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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玄识】古今世界之战略通义——华夏赢得天下的奥秘

http://www.newdu.com 2018-01-20 儒家网 诸玄识 参加讨论
诸玄识

    作者简介:诸玄识,皖籍,原名朱恩平,1956年8月26日生,少随父游宦于三湘四泽与江淮之间,于变动中成长;学无常师,问有遗贤;启蒙于徽派之立言,闻道于桐城之立德,笃志于合肥诸相之立功。安徽师范大学历史系本科,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系研究生,留校执教,合著书《第三次选择》。1990年定居英国,先在阿伯丁大学深造,肄业而去台湾拜师学儒。回到英国做了多年律师,置产无忧后辞职而治学。早年听说在国共易帜之际,新儒大师乘桴浮海,继绝兴亡于一隅,去港台拜访新儒大师钱穆已故,未能登堂入室;受陈立夫鼓励,立志于薪尽火传。
    

            古今世界之战略通义
    ——华夏赢得天下的奥秘
    作者:诸玄识
    来源:作者惠赐《儒家邮报》发表
    时间:西历2012-09-02
    
    【东方沦丧,普罗米修斯之火焚烧世界】 
    浓缩东西方之军事哲学,集大成于从古圣贤到后现代的相关智慧。“中国中心”诠释世界历史。儒家之文韬武略,虽兼有得失,但毕竟征服了征服者,而全胜于“天下”——越来越大的天下(“全胜”即《孙子兵法》之和合而非摧毁)。惨呼,前功尽弃遭炮舰;妙哉,阴阳变阵度忧患!——洋为中用于“战国策”。中国正在消融最大最后的忧患,她必将赢得世界。
        草原暴力——古代世界的最大战争源     
    由于生态压力和气候恶劣,欧亚大草原的游牧部落成为世界历史的战争源与征服者,史称“草原暴力”(游牧暴力或“胡患”)。进言之,包括蒙古高原的欧亚大草原之所以是前工业时代的最大最久的战争源地;其成因有三:A.生态贫瘠造成生存困厄,驱动劫掠;B.干冷气候构成防御屏障,难被征服;C.骑射游猎演成机动兵团,驰骋陆原。它踏平人烟,毁夷文明(包括罗马与拜占庭,以及中东和南亚的文明)。华夏首当其冲,却岿然独存,有容乃大;她的“以夷制夷、迂回柔克”(正合奇出、他山攻错)是“大器晚成”——西元15-18世纪,佛教与清朝相反相成而根绝胡患,遂能使得中国免于稍后俄罗斯与其他列强之如虎添翼,撕吞华疆!华夏的“平夷策”是“退一步、进两步”,其中经过两个“正→反→合”(阴阳变):A.“纯正汉风”于秦汉,“逆反”于五胡乱华,“融合华夷”于隋唐;B.“纯正汉风”于宋明,“逆反”于辽金蒙满,“融合华夷”于清朝(根绝胡患)。历史中国充满忧患,不断化解之,而壮大自身。文明一展开,她的无比脆弱的农耕区——因为毁林垦荒、生态逆变而致天灾人祸的农耕区,便暴露于胡患之下,如羊入虎口(胡骑驰骋于无森林的大平原);在此内外矛盾向心聚爆的情势下,若无高超之战略(如果仅是今人智慧或现代科学),则华夏绝难生存下来,遑论统合疆宇和升华礼乐!——诗云:“夷狄为阴汉居阳,反覆分合融华夏。”
        海洋暴力——近现代的世界战源     
    历史上,除了“草原暴力”之外,那些人口/生态较为紧张、并且具有地理倾势的地区,都是既成或潜在的战争源(主要指“季风亚洲”以外的欧亚大陆,特别是高原和滨海;也包括中国的部分内陆),中国科技的传播无不加强它们(虽然悖于圣道——所以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其中一些因而变成了“海洋性国家”,立身于不败之地,进而摇荡世界。全球性的“海洋暴力”取代那致祸终古的“草原暴力”,历时数百年;它开启于13世纪末日本击退忽必烈入侵,完成于1588年英国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这就是说,在近现代的军事意义上,欧亚大陆两端的大岛具有“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进言之,“海洋暴力”具有类似于“草原暴力”的特性:风浪屏障一如苦寒气候可拒敌于外,船舰比胡骑更能机动攻坚。但两者不可同日而语的是:“草原暴力”乃一鼓作气,破坏虽大,全人类也无伤大雅,生物圈亦能恢复平衡;而“海洋暴力”则无限升级,难以遏止,直到人与生物圈全面毁灭。“海洋暴力”源于欧洲,初祸其沿海,浩劫近现代。早先,“地中海暴力”产生了古典文明(腓尼基、希腊、罗马),升腾于海陆综合的暴力(亚历山大帝国和罗马帝国);但它受挫于欧亚内陆的“草原暴力”,后者分北路南路而相继勃兴,长驱直入,扫荡海陆,摧夷罗马与拜占庭。代之而起的帝国主义列强的海洋暴力,造祸全球,登峰造极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然后其重心转到了美国,它从两大洋钳制全球,犹如往昔游猎旧大陆之“草原暴力”。—— 诗云:“古来无此战争功,日日戈船卷海风。”
        进步悖论——难道是中国点燃了焚烧世界的普罗米修斯之火?     
    “海洋国家”是相对的与易变的。英国和日本曾久患于或深惧于海洋(中国更是如此)。是中国科技之传播使它们立于不败之地的。然后,在西洋的科学革命的基础上,欧美及日本成为近现代世界的战争策源地。美国前期奉行灭绝土著的“边疆政策”,再是“新边疆”——基于马汉“海权论”而争霸太平洋(美西战争、门户开放)。上溯古史,中国科技冠于世界,但它远不足以令其自身之广土众民之外向发展(在前工业革命的传统时代,人们跨越太平洋的风险和经济成本均极大;而且儒家致力于泛世界的太平,决不允许以物器致乱天下——《易经》曰:“首出庶物,万国咸宁”)。但是,中国科技却被海洋性较强的欧洲用于突破“天造地设”(美洲殖民)和变现“鬼斧神工”(科学革命)。如此变化之神奇性和影响力,皆超过希腊诸神和基督上帝;它俩再加上浮士德(世俗西方),全被中国文化所救。但三者合谋“弑母”(文明母亲和自然母亲)!从地理上看,欧洲大抵是伸入大西洋的一个半岛,特别是其南北两个内海极易于滋生海盗、聚集暴力和成就“文明”;那里是地球生物圈之中的最薄弱一环,而其人之性恶原罪及其所致“创世—毁灭”,也正等待契机而全球展开。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东学西渐)。所以世界末日就从这里开始!假如太平洋易于出海殖民和近于彼岸洲陆的话,中国先秦之战国七雄必成帝国主义列强,那科学革命和世界大战则是“古已有之”;果真如此,“世界末日”先于基督纪元,而文明则灰飞烟灭矣!——中国智慧难道低劣到像西方那样“利令智昏、赴死冲刺”的程度吗!今人鲜能理解中国古人用和谐文化驾驭科学、防止战争升级的苦心孤诣!庄子曰:“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诗云:“胡为狡狯弄精魂,机事机心极无谓。”
      中国疆势——古代的“逆形胜”与现代的“正形胜”     
    往古华夏基于中原,领九州而驭八荒;但它在“地缘政治”上却很被动:文明中心屈踞几大形胜之下(蒙古高原及东北平原、黄土高原及青藏高原,均是战争源地或战略要地),胡骑掩至,铺天盖地(宋诗云:“中原草草失承平,戍火胡尘到两京”);而且黄河流域生态恶化,令外患与内忧相接。原先,东南气候(霖雨)和地形(水网)可阻遏胡患(宋诗云:“衣冠避胡多在南,胡马却食江南粟。……宁闻石豕乱中华,汉祚承天终必复”);但唐宋之际,开始逆变。尤其是明代,中原处于海陆巨祸之间,可谓“四面楚歌”——稍后,列强大有可能使传统胡患与海洋暴力,加上最大内乱三者,连为一体,那真是中华民族的灭顶之灾(今霸主依此谋划)!然而,满清入关乃“腐臭化为神奇”——以夷制夷,永熄烽烟,改土归流,齐政于胡。于是,中国的地缘政治变被动为主动:平时坐北镇南,再无腹背受敌,静中原而安神州;战时西倚东御,很少后顾之忧,陷穷寇而盟友邦;伺机民族复兴,龙跃东海。这就是说,清朝为现代中国所打造的“最佳地缘”意味着,她在弱势时可仰陆退守,强势时则能俯海进取。今中国之地缘的概况是:北方、西北和西部远离海洋霸主(美国),而且接壤于另一个大国(俄罗斯)的遥远的边疆(军事上的“鸡肋之地”),在这里,它俩有形无形之影响力和动员力皆不如中国。在西部和西南,大部分边陲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易守且易攻。除非美国占领和固守中东,那会令中国腹背受敌和海力孤困;但这首先会迫使“同病相怜”的俄罗斯全身心地联中抗美,并且构成阿拉伯反霸的后盾。这样,中国就可以放心地致力于她的“海洋立国、伸张海权”。恶邻只能狐假虎威、为虎作伥于一时,从长远来看,正在衰弱的彼岸霸主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它若从海洋一面侵略中国,则此种逆水仰攻必是寸步难行,以致被困灭于大陆纵深。总而言之,从今往后的中国,在内陆方面,其攻乃“丝绸之路”,牵领欧亚,孤立美帝;其守乃“世界屋脊”,虎视洲洋,以静制动。她在滨海方面,如进一步崛起,必将挣断岛链;再挟世界经济之重心,来靖平最大海洋!——诗云:“龙蟠虎踞登临胜,天险防边得细筹。”
        日本命运——在世界的夹缝中尽情苟活而作恶多端     
    在1945年前的数百年中,由于其人满为患、海洋优势和中国科技三种因素,日本成为地区性的战争源(在空间和时间上均处于世界性的草原暴力和海洋暴力之间),倭寇而后,明治维新而祸害近邻,跻身列强而争夺霸权。但自那以后,就现代战略而言,日本则变为“残废军人”——心理残废和地缘残废(石原慎太郎哀鸣:日本“就像一只被阉割掉的狗”)。一方面广岛原子弹致残其人的好战心理:打仗则必毁无疑,投降反而苟活,认贼为父更好;何况历史表明,共产主义的战争机制是武士道的天敌,西方霸权是其克星。另一方面,科技升级致残日本的海洋地缘:它真得成了“弹丸之地”而易陷火海!今之日本虽是狐假虎威,实则贪生怕死。上溯历史,它被中国文化所滋养,妄名“大和”,所行邪恶;《易经》曰:“各正性命,保合大和;……首出庶物,万国咸宁。”倭人从不分担、且还破坏文明母亲的和谐义务——它悖于“天人合一”,滥猎生物圈;悖于“协和万邦”,久祸儒教区。在获得中国科技之后的数百年中,日本的“海洋地缘”优于中国,仅说三点:A.日本易守能攻,中国相反。中国绝难跨海征倭,亦难遍守自身海疆;倭人则随漂窥岸,避实击虚。明诗云:“倭王昔日乘潮入,箕子城头鬼夜泣。”B.日本的海事大利无害,中国相反。因为在历史时期,太平洋风浪大、彼岸远,海事必依附大陆,而非远洋殖民;所以中外海商易起冲突而殃内,海盗劫掠如胡患。C.日本容易“维新”,中国相反。日本变古西化或“脱亚入欧”,能以殃祸大陆来缓解矛盾、减少阵痛;而广土众民的中国则受害于列强,如何宣泄其高度紧张?她只有自我平衡、承受内忧外患!时至今日,日本的海洋优势业已逆变,非法延伸“海权”也无济于事,徒增其民族生存之脆弱性而已!——诗云:“白虹贯日天文动,自驱猛士灭倭年。”  
    天时地利——地缘政治及其战略优势的历史变迁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科学和军事技术的进一步升级,世界的“地缘政治”的优势发生了历史性的改变:从能够威胁洲陆的大岛转到能够控制海洋的大陆;时至今日,“高山大海、广土众民”的中国,变成了全球最佳的“地缘政治”的国家。由科技进步所致地缘优势的全球变迁是:草原暴力→近陆大岛→大陆大洋→洲洋形胜。无独有偶,世界经济的重心从欧美—大西洋转到了亚太,而中国作为这里最大国家,自然就具有极大的、超军事的战略优势;特别是“中国崛起”与之相应,彷佛是再现“华夏重心、驾临天下”。另一方面,距离世界洲洋的平均距离,中国也比其他大国都更近、更捷便。于是,彼岸霸主难免因其衰弱而被边缘化,所以它拼命抗拒历史潮流,其结果可想而知!进一步比较地缘政治:俄罗斯能守不易攻,其海洋地缘不良(几大出海通道均受制于他国),因而难与列强争。美国易从两大洋钳制全球,但其内部之广原缺少自保屏障;且因文化浅薄,一旦其霸权受挫,它就会陷于分裂内战。印度地缘的正面,像今中国之俯冲海洋,但规模要小得多,而其背面则似古中原之“逆形胜”之被动挨打。越南,昔之抗击美国有“大后方”,故能坚韧不拔;但若对抗中国,则会在多面被钳夹,而陷于海陆交困。日、韩、越、菲等单挑中国,均是螳螂当车;它们被美国结盟反华,也只是阻挡而已;加上印度,勉强“围堵”。再回顾一下地缘优劣之全球变迁:何谓地缘优势?即一个不受威胁而能威胁他方的地势(高原或滨海)。历史上拥有地缘优势的,是地中海、北欧、伊朗高原、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尤其是包括后者在内的欧亚大草原在这方面乃既大且久。从16世纪到1945年,欧洲和日本拥有全球性或地区性的地缘优势;其中,霸主英国直接得力于它在欧洲的制海权——别的欧洲列强,无论是从地中海、还是从北海进入大西洋,均会困扼其手(因为英国的存在,西班牙、法国的海军皆是被地中海和大西洋所分割,难以会师;此外,意大利被闷于地中海,德国出洋会有拦路虎,俄罗斯则易被堵死于波罗的海与黑海,在太平洋又遭遇日本)。然而,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战火,特别是因为战后的科技与武器之飞跃,欧洲和日本的地缘优势发生逆变,取而代之的是美国从两大洋钳制世界。美国长保霸权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军事优势,此赖于科技与经济;一是防止欧亚大陆再有“大国”,后者或有“帝国”的历史经历和领土索求,则其复振从而改变现状,既是“近水楼台”,又是“轻车熟路”。因此,美国之宰制世界,其“成本”相对较高;何况对手崛起、自己衰弱呢——霸主愈来愈感到力不从心、鞭长莫及!时下,正值西方在中东乃江河日下之际,中国开拓“现代丝绸之路”(以高铁连接欧亚),世界地理的相对中心再次改变,大有往昔“中天下而立”之气势,这也多少使美国在亚太之围堵成了“亡羊补牢”。中国“出海”的两个障碍(岛链和印度洋通道),非难克服,亦是依国力消长而改变的;而且其实际控制者皆是“墙头草”,等到彼岸霸主衰竭之时,它们还会舍近求远吗?——诗云:“咸池洗日当青天,汉家自有中兴年。”
     近现中国——幸存于有史以来的最大忧患     
    为什么中国遭遇千年变局、空前祸患,濒于亡国灭种,而竟能百年翻身、三步崛起(三朝努力)呢?从文化战略来看,那简直就是“厚积薄发,水到渠成”(几千年文化蕴聚,无数次忧患历练)——近代史虽惨不忍睹,阴阳律则先否后喜!如此文化战略就是“正合奇胜”:(甲)、“正合”(阳面)即正面回合:再分阴阳两招:A.以静制动,全胜阵势——以广土众民之整体,统合压倒分裂,发挥人口和地缘的综合优势,来抵御洋寇;B.唯变所适、与时俱进——文明转型,打造军国机制,以最大组织力与动员力来适应“世界战国”。(乙)、“奇胜”(阴面)即迂回斩获:再分阴阳两招:A.以夷制夷,以柔克刚——结盟列强,合纵连横,自强有后盾,抗争获奥援;B.富国强兵,外交先行——争取分享由西方控制的世界市场、技术、资本、资源、信息和思想,择取所需,为我所用。“奇胜”要领是“舍己从人,因敌制胜”。1945-1990年冷战,中国是最初的受害者和最终的真赢家。冷战缘起于美苏英三强之秘密外交(德黑兰-雅尔塔密谋),让国际共产主义风暴从西欧转移到东亚,苏联红军会师于中国革命,从而牺牲国民党和置中国于内战与阶级斗争之战场。新中国“将计就计”而彻底“转型”——引进从苏俄转手的西方式的战争机制,以最大组织力和动员力,形成全民族的战斗序列。进而,新中国施展“战国策”而“以夷制夷”:先“合纵”于苏联而有后盾,再“连横”于美国而有奥援;结果苏俄帝国解体,美国霸权徒劳,中国先后利用两者来“结盟自保”和“伺机崛起”。20-21世纪之交,在西方科技及其联通世界的条件下,中国逆境翻身而“和平崛起” ——虽遭围堵,她先是以韬光养晦来参与世界——深入西方而“共存困绑”、瞒天过海而“双赢挺进”。此乃超军事之“全争”和阴柔性之“全胜”(不战而胜)。纵观历史,两千年之华夏,扬弃了“战国七雄模式”(亦即西方式军国机制),她运用高超智慧不仅“全胜”于世界(而非致乱天下,竟然成为最大最久的文明中心),而且“全胜”于历史(作为举世仅见的终古长存的文明民族),她直接或间接地激活和养育其余世界,包括近现代欧美。但到了近现代,为了幸存于西方所形成的“全球战国”,中国不得不收敛传统,而进行“转型”——集古今中西之战争机制之大成,以获得最大组织力和动员力。这既是“通古今之变”,也是权宜之计。再看历史,中国每一次“崛起”,都会拥抱一个更大的“天下”,都会成为世界中心;所以,这回中国的崛起,并非只限于中华民族,而是超越性的“天下文明”。——或许正像(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所说的那样,中国将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全世界的中央王国”。——诗云:“勃勃生机龙跃海,悠悠史运物华新。”
        战争机制——西方创发至极,东方“后生可畏”     
    民族国家乃应国际竞争而起,故“战争机制”对它来说是与生俱来的,并且尽力强化之,无所不用其极,终致以与之共存亡。所以社会学家亦称民族国家为“军国社会”,以区别于传统东方的和谐社会。欧美文明止于民族国家,毫无超越,更使之盛行于它主导的今日世界,从而全人类正在重蹈希腊、罗马之覆辙。古华夏之战国七雄也属于这般民族国家、战争机制或军国社会;但不久便发生文明升华——以“天下观”取而代之,而“战争机制”则只作为不得已的权宜手段,恒被和谐文化所控制,此乃历史中国生存不灭和可大可久之主因。概言之,具有军事优势的战争机制是由三个部分所构成:权制组织、海洋地缘、科学革命。前两者成就了古希腊、罗马,近现代欧美乃“三合一”。它们是西方称霸及其对其余世界战而胜之的“法宝”。但在最近,上述情况开始发生根本逆转;而中国在这三个方面,则正在发挥越来越大的潜力。往昔华夏,虽然科技相对最强,但其所遭遇的战争输赢兼半;其主要原因是组织松散和地缘被动,后者尤晦气,宋诗云:“地机不见欲侥胜,羞辱中国堪伤悲。”历史中国承受着极大的内忧外患,而西方则是成功地嫁祸于人,冲击世界。然而无论如何,中华文明“全胜”于世界历史(最大凝合、世界中心、文化主轴)。华夏哺育了近代西方,为之打开“天下”和奠基科学革命。古今西方,从希腊和罗马到近现代的几次胜出,并非归因于其文化(劣质文化:若不出海,则自我毁灭;出海则致祸天下),而缘于“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即:获得外来文化与科技,因而它能向外突破,以调和其社会、竞争与发展;地利即:在一定的技术条件下,其人所居的濒海地理获得了“海洋性”,易攻易守,立于不败之地;人和即:“出海”使得原先那相争相害、万人战争的“霍布斯邦”变成了“契约社会”,灵活组织,便于动员。这就是说,促成近代西方异军突起的战略优势有三,它们的因果关系是:A.[科学革命→武器升级→压倒异域] → B.[海洋地缘→固守捷攻→驰骋击虚] → C.[契约组织→动员力强→军国机制]。相比之下,那些传统社会旨在保持和谐与宁静生活,限制科技(因为它是双刃剑)和组织(因为它是排他性),更不愿意海外殖民,害己害人;所以战斗力较弱:平时也乐业相安,外患也苦难不堪。时至今日,西方的战略优势(三要素)已难保持:科技扩散,组织模仿和地缘变迁;而且在战略的“软实力”方面(道、形而上,例如孙子的“全胜战略”),西方则处劣势,却很难学到东方精华。——“天轮胶戾神鬼战,地轴挺拔蛟龙争。”
        数往知来——华夏确赢得历史、赢得天下,亦将赢得未来     
    若非一种高超的戰略智慧,华夏旦分无合、丧疆亡种;岂能可大可久、雄冠终古?自从鸦片战争,中国已从“天下中心”沦为“危亡国族”;那么,她是如何幸存于西方所指导的“世界战国”呢?答:“唯变所适”而引进转型,“以夷制夷”而结盟抗敌,“与时俱进”而富国强兵。而今中国可从三个方面立于不败之地:A.居高临下的陆海倾势(好地缘),B.合而不分的民族传统(反分裂),C.恐怖平衡的震慑手段(核武库)。在今之“地球村”的时代,征服性的智慧和消灭性的手段让位于“窝里斗”的智慧和“柔道式”的手段,看谁究竟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果世界尚不至于战争毁灭或生态毁灭的话,一个民族的心灵优势与文化蕴藏将决定着全人类的未来。进一步比较中国与西方的战略智慧:西方的战略战术侧重于此暴力征服(战胜),华夏的兵法兵略倾向于降伏暴力(全胜)。再按照辩证方法“正→反→合”(阴阳律),西方之“战胜”滞留于“反”(无限之反,不断升级),处于初级阶段(西方文化全都如此,尽管黑格尔引申老子而提出“正反合”);中国之“全胜”进达于“合”(反复和合,靖平寰宇),处于高级阶段(传统中国皆是这般,特别是《孙子兵法》)。“战胜”是凭物质利器(器,形而下),西方领先,中国易学;“全胜”乃靠文化法宝(道,形而上),中国擅长,西方难悟。在华夏“天下”与地球村之间的历史阶段,西方人用“战胜”强加于世界:破异域,灭土著,争霸权;而今天下,联通如网、共生互存,西方人的方法则再难行通——战而不利,甚至同毁无嬴。于是,中国的“全胜战略”便能成为制胜法宝!美国收缩战略,集结重兵于亚太,“炮舰政策”之卷土重来,“鸦片战争”之故伎重演,只不过是技术升级,覆盖更广而已。如此战略及其战争手段,征伐孤立无援之小邦,则攻势凌厉,但只能破坏却难巩固,胜而不利,后患无穷;然而,阻击举足轻重之大国,则徒增对峙,而激励对方迂回突破,多维包抄,正合奇胜。时过境迁,皆握利器;美国以“机动点线”(利用岛链)对付大型战略地缘,进则碰铜墙铁壁,久必是螳螂当车。利用东亚诸邻充当马前卒,后者平时狐假虎威,临战则猢狲散;谁愿意为了“非致命性”的国家利益,而将家园作战场,自陷火海呢?究其原因,美国为何走向衰落?美国衰落的“三步曲”:先前,霸权护航,产业朝阳,创新富强;而后,产业流失,市场饱和,经济萧条,唯靠印钞举债,全球分摊;而今,只能是以战养战,致乱获利,而置人类共生于不顾。——诗云:“自古控御全在仁,何必穷兵兼黩武。”
    图解见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37qp.html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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