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海涛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世界上最早的记者产生于16世纪的威尼斯。据许慎《说文解字叙》,我国最早的史官建置始于黄帝时期。 现代的记者和古代的史官有什么联系呢?(资料图 图源网络) 据《吕氏春秋》,夏末夏桀时就有“太史令”一职的设置。古代虽然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记者,但有可与之相类比的史官。史官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古代的“记者”。 古代史官可提供给现代记者以有意义的精神传统、文化底蕴方面的支撑与启迪。现代记者完全可以通过学习古代史官的精神,返本开新,从而获得持久的历史力量。 做新闻就是做“历史”,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社会上曾经流行过诸如“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一类的观点。其大体意思是,历史均是由人所书写,可以任人涂抹,所以完全不可相信。 如果这个观点是对的,那么中国五千年文明史就可能会是“伪史”而不是“信史”,我们的文化根柢与思想底蕴就有全都被抽掉的危险。 否定“信史”的存在,就会带来文化虚无的危险(资料图 图源网络) 如果真的这样,我们就变成了无根的浮萍,甚至我们的现实也会遭到彻底、无情的否定。这些形形色色的观点经常出来干扰人们的视线,其实质是“历史虚无主义”,值得我们好好警惕和反思。 真正的新闻绝对不是隔靴搔痒、弄虚作假、粉饰太平的流水帐,而是有“道”在其中,有价值判断、理性态度、立命担当,当然也会有可期之未来。 新闻正如中国史学的性质一样,是在“经典”的道德精神哺育下生成的一个以记事为主旨的价值判断系统。新闻也正像人类行为的一个导航系统、预警系统,对社会的健康发展起到积极的引领与推动作用。 在这个过程之中,记者也以自己的方式参与了历史,书写了历史,成就了新闻史,也书写出记者史。 做新闻就是做“监督”,要担负起神圣职责。 新闻工作最重要的职能是舆论监督。现代记者与史官在古代政治体制中的监督甚至执法作用类似。当然二者略有不同。 现代记者和古代史官都具有监督作用(资料图 图源网络) 古代史官的职责就是“君举必书”——如实记录统治者的活动,并不完全听命于主政者。而现代记者的职责范围更大,涉猎领域更广,记录水平更高。记者的新闻工作面对的不是极少数人,而是社会大众,要做整个社会的公正监督者。 记者报道的层面、门类非常齐全,可分为政治记者、军事记者、经济记者、文教记者、科技记者、体育记者等等,涉及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同史官有抗拒权力干扰的制度保证一样,记者也有新闻采访、报道、出版、发行等方面的自由和权利。 做新闻就是做“实录”,要让事实说话。 真实是新闻的生命。古代史官对记录哪些内容以及如何记录有礼法方面的要求与自身的专业判断。现代记者同样有法律方面的要求与新闻专业的要求,在依法采访、报道如实记录的同时,又有新闻专业方向的一些严格要求。 据法守职、秉笔直书是史家坚持的精神传统。“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让史官视历史真实甚于生命。历史上出现了大量像董狐、司马迁那样“书法不隐”的良史,他们以自己的生命生命保证历史的真实。 实录精神是我国史官一直秉承的精神传统(资料图 图源网络) 记者“无冕之王”的美誉充分说明了大众对理想记者的期待。真正的好记者必须有如同齐太史一样不畏惧崔杼之淫威,敢于用手中的笔去揭露罪恶、伸张正义,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顾惜的大无畏精神。 近年来的假新闻、有偿新闻等负面事件也让新闻行业的公信力受到公众的质疑。如何重拾自信,走出阴霾,成为新闻从业者面前的一道难题。 但我们更应看到,全国有大批记者爱岗敬业,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用手中敏锐的相机和正义的笔,让老百姓及时知道了那些“黑幕”、“暗箱”,甚至以“重于泰山”之死,保证了新闻的真实与客观,同时也保住了新闻业的生命。 现代记者应重新出发,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以古今融合的视域,汲取古老精神传统,让古韵穿越时空,在现代世界奏出新声。当然新闻记录的目的都是为了未来不再发生今日之事,所有的记录都要有记述与总结,有对原因的探求与结果的反思,得到可鉴之经验或宝贵之教训。 现代记者应立足当下,融汇古今,唱出时代新声(资料图 图源网络) 记者必须尊重事实、敬畏真实,于新闻事件中获取坚定的实践智慧,破除“历史虚无主义”迷障,破解公众信任难题,不忘历史初心,在现实中毅然砥砺前行。 (责任编辑:admin) |