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宋】陶侍女俑,高37.5厘米。该侍女俑立姿,发髻上部略残,带假发,疑为飞天紒发式。身着绕襟曳地长裙,两手合于腹部,与常见的唐代俑风格迥异。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欧阳修的这首《蝶恋花》为我们勾勒出了古时深宅大院中女子伤春怀人的幽怨形象。那么中国古代女性的形象到底如何?不同朝代的不同审美,在她们身上又呈现了怎样的变化?通过形塑女性单元展出的不同朝代的女俑及各种材质为载体的画像,我们可以一睹这些历史长河中女性的容颜仪态,汉女的颀长妖娆、风姿绰约,唐女的丰硕雍容、静穆瑰丽,栩栩如生,尤似在眼前。 【宋】彩绘仕途青云壁画,高118厘米,宽143厘米。 宋代基本延续了晚唐以来的艺术风貌,作品轻松明快,以反映当时的情趣生活为主。该壁画系山西博物院发掘,此前一直“养在深闺”,而本次展览为其首次公开展示。壁画中女子的形象端庄秀丽,可发现宋代的审美取向仍未完全脱离唐代。 【宋】影青瓷奁,通高7.7厘米。奁,古代汉族女子存放梳妆用品的镜箱。该套瓷奁工艺水准精纯,结构巧趣横生,文化内涵极高。影青色虽不能一下夺人眼球,但其温润淡雅却可以慢慢地融化观者。此瓷奁也证明了宋代女性的审美观念与整个宋朝的文艺风气是一脉相承的。 中国古代家庭主张“男主外、女主内”,不同性别有不同的分工和擅长领域。女性通过在家庭工作中的辛劳奉献,成为男性的很好辅助。在这样惯性的模式下,女子除了承担起生活起居的各项职能外,也包括打理自己的容貌。清代卫泳所撰《悦容编》中文:“饰不可过,亦不可缺。淡妆与浓抹,惟取相宜耳”,这些修容配饰、劳作用器既反映了后妃闺阁的华美奢靡,也对乡村俚俗的质朴简洁有所展现,古代女性生活的多姿多彩在本部分尽览无遗。 【清】花轿,纵120厘米,横100厘米,高190厘米。 轿子原名“舆”,其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时期。六朝时盛行肩舆,即用人抬的轿子。到了唐朝,肩舆除了帝妃乘坐外,妇女和老弱的官员也能享用。到了宋代,轿子普及开来,渗透到民间成为人们普遍使用的代步工具。把轿子运用到娶亲上,也始于宋代,花轿娶亲逐渐成为一种民俗。花轿的样式繁多,其形制根据社会地位及家族身份而不同。普通人家娶亲用的一般是二人抬的花轿,富贵之户常用四人抬的花轿,轿子的装扮与二人抬的相差无几。而八人抬的娶亲大花轿,则为官宦显达之家讲究明媒正娶的产物。 这顶花轿是四人抬轿子,罩轿子的帷幔选用水绿色绸,绣有富贵花卉、和合二仙、菩萨送子等与婚姻有关的吉祥图案。轿子两侧缀以大红色吉祥穗子一排,以烘托热闹喜庆气氛。 【清】顾二娘制端砚,长14.3厘米,宽14厘米,厚1.8厘米。 顾二娘,苏州人,生卒年不详,约活动于清代雍正至乾隆年间,嫁苏州制砚高手顾德麟之子为妻。顾德麟制砚以古雅名重于世,顾二娘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苦心学习,继承了顾德麟高超的制砚技艺。她所制砚台以清新质朴取胜,虽有时也镂剔精细,但却纤延合度、巧若神工。顾二娘善于利用石纹的“眼”作为凤尾翎来镌刻砚的图案,效果极佳。她的砚台作品深受当时文人墨客的青睐,尤以清代著名诗人、藏砚家黄任极喜收藏顾二娘制砚,并赋诗赞:“古款微凹积墨香,纤纤女手切干将。谁倾几滴梨花雨,一洒泉台顾二娘。” 历史上才女辈出,卓文君、蔡文姬、李清照、上官婉儿等皆是国人耳熟能详的通文达礼之才女。古代女子尤对书画翰墨、机杼织绣倾注了大量热情。女红作为传统妇女必须学会的一门手艺,是闺淑所要秉持的基本艺能。此类遗物甚多,只是因为历史原因,这些艺术佳作背后的制作者姓名多已湮没无闻。中国古代女性的其他艺术作品,尤其是书画,虽然在晚明清初才被推向前台,但由于种种原因,女性的作品能阅世流传者数量稀少,经漫长历史演变后留存至今者更实属不易,这导致今天的我们只能窥到面纱露出的一角。 【清】绸绣花卉博古纨扇,通柄长49.6厘米。 这把扇为清宫女性用品。纨扇的檀木柄上浅刻花纹,竹制的扇边有细致的软包,典雅精细,绿绸地上刺绣,博古瓶供花卉,寓意岁岁平安。 资料图7 【明】无款《朱夫人小像》轴绢本,纵136.2厘米,横78.2厘米。此幅绢本画像无款,画中女子头戴华丽冠饰,相貌端庄,从画中女性的服饰以及人物表现风格推测应是明代画家作品。该作品笔法工整,设色明丽,是古代常见的祖宗画画法。 元明清时期书画艺术勃兴,虽也有女性自己的创作,但参与者仍多为男权体系下的文人墨客,他们塑造的女性形象也难免贴上其所习惯的审美标签,于是柔弱忧郁、秀雅清丽的形象多为明清时期女相的代表。另,虽然历史上男性很少会去关注女性如何内助良伴,但不等于他们不热衷于谈论女性的才艺禀赋。对于那些在禁锢中脱颖而出的不凡女性,他们会不惜笔墨大加赞美,以笔端的柔情或崇敬塑造和呈现妇德才色的清淑妍和。 资料图8 【清】沙馥《机声夜课图》卷纸本设色,纵65.8厘米,横134.6厘米。 清代戏曲家蒋士铨在《鸣机夜课图记》里记述了其母钟氏勤劳贤惠的一生,并请画师为母亲画像,画家沙馥根据文字记载以“织机声中夜读”为主要内容而创作。此卷描绘了母慈子孝的秋夜家庭场景:屋外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影落在屋檐上斑斑驳驳;堂屋中间一架织机,母亲钟氏织布,儿媳立于母亲身后观摩学习;在与堂屋相邻的书房中用功苦读、若有所思的正是蒋士铨;画面左侧,芭蕉树后还有手执烛火、窃窃私语的书童阿同、丫环阿昭。上有“光绪己卯腊月中浣,沙馥补图”题识,山春所作(朱文)钤印。 原标题:从文物看中国古代女性的用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