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诸玄识
作者简介：诸玄识，皖籍，原名朱恩平，1956年8月26日生，少随父游宦于三湘四泽与江淮之间，于变动中成长；学无常师，问有遗贤；启蒙于徽派之立言，闻道于桐城之立德，笃志于合肥诸相之立功。安徽师范大学历史系本科，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系研究生，留校执教，合著书《第三次选择》。1990年定居英国，先在阿伯丁大学深造，肄业而去台湾拜师学儒。回到英国做了多年律师，置产无忧后辞职而治学。早年听说在国共易帜之际，新儒大师乘桴浮海，继绝兴亡于一隅，去港台拜访新儒大师钱穆已故，未能登堂入室；受陈立夫鼓励，立志于薪尽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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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事变”与中国：机遇或隐患？
作者：诸玄识
来源：作者惠赐
时间：2014年3月24日
◇中国自从冷战“胜出”、反恐“崛起”之后，再遇“柳暗花明”？
◇分久必合，以大统小，“天时、地利、人和”已是“适逢其会”？
◇美国霸权衰微，“旧大陆”自我整合，文化大国能“协和万邦”？
（一）俄罗斯军事强势带来开创新局？
俄罗斯被乌克兰危机所“忧逼”，不失时机地“收复”克里米亚；这对巩固其在黑海和欧洲的战略位置，尤其是对它处理来自西方阵营及其东欧盟邦的困扰，均十分有利。欧美俄各方的矛盾都在加深，变成正面的和持久的对抗（仿佛重演冷战）[①]。普京如此这般“先发制人、挑战底线”，西方集团却百般无奈、一筹莫展。[②] 而美国则凸显其战线漏洞，鞭长不及；霸力式微，怎再平衡？[③]——美英等国保证乌克兰的独立与完整的1994年《布达佩斯契约》，成了一纸空文？[④]
俄熊因祸得福，像似步武苏联，直逼欧西；山姆弄巧成拙，无非聪明自误，智尽能索！从今往后，俄罗斯需要“背靠”东方。一个多世纪以来，俄罗斯（特别是苏俄）的成功与失败，皆大抵取决于能否避免两面受敌。换言之，如何摆脱来自欧亚海陆的两边钳制或多边围堵，是俄罗斯的一贯的生存战略。后冷战时期，此种状况似乎不复存在；但俄罗斯无时不在与北约进行“隐形角逐”，其高潮便是乌克兰危机，后者却使“隐形”变成“显性”。因此，从今往后，中国对于俄罗斯的生存与发展——包括地缘安全与心理安全——变得十分重要：她或者成为俄国的“有恃无恐”的出路，[⑤] 或者成为西方的“正合奇胜”的助缘。现在看来是前者。[⑥]
就中国而言，“乌黑事变”不管从哪一方来说，都是她的机遇。而且，中国似乎还应当“推波助澜、祸水西引”！美国本来就不满近世之势态：独霸难行，多极成形；中国“脱颖而出”于冷战，“和平崛起”于反恐。现在俄罗斯又高调进行“分久必合”，扬言结束“单级世界”[⑦]。美国开始怀疑其战略位移之“亚太重心”，称中国是“有实力、无强人”，暂为“次级威胁”[⑧] 这说明中国仍在“因势借力，迂回进取”。老子曰：“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或许是，对于中国来说，普京是“第二个拉登”，再给中国带来数十年好运？美国格兰·特荣教授说：
中国正在密切关注事变，尝试根据新情况来修改其外交政策。这将会戏剧性地冲击全球的地缘政治。……中国将会使用“双重标准”来变通他的“不干预别国内政”的外交原则，进而“以俄为师”来解决它的东海南海、台胞侨胞诸问题。换言之，俄罗斯的行径为中国提供了良机，使她能在保卫国家（台湾）、种族（华侨）和兄弟（邻国）的旗号下，接受“邀请”而对外出兵。[⑨]
中国的海洋正面的“致命重压”无形中被削弱，几个恶邻和诸夏独派尤为沮丧。就连韩国也恐惧中国趁乱占朝，台湾岂能“独”善其身（眼下宝岛正显露乌克兰式之乱象）。有人担心美国会“复活”日本军国主义对付中国，[⑩] 我认为此举并不可怕：这意味着美国将会在欧俄方面加大力度。至于日本，我在另一边专论已阐述，现代日本已是“残废军人”（地缘与心理的双重残废）：它扩军——哪怕是拥有核武——给其自身所带来的毁灭机率，远大于对外威胁力。所以，日本在此方面是有贼心无贼胆。[11]
笔者推断，乌黑事变使美国的对华战争计划受到相当拖累或制约，它的“战而胜之”的信心也大打折扣。这不仅因为美国需要“分心”乃至“分兵”于彼方。——“欧洲第一”是美国在世界大战和冷战中的要旨，只不过苏联解体后使之能够“战略转移”。更因为两个重要因素：一是面临与俄对峙，特别是它的军事重振，欧盟必将反对美国在亚太的任何军事冒险（早先丘吉尔以类似理由劝说杜鲁门把台湾“赠还”新中国），欧洲各国也不再受制于美国，而积极交好中国。二是从此以后，中俄两国“互为犄角”（无需“军事同盟”）；一旦亚太开战，俄罗斯岂可“幸灾乐祸”，必感“唇亡齿寒”：俄罗斯一定会先前像援助国军抗战和朝鲜战争那样支持中国！俄罗斯的重心在欧洲，却总有“后顾之忧”；由于历史的缘故，蒙古征服、日俄战争和“远东共和国”[12]等俄罗斯的“民族忧患”已形成了近乎永恒的危机意识。因此，我们不妨对“美国介入”可能性作这样的定量分析：A.台湾：减少70%；B.南海：减少50%；C.东海（中日冲突）：减少25%。
（二）俄罗斯不将是“侵略性隐患”？
那么，对于由“乌黑事变”所引发的“俄罗斯的军事复兴”，我们是否应该“思深忧远”呢？
虽然俄罗斯不失为“多级世界”鼎立之一（“多级世界”：是以牺牲美国独霸为代价的），但它不将可能故态复萌、重操旧业，而从事争霸、宰制世界。所以俄罗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帝俄/苏俄）祸害中国——割裂华疆，扶植内乱。[13] 为何如是说？从“地缘政治”来说，俄罗斯在海洋方面几乎处于被窒息状态：它的几个出海口皆受制于对方阵营，是不可克服的。[14] 黑海和波罗的海皆被北约控扼，其远东--太平洋的港口都有结冰期，向前一步，便是美日韩及中国（后者所面对的“岛链”，与其说是地理障碍，不如说是技术问题，所以易于突破）。故而，俄罗斯极难争夺霸权，除非北冰洋解冻，那离“世界末日”已经不远了！
纵观兴亡：往昔沙皇俄国作为列强之一员，以吞噬弱小民族为能事；但终于沦为争霸的失败者，即爆发1917年革命。它退出西方的资本体系，以苏维埃专政维系斯拉夫民族，内斗外争而死人亿万！俄罗斯幸亏得到西方的救助，并且成为美国建立霸权的同盟军，所以分得欧亚大陆的“半壁河山”（它与其说是超级大国，不如说是缺少海洋权力的“准霸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后，罗斯福安排俄罗斯重返东方，牺牲战时盟友蒋氏中国，“祸水东引”，把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军事剩余”注入中国革命，置中国于“铁幕”之中，从而使美苏双方至少在西欧达成“冷战”[15]。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有三个决定中苏关系的历史转机：其一是斯大林谋划新中国“抗美援朝”，为创巨痛深的苏联赢得时间，并使之升级科技（例如卫星），几度反超美国，形成战略优势。[16] 其二是朝鲜战争的结果抵消了斯大林强加于国共两党的“新辱约”（1945年和1950年两个中苏条约。清朝失地与外蒙依旧），稍后，中国与苏联在反自由化（反右）上步调一致，巩固社会主义阵营，从而“骗取”原子弹等先进科技。[17] 其三是是中苏恶交，遂致中美结盟，欧亚合围而拖垮对手（苏联多面受敌，巨耗经济，加上中美援助阿富汗抗苏）；而中国自身亦获得“出海”之历史契机，进入西方市场，开始现代化。[18]
由此得出历史启示有三：第一、未来的俄罗斯不会“军国化”（组织/动员），除非其人民忍受自杀性的专政；它是内陆的军事帝国所必需的，而海洋霸权则能以保持民主作为另一种进攻手段（如乌克兰危机）。第二、未来的俄罗斯不是中国的“外患”，除非中国自身陷于纷乱状态；以前俄罗斯祸害中国是因为清朝积弱和民国内乱，斯大林乘机撕裂华疆与输出革命。第三、中国的安全与否，她的成功与失败乃至中华民族的存亡绝续，目前系于其执政党的清除贪腐的成效和自我修复的能力；反恐根本不是问题，倒是以利于历练党政军和人民的战斗性。
（乙）、俄罗斯可能是“自卫性隐患”？
这是指基于恐华防华心理的俄罗斯之外交与国防政策，将会危害中国。它取决于三个“变数”：
变数Ⅰ是，中国对俄罗斯有领土索求——中国在“落伍”时所丧失的土地。这虽然已被1999年“边界条约”所确认，但俄罗斯并不放心（俄媒称，中国让步的原因，关键在于“台海紧张”，再是领导人“留苏恋情”）[19]。俄罗斯很清楚：这是“权宜之计”，而非“长久之策”；历史表明，这个最久的文明总有时间或机会改变一切。[20] 随着中国“充分崛起”，一切都难说（按照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的说法，由其文化传统所决定，中国没有侵略与征服的野心，而她恢复乾隆时的1千3百万平方公里的版图，则是合乎情理的；但历史趋势必将再次把中国推到世界舞台的主导地位，这使其领土问题被超越、被消融于“天下”之内）[21]。
变数Ⅱ是，鉴于最佳的海洋位置、持续的高速发展、传统的丝绸之路和最少的历史结怨这四个有利条件，中国具有极大的整合欧亚大陆及非洲的潜力，这是从沙皇到斯大林“作恶多端”的俄罗斯所不能望其项背的。果真中国做到如此，那不仅前苏联的中亚诸盟就会“脱俄入中”。“旧丝路”是通向“新奇迹”（亚太繁荣、面向海洋）的捷径！何况这片土地在很久以前，曾是天朝外藩），而且随着中国与欧洲的关系融通和升级，俄罗斯就会陷于孤独，失去拓展空间（在美国不再是“世界宪兵”的情况下，与俄冤情难解的其余欧洲也一定会联中制俄）[22]。如果从文化上来说，那么，近一千年来的中国与欧洲是“中心/边缘”与“母子/师生”关系的两度易位，而俄罗斯则仅是其中的“畸形衍生”[23]（并且教给中国“西方之恶”）。
变数Ⅲ是，若非发动战争毁灭彼此、殃及全球，那美国在亚太的抵牾必将失败，撤回大洋中线（现在看来，美国利用几个易陷火海的战略支点来对峙“高山仰止”的东亚大陆，肯定是站不住脚的）[24]。这样一来，中国就会在亚太区“一统天下”（犹如古代朝贡制度），搞“自由贸易区”和“金融一体化”。失去美国后盾的日本就是丧家之犬，从“脱亚入欧”改为“认罪归宗”；这是因为：科技与军工的升级使日本已丧失往昔的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变成釜底游鱼，动辄玩火自焚。世界历史经过数百年的“文明轮回”，发展的主轴重新转到东亚；[25] 届时，俄罗斯要么隔绝于繁荣，要么委身于中国。
从上述三个“变数”来看，俄罗斯现在是赢家，但长期则未必。欧洲盟邦面对北极熊“卷土重来”的压力，新仇旧恨，死灰复燃；却除了制裁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美国霸权最是败笔，长驱远驾，捉襟见肘。中国，自从受惠于美苏冷战之“合纵连横”和西方反恐之“坐收渔利”以来，这回或许是继续“和平崛起”的又一个历史契机；而且“乌黑事变”也为中国统一“开创先河”，台海这边亦将“水到渠成”[26]。然而，中国也必需为这一切有利因素付出代价，那就是她须应对来自各方——包括俄罗斯——的新挑战。我们不妨作这般想象：很久以后，分别在旧大陆与新大陆被“边缘化”的昔日两霸，会重归于好，来抵挡历史车轮！
本文注释：
[①] Analysis: Russia's Crimea move poses West huge questions, http://www.bbc.co.uk/news/world-europe-26627041.//After Crimea,West plans for Russia military threat 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14/03/19/us-europe-russia-defence-idUSBREA2I2BZ20140319 http://news.ifeng.com/mil/4/detail_2014_03/21/35002304_0.shtml
[②] Russia actions threaten peace in Europe: NATO's Rasmussen http://news.yahoo.com/russia-actions-threaten-peace-europe-natos-rasmussen-120422950.html
[③] US moving ahead with Asia Pacific rebalancing plan, says its Army Chief http://articles.economictimes.indiatimes.com/2014-01-08/news/45992745_1_asia-pacific-army-chief-capability
[④] Ukraine. Memorandum on Security Assurances http://en.wikisource.org/wiki/Ukraine._Memorandum_on_Security_Assurances
[⑤] Putin looks to Asia as West threatens to isolate Russia 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14/03/21/us-ukraine-crisis-russia-insight-idUSBREA2K07S20140321
[⑥] 凤凰网：《俄专家：只要中国支持，就没人可说俄被孤立》，http://news.ifeng.com/world/special/wukelandaxuan/pinglun/detail_2014_03/21/35026009_0.shtml， 《俄专家:俄罗斯与西方彻底决裂 对华将现大型合作》，http://ido.3mt.com.cn/Article/201403/show3531881c30p1.html
[⑦] 新华网：俄媒：普京演讲终结单极世界格局》，http://news.xinhuanet.com/cankao/2014-03/20/c_133201191.htm。其中写道：“普京总统实际上向整个国际社会提出建议，结束单极世界蒙昧和西方野心膨胀的阶段。该阶段出现在苏联解体之后，是由于冷战未能彻底而正确地结束而导致。现在普京向国际社会提出了立足于统一国际法标准，立足于真理、公正和尊重各国利益基础上的国际秩序新准则。”
[⑧] 凤凰网：《美媒：中国强大无强人当政 退居俄后成美次要威胁》http://news.ifeng.com/mil/4/detail_2014_03/21/35002304_0.shtml。其中写道：“美国的外交政策应反映这一点：所有目光近来一直聚焦于一个政权——它不满冷战后现状、坚信地缘政治上以自我为中心的秩序、怀有长期安全担忧。这说的是哪个国家？在俄罗斯侵入克里米亚前，答案明显是中国。如今随着俄成为头号修正主义国家，中国退居次席。”
[⑨] The Ukrainian Crisis As a New Chessboard of Global Geopolitics http://setav.org/en/the-ukrainian-crisis-as-a-new-chessboard-of-global-geopolitics/opinion/14586
[⑩] 环球网：《伍俊飞：美或被乌克兰逼迫重返欧洲 或放纵日本挑衅中国》，http://mil.huanqiu.com/observation/2014-03/4917631.html
[11] 请读诸玄识：《日本最多是“残废军人”——复活军国主义并不可怕》，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d731.html
[12] 远东共和国于1920年4月6日成立，虽然有名义上是独立的，但主要是苏俄控制，主要是在苏俄和被日本占领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等地之间建立一个缓冲地带。这个共和国是列宁为首的苏共中央为避免与日本直接交涉而采取的暂时的权宜之计。1922年11月5日，日本从海参崴撤退后，远东共和国合并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俄罗斯联邦。
[13] 请读诸玄识：《苏俄与中华民国（1930－1940年代）》，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read.asp?BlogID=2580210&PostID=27287290
[14] Europe as a political force : cards on the table，http://www.diploweb.com/Europe-as-a-political-force-cards.html
[15] 请读诸玄识：《民国谢幕外交》，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3uf3.html
[16] 请读诸玄识：《朝鲜战争是一个战略标识》，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eg0a.html
[17] 请读诸玄识：《反右的理性——“中国球籍”的决胜关键》，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6duz.html
[18] 马丁·贝纳尔说，希特勒称日本“名誉雅利安”，而后日本的经济奇迹令欧美有此共识。而冷战中的中国，作为“反苏勇士”也曾分享这项西方荣誉。所以中国能够参与西方经济与世界市场。Black Athena: the Afroasiatic roots of classical civilization; Vol.1, The Random House， 1991，pp.413-414.
[19] The Settlement of the Russian-Chinese Border Dispute，http://www.swp-berlin.org/fileadmin/contents/products/projekt_papiere/BCAS2013_Alexander_Lukin.pdf, http://www.theepochtimes.com/news/5-8-17/31330.html
[20] 普京曾说：“我们可能失去远东。而且不能忘记，邓小平曾对时任苏联外长的谢瓦尔德纳泽暗示领土问题：三四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属于中国，子孙后代将解决这个问题。”普京进一步补充道：“在中国历史教科书上，符拉迪沃斯托克仍叫做海参崴。西伯利亚与远东地区仍被称为俄占领区。尽管10年签署的《俄中睦邻友好条约》中国没提及这一主权诉求，但并不代表中国忘记了远东。这个条约仅符合当今现实需要。”
[21] 《展望21世纪——汤因比与池田大作对话录》，第281-289页。
[22] 人民网：《德媒：新沙皇普京无人可阻 美或已不愿领袖世界》，http://military.people.com.cn/n/2014/0321/c1011-24697067.html
[23] 请见诸玄识：《中西合流，剧荡全球——近现代西方是华夏的“子文明”》，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0x7ke.html。另外，莱布尼茨曾致信彼得大帝，建议俄罗斯直接师从中国，而没有必要学习西欧，后者一直在从中国撷取文化与科技。Leibniz A Biography, London: Adam Hilger Ltd, 1985. pp.320.英国哲学家罗素指出：俄罗斯学习西方，集其善与恶于一身。The Problem of China, pp.33.
[24] 请见诸玄识：《美国丧失亚太和台海的战略优势》，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6ae1f80101eqho.html
[25] 汤因比说：“在20世纪，当西欧人由于发动了两次自相残杀的战争而丧失了世界霸权后，主导作用转移到了美国。在本书写作的年代，人们已经看到，美国在文明中心的优势，似乎也将是昙花一现。就象蒙古人曾经取得的优势那样。未来是难以预测的，但在文明中心历史的下一个章节中，主导作用可能会从美洲转移到东亚。”（《人类与大地母亲》，第31页）。
[26] 凤凰网：《美媒：美不想中日兵戎相见 就应接受中国统一台湾》http://news.ifeng.com/mil/4/detail_2014_03/21/35002518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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