同一时间冲我守礁人员枪炮齐发。我方官兵忍无可忍,坚决进行自卫还击,将愤怒的子弹射向蛮横无理的入侵者。整个战斗持续28分钟,越南的一艘运输船被击沉,另一艘运输船和登陆艇也受到重创,不得不狼狈撤离。事后,越南方面颠倒黑白,反诬中国海军首先击沉、击伤他们的舰船。西方国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极力混淆是非曲直,指责中国搞扩张,威胁邻国安全,散布所谓“中国威胁论”。但铁的事实无法篡改,是越南军舰荷枪实弹窜至我国按联合国要求建成的海洋观测站挑衅,既要侵犯别国的领土主权,又不允许主权国家斩断他们伸出的爪子,天底下哪有如此一厢情愿的行为逻辑? 这一严重事件,倒是给中国提了一个醒儿。在此次冲突发生之前,中国虽然一直宣称拥有南沙群岛的主权,在课堂上给中小学生讲述祖国最南端的领土是曾母暗沙,但除民国海军当年驻守的太平岛以外,实际上我们在南沙并没有真正有效控制其他任何一个岛屿、礁盘或沙洲。在越南主动寻衅后,我们这才惊奇发现,南中国海周边国家已经纷纷进入南沙群岛海域,单方面宣布划定疆域,并借助外国的资金和技术进行资源掠夺。中国海军不得不“亡羊补牢”,在南沙群岛采取行动,接连收复赤瓜礁、华阳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包括永暑礁及美济礁在内,算是实际控制了7个礁盘,填补了人民海军对南沙群岛控制的几个空白点。然而,这些礁盘收复不易,长期守护更难。据专家介绍,我海军即使动用飞机去南沙,也会因为缺乏续航能力,大多数飞机飞到南沙海域就得掉头飞回来,否则因无海上加油站,耗光油料之后,只能掉进茫茫大海里。 鞭长莫及,怎么办呢?我们守礁战士用上了20世纪50年代的一句豪言壮语:“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们曾经在几乎贴近海面的礁盘上站岗放哨,随后在礁盘上打进几根桩腿,托举起一座又一座高脚屋,远离祖国大陆的南沙卫士从此有了自己的一块立足之地。这些高脚屋,也因此有了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学名:“礁堡”。 守礁战士生活和工作在这片遥远而又环境特殊的国土上,经受的艰难困苦,是生活在陆地上的人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南海被称为台风的故乡,这种热带气旋生成以后,劈头盖脸横扫过来,在陆地上拔木毁屋,其破坏性无异于一场浩劫。在大海的礁盘上,狂风夹着巨浪,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大海,“人或为鱼鳖”。还有,南沙纬度几乎接近赤道,最热的时候地表温度可达摄氏50多度,守礁战士站岗放哨,如同在铁板上炙烤,浑身火烧火燎,几乎每次都要晒脱一层皮。最难耐的还是高温加湿气,浑身汗水挥发不了,衣服整天湿漉漉的,说不出的那股难受劲儿,烂裆之疼之痒更是让人难以言表。 在南沙礁盘上,守着汪洋海水,却是“滴水贵如油”。这里的淡水全靠补给船每3个月运送一次,平时都是定量供应,大约每人每天5公斤左右,喝水、洗衣服和洗身子全在内。真要遇上特殊情况,补给船无法按时赶来,每人一天就只能摊上一杯、两杯淡水,以维持生命需要的水分。在礁盘上吃新鲜蔬菜,更成了一种奢望,补给船在海上一路颠簸送过来,已经又蔫又黄,全没了新鲜蔬菜的滋味和营养。没两天,送来的蔬菜在高温下烂了,便只能靠罐头过日子,吃得大家口腔溃疡,肠胃过敏,见了罐头盒就会翻胃,哇哇吐个不停。 而与海上寂寞的煎熬相比,这些似乎又都算不了什么。笔者曾经多次去近海钻井或采油平台采访,体验到一般初次出海者,无不有诗意一般的新鲜和兴奋。数天之后,突然发现满世界除了海水还是海水,连想看蚂蚁打架都找不到去处,感觉单调得不能再单调,乏味得不能再乏味。再过一些日子,便开始思念陆地和亲人,讨厌海上过于窄狭的生活圈子和那些过于熟悉的面孔,情绪因抑郁而烦躁,心理因失衡而脆弱,甚至出现各种各样的乖张行为。因此,世界各地的海上钻采作业大多实行20天轮换制,认为这是一个不应该超越的生理时限。而近海石油的勘探开发者比起南沙守礁战士来,生活工作环境不可同日而语。在南沙礁盘上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且一年一换岗,长时间得不到家人的音信,听不到外界的信息。那样一种寂寞,给守礁者带来的严峻考验,包括心理和生理上的,不是亲历亲为者,都无法想象得到。 而我们在南沙的守礁战士依靠保卫国家领土主权的神圣责任感,也依靠他们坚强的意志和毅力,都挺过来了。突出的典型是龚允冲,第一次赴南沙守礁,一年期满后,正是归心似箭,却奉命延长半年,接着再奉命延长半年。在此期间,有一回送病员回陆地治病,领导特地关照,可以利用返航间隙回家看看双目失明的奶奶、多病的父母、操劳的妻子、年幼的女儿。他也给家里发出“准备探亲”的电报,一家人都在引颈盼望。但他刚买好回家的车票,永暑礁发来急电,急需筹划数百吨物资运南沙。他毅然退了车票,给家人发去“推迟探亲”的电报,连忙趁台风间隙提前登上补给船返航。 龚允冲是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一位新闻人物。众多媒体对他的采访报道,不只是因为他在南沙经受住了那些煎熬,并多次放弃去城市和机关工作的机会,多年坚守在南沙。还在于他作为第一代守礁者,在南沙带领守礁弟兄动手改变礁盘上的生存环境,创造在那里扎下根来的基本条件。多年来,龚允冲和他的战友们通过换班船带来泥土,日积月累,永暑礁上有了一块人造菜地。最初试种这样那样的蔬菜,不是刚出土的菜苗被大风刮得无影无踪,就是未长先衰,如昙花一现。他们没有气馁,继续从陆地运来泥土,将礁盘上的菜地扩大到一亩左右的规模,同时认真摸索蔬菜在南沙的生长规律。南沙守礁战士终于吃上了自己种出来的新鲜蔬菜,那块菜地也成了南沙一道翠绿的风景线。 现在,祖国大陆的绿树、花草、蔬菜都扎根南沙,这意味着守礁战士的根也深深扎进了这片土地。而现代海洋观的一个重要内涵,就是海陆一体的整体国土观念,把国家和民族的根牢牢扎在这片遥远的土地上。据媒体报道,龚允冲刚受命赴南沙守礁时,有人曾问他:“南沙就那么一些寸草不生的礁盘,值得你们这么大老远跑去驻守吗?”他朴实地回答:“礁盘再小,那也是祖国的领土呀。”在南沙经过几年实际的磨炼后,他对这片蓝色国土的认识也愈来愈深刻,话仍然说得很朴实:“为祖国守好南沙的每一片海域,只能算对列祖列宗尽到了当代军人的神圣职责;为中华民族跨世纪开发南沙,才能算对子子孙孙完成了当代军人的历史使命。” 龚允冲在南沙礁盘上,从1990年开始一直坚持在守礁部队,从侦察参谋成长为部队长,先后70多次上礁,曾创造了单次守礁758天的纪录,人称“守礁王”。他后来年纪大了,海军首长关心他,不再轻易让他上礁。他告别南沙礁堡时,抱住副部队长姚雪华说:“兄弟,南沙交给你了!”笔者在《 中国海洋石油报 》工作期间,曾编发多篇本报记者采访龚允冲的稿件,作为共同拥有那片蔚蓝的伙伴,一个是蓝色国土的保卫者,一个是蓝色国土的开发者,似乎有着更多、更深的理解。1997年,我主持编撰《 海洋三字经 》,研究应当写进哪些现代海洋人物,几位同仁立刻想到了龚允冲。中国最复杂的海洋问题在南海,南海问题的焦点在南沙,这里的守礁部队是南沙的军魂,也是南沙的中国魂。因此,《 海洋三字经 》里有了这样几句:“中华兴,海业兴,新中国,创海军。无到有,弱到强,建海防,当栋梁。守海疆,守岛礁。南沙远,不辞劳。好水兵,龚允冲。树楷模,壮军魂。一寸海,一寸土。我主权,誓坚守。” 然而,令人焦虑的是,南沙那几个礁盘上的高脚屋,还有守礁部队年复一年的付出,并没有能够改变那里的严峻局面,我们的岛礁仍在被人侵占,海域仍在被人瓜分,资源仍在被人掠夺。1998年秋天,笔者有机会去海军某基地参观访问,听一位名叫陈贻球的战士朗诵自己创作的诗篇,那是他巡航南沙的真实见闻,题为《 我看见…… 》: 当我踏上南沙这片神奇的国土,我的心便沉到海底,在海底漫游…… 我看见石油在蓬勃燃烧,我看见珊瑚频频向我招手,我看见礁盘像一位巨人高昂着头,我看见鱼群来来往往,我看见 海树婀娜婆娑,我看见化石上 迹,我看见渔船在逐浪追波…… 突然,我的心变得异常沉重,像一根锚链拴在海底无法逃脱,我哭了…… 我看见一根根陌生的管道在海底纵横交错,我看见一艘艘某些国家的油轮在肆无忌惮地穿梭,我看见南沙的胸膛被撕开一道道伤口,我看见 南沙正在被疯狂地掠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